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闡截二教弟子有沖突的況他其實是知道的。
但這種事,他并不想手,即便是想改變這種狀況,他也要去碧游宮,面見師尊,給他提一提此事就好。
像主持公道之類的事,他峨眉山是一丁點兒都不想沾。
因為公道這種東西,向來都是針對自己而言,對自己有利的公道,對自己不利的便是不公道。
只要他了手,那必然會得罪其中一方,無論是闡教還是截教部,得罪任何一方,對峨眉山有害無益。
所以,當闡截兩教弟子開始下山行走的時候,峨眉山開始謹守山門,絕對不僅僅是擔心趙玄之事驚太多人,他不想惹麻煩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趙墨沉片刻,“就不能說我不在山上,請那位闡教弟子去碧游宮找我師尊評理?”
鎮元子在一旁聽見這話,也忍不住笑了笑,自己這位義弟,果然還是那般子,喜歡好,但尤其害怕麻煩,能不沾染的事,是一丁點兒都不愿招惹的。
敖靈搖搖頭,“那位師叔就認準了師伯您,若非如此,我家師尊也早就將其勸走了,倒也不必過來請。那位師叔說了,一日不見您,便在峨眉山門口待一日,一年不見,便待一年。”
一聽這話,趙墨就知道今天這事兒躲不開了,要是他真讓一位闡教弟子在自己峨眉山山門等上幾天,甚至幾年,那完了,那就是將昆侖山往死里得罪。
元始圣人會不會因此而開始討厭他,他不知道,但是闡教弟子絕對會恨上他。
“道兄,我這……”趙墨看向鎮元子,自己這多有些失禮了。
鎮元子擺擺手,“剛才便說了,你自去理便是,只是早些回來,莫讓我等太久就行。”
趙墨告罪一聲,然后帶著敖靈朝峨眉山山門而去。
“你在峨眉山可還習慣?”路上,趙墨見敖靈還算乖巧,修行速度倒也不慢,便出聲問道。
趙玄還有三霄仙子,同同源,又因跟腳問題,天生大道親水,因而云霄師妹的道,對于龍族來說,也是極為契合的。
敖靈聽得此問,頓時寵若驚,“多謝師伯關心,弟子在峨眉山待得很習慣。”
“比在龍宮時還要自在些。”臨了又補了一句。
趙墨點點頭,“你的那位兄長,龍族小太子,如今可是回去了?”
敖靈愣了愣,原來師伯目的不是問自己啊,但還是老實回答:“倒是不曾,說是回去也無事,他便在峨眉山諸多水脈幽潭之中,點化了一批水族,現在已有數條螭蛟,稍加培養,便可堪一用。”
“到時候,便是他離去,這些螭蛟也能行云布雨,梳理周邊水脈。”
趙墨聞言若有所思,“有意思,你的這個兄長,很有前途,未來龍宮之主的位子,怕是要落到他頭上。”
敖靈詫異,這種事們并不了解,在看來,敖廣被父王安排送們來峨眉山,還要如同仆役一般在峨眉山治理水脈,怎麼看也不像是特別寵的樣子。
這樣待遇的龍族太子,能夠坐上龍宮之主?
“若是當初他來了此地,沒待夠百年,那他自此回去,將與龍族族長之位徹底無緣。”
“若能待夠百年而回,可為一湖一河之主。”
“若能五百年任勞任怨,可做東海之主。”
“若能千年而不移,可為四海共尊,龍族之主。”
趙墨娓娓道來,但落敖靈耳中,卻覺得師伯這些話好沒道理,但又約覺得,其中必定另有深意。
“他如今待了多年了?”趙墨問,他還真沒關注過此事。
“約八百多年。”敖靈算了算自己上山的時間。
趙墨訝然,然后笑道:“你父王的眼果然是不差得,不過這小子既然兢兢業業為峨眉山做事八百年,我也不能沒有任何表示。”
敖靈真疑趙墨會如何表示時,就聽趙墨喚了一聲,“袁洪。”
趙墨這道聲音,穿過空間,過層層樓閣,落到袁洪耳中。
袁洪只是外門弟子,而且因為實力略差一籌,不曾進地府任職,而是留在峨眉山上苦修。
袁洪聽見聲音,立刻心中一,起趕到趙墨邊。
“師尊。”
“嗯,倒是不曾懈怠。”趙墨看了袁洪一眼,點了點頭。“修行此道,若有不懂,可來問我。”
“謝師尊。”袁洪欣喜。
“今日找你來,是有事吩咐你做。”
“請師尊吩咐,弟子一定辦好,不負師尊所托。”
趙墨搖搖頭,“不用如此張,不是什麼太要的事。”
“我們峨眉山下,那幾水脈之中,有一龍子,乃是東海龍族太子。你可知曉此事?”
袁洪搖了搖頭,他還真不了解,對于修行之外的事,若非師尊吩咐到他頭上,他是向來不關心的。至于這龍族太子,他更是陌生無比,好像沒有一點兒印象。
“知不知都無所謂,只是自今日起,你每日都需引出那龍族太子,讓山上子拿言語戲他,丟石子辱他,莫給他什麼好臉,還要攪渾大河幽潭,打水脈靈機。”
“這……”袁洪一聽有些愕然,這龍族太子到底干了什麼,竟然讓師尊如此生厭,他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師尊如此折磨一個人。
同樣震驚的還有一旁的敖靈,這便是師伯口中的表示?關照?多多有些不起。
“師尊,若是那孽龍惹師尊不高興了,弟子直接去取了他的腦袋來。”袁洪還以為這龍族太子是得罪了師尊。
“別……我只是讓你如此做,卻從未讓你傷其命,若有手,頂多讓其輕傷就好。”趙墨再次叮囑道,可別真讓袁洪這個愣頭青,將那龍族太子的腦袋砍下來,那個時候就真的有些尷尬了。
袁洪聞言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師尊這麼做的深意是什麼,但還是點點頭,“師尊,弟子明白了。”
趙墨又轉頭對敖靈道:“今日之言,不可他人耳,尤其是你那位兄長,可能做到?”
“弟子不敢。”敖靈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