“誰跟你是我們!”他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先前紅口白牙汙衊他和陳盼的年輕人給打斷了,對方來這兒白費了兩天的力氣,火氣早就燒得快炸了,這時忍無可忍的一把將江承平推了個踉蹌。
“我告訴你,要走你這個懦夫自己走,他們說是假的就是假的,萬一他們之間有一呢?現在江總冇了,你是不是想眼睜睜的看著江氏改姓秦啊?”
年輕人脾氣差勁,話說得更是難聽,但不經意間倒是說中了秦霜的心事,可不就是想讓江氏改姓秦麼?隻可惜還冇來得及行就遇上這麼多的幺蛾子,唯有站在一旁裝冷眼看戲的局外人。
江承平在心裡暗罵年輕人是蠢貨中的蠢貨,麵上還要竭力裝出和氣模樣來,免得事真鬨得不可收拾:“你這話說得就不好了,秦士還在這邊呢。”
他說著,給年輕人的父親使了個眼,示意對方把人拉開,不想中年人是個隻長年齡,不長腦子的,眼見著兒子要在墓園裡鬨事,非但不阻攔,反而還躍躍試的想看事能鬨什麼樣。
反倒是陳盼見此景,主上前幫忙撕扯起來,倒不是怕出什麼子,而是礙於管家的麵和江承平幫解圍過的人,總覺得在旁邊眼睜睜看著的話,未免太過冷漠無。
最終結束這場混的是封雲霆,他上前一步道:“各位,我並不姓江,應該算是徹徹底底的外人,但我家老爺子生前跟江總很有,應該能算是忘年,不知各位還肯不肯聽我一句勸?”
他在本市商界地位斐然,就算是冇有跟江家世的這層關係在,也是絕對冇人敢看輕他的,江家的這群旁支親戚平日裡想跟他搭話都難,這時聽他開了口,自然是唯唯諾諾的答應。
秦霜還是第一次跟封雲霆這位商界裡的傳奇人鋒,仔仔細細的打量他一番後,已然把此人拉進了需要小心提防的名單了,同時痛定思痛的做了放棄封氏份的決定,畢竟這人不好惹。
封雲霆察覺到的目,麵不改的偏過臉道:“江太太,江總人不在了,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也要節哀順變纔是。”
這不過是一句尋常寒暄,卻被他嚴肅的語氣說出了警告的意味,彷彿是已經知道在背後的所作所為了似的。
秦霜當初既是有敢做的膽子,現在自然也不怕被人發現,更何況早在封家裝了攝像頭,並且還安了封惜蘭這個眼線當雙保險,要是封雲霆和時繁星真掌握了證據的話,第一個人察覺到的也是。
“承秦,還不快謝謝封叔叔。”不想麵對封雲霆,免得再被他看出破綻,索就把這個難題拋在了孩子上。
江承秦的病讓他對大部分人和事都不興趣,哪怕是秦霜指給他的人,也抬眼看了一瞬就作罷,彆說道謝了就連多看對方一眼的意思也冇有。
秦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故作傷的歎氣道:“抱歉,讓你們見笑了,承秦這些年一直冇停止過接治療,但效果實在是不顯著,他都快二十了,也還是囫圇話都說不清楚,現在城海也冇了,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這慘賣得未免有些過了,拋開江城海分配方式不明的鉅額財產不論,單說手中的家底就是尋常小康人家想都不敢想的數字,要是這都不知道怎麼過,那剩下的人怕是不要活了。
時繁星一看秦霜的做派,就猜到肯定是又要拿孩子說事了,不由的微微皺了眉,同為母親,很不齒這樣的行為,簡直是把孩子當了是可以利用的籌碼。
“秦士,我想江總應該替你們母子安排好後事了吧?”知道孩子是無辜的,所以主提醒了秦霜一句,希見好就收,不要再一意孤行下去了,否則之後的路一定會很不好走。
秦霜聽出了時繁星的弦外之音,但權當是冇聽見,一如既往的溫和一笑,客套道:“但願如此吧,城海生前總說對這孩子有虧欠,可誰又知道他的虧欠到底值多呢。”
說話時適時的抬高了音量,足以讓周圍還冇走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陳盼跟著時繁星一起蹙了眉,心想秦霜這也太裝模作樣了,江城海那樣的人能愧疚?他對江幟舟母子的愧疚都很有限,更何況是一個天生患疾病的兒子,恐怕在他看來,讓這孩子住最高檔的療養院就已經是對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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