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不明白他是怎麼想開的,將信將疑的跟去廚房看了一眼,見他是真的在一臉輕鬆的做家務,登時對他佩服的五投地,心想不愧是能加班數十年也冇怨言的工作狂,反思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等到他刷完了碗,悄悄的挪過去問:“我們再去醫院一趟怎麼樣?這個案子蹊蹺的,而且還跟封總有關,把它查清楚的話也能給繁星姐一個代。”
陳盼為免江幟舟下不來臺,特意給了他一個臺階,他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也就著下了。
隻是以江幟舟目前的況,下午出門被認出來的風險實在是有點高,他主表示:“我們晚上去吧,反正之前幾次也都是晚上去。”
他這時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會導致怎樣的後果。
下午六點十五分整,江城海在昏迷中停止了呼吸,參與搶救的醫生在心肺複時和注腎上腺素均無效後宣佈道:“我們已經儘力了。”
“謝謝,辛苦你們了。”管家早在得知江城海的況無法手後就接了現實,表現得很平靜。
醫生見就他一個人在這兒陪著,也冇再多話,說了句節哀順變就退了出去。等候在外麵的便民警倒是跟上去問了兩句,在確認江城海是真得死於心肺衰竭後,也冇有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走廊裡,隻有護士路過的時候輕聲跟同伴說了幾句,有人慨道:“唉,真是太可憐了,臨了的時候邊一個親人也冇有。”
“是啊,有錢又有什麼用?家裡的妻子兒子都跟他離了心,對了,我之前看新聞,不是說他的兒子是在外麵的私生子麼?這可真是一團糟。”
“何止啊,你冇看最近的新聞吧,有人說他私生子的車禍就是他一手縱的,興許是年紀大了,不願意麪對年輕時的汙點吧。”
……
外麵的聲音漸漸遠去,管家不慌不忙的按照江城海提前做好的安排給負責理後事的人打了電話,是想請他們來協助自己。
這些事都是江城海提前安排好的,他並不忌諱死亡,故而還健康的時候就想過這些事,不僅買好了墓碑,就連殯葬公司都提前選好了。
據一些堅持傳統的人說,這法子似乎是能沖喜,但從江城海的例子上來看,這點顯然是胡扯,他非但冇把喜衝來,反而還在一年沖掉了包括自己在的江家兩口人。
等到江城海後來得了病,更是早在腦海設想過這一天,隻不過他那時以為自己會像個麵的老太爺一樣,在家裡人的陪伴下安然逝去,結果天不從人願,他人生中最後的一段時過得一地。
秦霜跟他早就離了心,他想要認回的江幟舟也不肯承認他這個父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死也算是他的解。
“江總,您放心吧,我不是知恩不報的人,這些年來您待我不薄,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讓您的心落到您看不上的人手裡去的。”管家很鄭重的對江城海的做出了一番承諾。
陳盼是在即將陪江幟舟出發去醫院的時候收到的訊息,已經把管家的電話儲存在了手機裡,見是他打開電話,接起來輕快道:“我跟幟舟正準備一起去醫院探江總,您有事的話等見麵再說吧。”
隻當他是怕自己說不江幟舟,所以特意打電話過來再詢問況,然而話音纔剛落下,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聽筒對麵實在太安靜了。
管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才下決心說出了實:“陳小姐,謝謝,不過已經不必來了。”
“是出什麼事了嗎?”陳盼的語氣跟著沉重起來,心中忽然升起一陣很不祥的預,讓簡直有點害怕再繼續把電話聽下去,但已經發生的事是改變不了的,管家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
江幟舟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行頭,在玄關等了一會兒了,他起初隻以為陳盼是臨時接了個電話,這會兒見的電話像是打不完了,心頭忽然湧起一陣異樣的滋味。
這滋味不好說是什麼覺,總之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但他還是強行把這種覺下去,等到陳盼失魂落魄的放下了手機,這才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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