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長齊,還想調戲姐姐。”對於朱平安剛纔的戲弄,愣了一秒後,才笑的調侃道。
不知是誰嚇的刀子都拔出來了。
朱平安回了一個不屑的淡笑,便坐在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起早餐來。
“你就不好奇爲什麼錦衛來搜查,卻對我視而不見嗎?”坐在朱平安對面,小口小口的吃著油條,末了沒忍住擡起頭問朱平安。
朱平安停住筷子,略微聳了聳肩,淡淡的說,“無非是你行刺時蒙了面,又是夜間,無人識的你的相貌。”
“你這人真是無趣!”
聞言撇了撇,低下頭吃自己的油條豆腐腦,過了一會又腳踢了踢朱平安的椅子。
“又怎麼了?”朱平安有些無語了,停下筷子問道。
“你還有多錢?”胡的劃拉著碗裡的豆腐腦,有些嫌棄。
“幹嘛?”朱平安隨意問了一句,便繼續吃自己的早餐。
“我看客棧有不羊呢,等晚上你接應我一下,咱們......”說話間雙眸都亮閃閃的,整個人跟打了一樣,似乎的傷都完全不見了。
噗
正在喝豆腐腦的朱平安一口噴了出來。
桌子對面的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手油條一手豆腐腦,瞬間往外側挪移開來,恰好避開朱平安噴出的豆腐腦。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小姑倒好,直接想要從自己住的客棧下手,而且行刺的那一堆爛攤子還沒弄利索呢,再來一個盜竊或是搶劫的,還要不要人家錦衛休息了!人家可不是吃素的,再說了,大伯他們又不是不認識你,躲著還來不及呢,你還上趕著。
“要不是你窮的厲害,我也不用這心思,我又不是孔老頭,不識味會死人的。”將過錯全都推到了朱平安上。
朱平安......
最終朱平安也沒有同意妖的提議,只是答應以後一日可以加一道葷菜,當然是在寫下了一張十兩銀子的欠條後才妥協的。
之後的時間就這樣慢慢度過,練字、晨讀、研究八文,彷彿房間裡那個片刻也難以安靜下來的妖不存在似的。
這一日練字晨讀後,循著原路返回,途中卻被一夥學子書生攔住了。
“這不是飛蘆花總不見的朱賢弟嘛,真是相逢不如偶遇,可真是巧了。”首先打招呼的是一位彬彬有禮貴公子模樣打扮的書生,正是在驚仙詩會被周學正讚賞過的桐城夏明,此時其面帶謙和的微笑,眉宇間卻是有一傲氣。
“朱賢弟,久仰,在下宿松縣馮山水。”隨夏明後面的是一位年約二十出頭的學子,也是一表人才,值上甩朱平安不下一條街了。
之後其他人也都跟著絡的打起了招呼。
“哦,各位早。”朱平安夾著黑木板跟幾人隨禮。
“可真是巧合,吾等各縣甲榜學子約於太湖之畔,流心得會,亦賦詩幾首,此一場乃府試前最後一場詩會了,朱賢弟萬萬不可再錯過。”宿松縣的馮山水寒暄了幾句,便邀請朱平安隨同他們一起參加詩會。
又是詩會,朱平安自然是不準備去的。
“哦,抱歉抱歉,在下尚有要事,幾位盛,平安激在心,這次詩會恐怕要各位失了。”朱平安夾著黑木板,拱手道歉,準備轉離開。
朱平安歉意纔出口,那邊夏明便接口道,“朱賢弟萬勿推辭,都在太湖邊了,何不一去。且吾等幾縣的縣試案首也俱是在座,朱賢弟萬萬可不要錯過。”
夏明說完,馮山水便接著說,“朱賢弟一句飛蘆花總不見可真是道出了雪意境,吾等甲榜相聚一堂,大家都仰慕朱賢弟文采,可若是朱賢弟一面也不,豈不是讓我等失。”
“在下真有要事,況且在下並不擅長此道,就不去叨擾了。”朱平安再一次拱手道。
“朱賢弟真是客氣了,朱賢弟一才學,無論是送別還是雪,俱是讓我等讚歎不已。今日詩會,朱賢弟何不再次留下一份墨寶,等我們結束日後談起,也是事一樁。”
“就是,朱賢弟再留下一份墨寶,日後定然也是府試一道佳話。”
“沒錯,同去,同去。”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幫腔出口。
朱平安只是夾著黑木板連連委婉拒絕衆人,口中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擅長詩詞,每次作詩都是數日方能完,詩會這種場合,我還是不去丟人了。”
“朱賢弟謙虛了,一句飛蘆花總不見,已讓我等愧已。”
“就是,朱賢弟快別客氣了,隨我們一同去吧。”
“我們還等著你的大作呢。”
隨行的幾位學子書生紛紛開口,想要將朱平安拉過去參加詩會。
“真是抱歉,吾真有急事,此次就不叨擾了,失陪了,告辭。”朱平安拱手行了一禮,便夾著黑木板,從人羣中了出來。
看到朱平安的背影,這些人便開始議論紛紛了。
“真是的,拽什麼拽嘛,一首詩詞不倫不類,一首詠雪也只有最後一句可堪目。”
“太過張揚。”
“沽名釣譽。”
“肯定是害怕了吧,怕當衆做不出詩詞......”
“算了,馮兄、李兄......咱們且去太湖詩會。”
人們議論紛紛,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有零碎的聲音傳到朱平安耳朵裡。
朱平安對此莫不在意,施施然返回客棧,在大廳簡單的要了兩菜一湯,便放在食盒裡往樓上走去。什麼詩會,都是一些無用的玩意,還不如趁時間多看看書呢。
太湖邊的上詩會正酣,甲榜學子誰都不服誰,詩文一篇接著一篇,倒還真有幾篇好的詩文流傳出來。當然朱平安百般拒絕參加詩會的消息也被人放了出去,被當了害怕作不出詩,了本次詩會的背景,也算是爲本次詩會做了貢獻吧。
時間在詩會後過得很快、很快,快到幾乎一眨眼府試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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