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后土聞言神嚴肅起來,若是換做其他圣人,都不會如此,而是太清楚這兩位圣人的手段了。
這兩位雖為圣人,但卻沒有半點作為圣人該有的自覺,從來不將圣人份放在心中。
若是換其他圣人,多半會因為份原因,顧忌面皮,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對比他們修為低的人使用謀詭計,但這兩位卻從來不會在意這些。
他們向來只要結果,至于過程如何,反而不怎麼在意。
被這兩位盯上,還真不是一件好玩兒的事,便是此時后土已經今非昔比,踏圣人之境,也需要鄭重以待。
見后土憂心,趙獄也不得不寬道:“如今眾圣都將派遣門下弟子前來,這地府早已經非道友一人之地府了!所以道友只需小心一些即可。”
此時就能現出這般利益換之后的好了,如今地府可不再只是后土一人所有,更不單純只是巫族自留地,其背后還站了其他幾位圣人。
后土圣人搖搖頭,“你化形得晚,未曾見過紫霄宮爭位那一幕,可以說紅云道友之死,正是源于這兩位。”
后土當時有幸見過那個場面,西方這兩位圣人,雖然是最晚場的,但生生地憑著不要臉得了兩個圣位,而且欠下這等道因果的兩人,竟然還坐視紅云被圍殺,又或者那場圍殺,這兩人也出力了?
畢竟那因果難還啊!
趙獄咋舌,看來西方這兩位師叔的名聲是真不咋地啊,知道的人不啊!
自家師尊通天圣人曾經更是直言不諱,說這兩位不要面皮。如今他又聽后土說了同樣的話,這名聲……實在是一言難盡。
他想了想道:“如今這地府之事乃諸圣共議,即便是兩位師叔對結果不滿,也只能著鼻子認下,所以這個結果應該不會變,即便要變也不會在短期改變,若是如此算的話……他們唯一還能謀劃的……”
“海!”后土不假思索,與趙獄所想幾乎一樣。
“冥河道友,這運氣……也是一言難盡啊!”趙獄咂咂,總覺得冥河這運氣實在不怎麼樣,細數開天以來,冥河的所有遭遇,冥河老祖的運氣看似每次都不錯,但實則次次都剛好差上一線。
而每次差一線的結果就是,他與那個位置永遠無緣。
“既然如此,我這幾日便時間去海找冥河道友議一議此事,正好看看能否將那海一并地府。”趙玄覺得此事可行。
此事若,對冥河老祖也是有好的。
……
此時巫族之中,氣氛極為抑。自巫族誕生以來,能讓巫族如此的,也就這一次。
不周山斷裂,圣山被毀,巫族氣運被大大折損,且今后再無鎮氣運之用,巫族氣運不穩。
其實若是后土另類證道時,不曾去祖巫真,為圣人倒也能夠鎮住巫族一部分氣運。
但命運弄人,后土化回,去祖巫真,自此與巫族因果大大減弱,因而即便還存在著香火,但卻無法鎮巫族氣運了。
這次因為祖巫斗,引發這等滅世之災,無盡因果業障不可避免地落巫族氣運之中,巫族氣運以眼可見的速度衰落下去。
一眾祖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又毫無辦法。
“大哥,這次我們救援及時出手各部落傷亡并不算大,但是族人們士氣難免低落。”祖巫強良甕聲甕氣地開口,誰能想到這個虎首人,里銜蛇,手中蛇,惡行惡狀的雷之祖巫,實則是十二祖巫中難得的好脾氣。
如今九被留在地府之中,有后土照拂,也讓他最后一點兒擔憂放下,當然他也知道,此事乃是大哥帝江議定的。
帝江聞言一嘆,看了一旁祝融與共工兩人一眼,正想呵斥兩句,但一看兩人此時都低頭不語,難得往日的暴躁脾氣全消,老老實實,滿是懊悔之,他已經到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罷了,慢慢來吧!”帝江心極差,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還因為一件更重要的事,大巫刑天突破失敗了。
“拜見諸位祖巫!”正說著,大巫刑天到了,不過,此時的刑天狀態極為不好,突破時阻倒是小傷,更讓他難的是,自己辜負了所有祖巫的期。
“進來吧!”帝江語氣放緩,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此事本就五五之數,如今失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理之中。
“刑天,我離開時,我看你煉化順利,并無任何不妥,可以說突破本應該是水到渠之事,為何最后失敗了?”帝江問道。
正如他所說,當時他親自坐鎮盤古殿給刑天護道,可以說整個過程看起來都極為順利,甚至以他的眼力,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刑天突破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但結果卻是如此,讓他極為不解!
其他祖巫也將目轉向這邊。
刑天神復雜,同時力也前所未有之大,只能著頭皮將自己當時的況講了一遍。
一眾祖巫聞言掐算一番,然后各自面面相覷,俱都將目轉向祝融共工兩人上。
而祝融與共工更是神難看到極致,他們顯然也推算出來了,刑天突破失敗原因不在別,正是因為那不周山斷裂,如此想來一切都可以解釋地通了。
不周山崩,巫族氣運折損,本該能夠突破的刑天也因為這氣運突然跌落而失敗了。
所以這次原因還是要落在共工與祝融上。
“還請祖巫懲罰,是我修行不利,讓巫族陷兩難之境!”刑天開口請罰。
帝江擺擺手,“此事怪不得你,沒突破就沒突破,你雖然未能踏祖巫之境,但實力提升還是不的,比之祖巫也相差不多了,而且現在祖巫之,倒是基本滿足了都天神煞大陣布陣的最低要求。”
“到時候,只要我們將你放在大陣中心位置,不讓你直面妖族,倒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果然,他剛說完,一眾祖巫頓時神一震,都覺得帝江說得有理。
但只有帝江知道,這實在是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