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牧牛,繞村四面禾黍稠。陂中飢鳥啄牛背,令我不得戲壠頭。
天放晴,旭日東昇,朱平安再一次騎上牛背,開始了新一天的放牛蹭課哄蘿莉的征程。
早飯時,大伯母一句句的哄勸俊哥上學考狀元的聲音,把母親陳氏刺激羨慕得不輕;自己出門騎上黃牛時,母親陳氏的落寞、失落更是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一定要努力爲母親掙個誥命才行。
秋季正是莊稼需要水的時候,一水二水三水,莊稼得至需要三次澆水纔能有比較優秀的收穫。可是,在莊稼需要水的季節,天公不作,已經有近一月沒下雨了。朱平安騎牛經過山村小路,看到路兩邊的田地莊稼明顯缺水的樣子。騎著牛從橋上經過時,眼能看到清溪水位下降,昨日溪水浸溼的橋墩已出寸許了。
山坡那,腹黑小蘿莉似乎早就等著了,騎著的小紅馬撅著一臉的嫌棄。
“你怎麼來這麼晚,你不知道我等了好久了嗎?!”
腹黑小蘿莉開口就是指責。
朱平安騎著黃牛,居高臨下的看著腹黑小蘿莉李姝,一臉無奈。哪是我來得晚了,明明是你來的太早了。話說,以前你不是半晌纔來的嗎,怎麼今天來這麼早,還有這個臭丫頭又換服了,這也太勤了吧,每天都換,得浪費多錢,誰娶的起你。
“喂,你啞啊!”腹黑小蘿莉李姝見朱平安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生氣,小手舉著小馬鞭做勢要揮。
真是大小姐脾氣,一言不合就要使子,好像全世界都是家僕人似的。
“我平時也都是這個時間來。”朱平安淡淡的說,然後俯了老黃牛的腦袋說了句,老黃我要下了。
老黃牛續續俯下,朱平安一咕嚕從牛背上下來,牽著老黃牛就要往山坡上走。
小蘿莉有些眼涎朱平安把老黃牛訓練的那麼聽話,不過還是記得自己早來的原因,昨天的郭靖一箭雙鵰後怎麼樣了,還有蒙古蠻子大汗不會真的把華箏嫁給那個爛人了吧。好想知道以後的故事啊,昨晚輾轉反側都沒有睡好,心裡跟有隻小貓撓一樣,的,所以自己早早的就屁顛屁顛的跑來了。
可是,可是沒想到這個小窮酸竟然不想給自己講故事,這怎麼行。
於是乎,腹黑小蘿莉騎著小馬追上了朱平安,擋在了他前面開口威脅道:
“喂,朱平安你不是忘了什麼吧,信不信我這就上去告訴夫子去。”
又是老樣子,就跟小時候上小學那些個總是威脅要把小報告的生一樣。
“昨天夫子沒有講鵰,講三字經和書法了,沒有故事的。我現在上去聽聽,看看夫子會不會講,講了的話,我就下來講給你聽。”朱平安攤開小手,一臉的無奈。
“你騙人!我不管,我就要你講!”腹黑小蘿莉開始不講理了,刁蠻任的要朱平安馬上講給聽。
“夫子沒講,我自己又不會。”朱平安搖著頭拒絕。
“你,哼,要是你給我講,這個就給你吃。”腹黑小蘿莉從馬鞍上取下來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是散發著香氣的紅燒。
朱平安口水有些控制不住了,雖說因爲昨晚祖父的話,今早自己得以可著勁的吃飯,但畢竟都是素菜餅子而已。現在竟然看到了讓人垂涎滴的紅燒,而且竟然還冒著熱氣,難道說這個小盒子竟然是古代的保溫盒不?!
“這都是我特意讓廚娘做的,你講就給你吃。”腹黑小蘿莉似乎想起了昨天給這個小王八吃的的時候說了句狗狗之類的話,結果這個小王八蛋還諷刺自己,所以這次難得的著傲脾氣解釋了一句。
朱平安了下脣,艱難的搖了搖頭。
“你!”腹黑小蘿莉炸了。
“我這會就要上去聽課,要是夫子講鵰的話,半晌我再講給你聽吧。”朱平安也不想惹火這個腹黑蘿莉,誰知道這丫頭炸了會做什麼事呢。
腹黑小蘿莉沉默了片刻道,“那你可要快點啊,這個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朱平安點點頭,牽著老黃牛往山坡走去。
腹黑小蘿莉看著朱平安的背影,不甘心的甩了兩下馬鞭發泄下自己的不快!
朱平安夾著黑木板拿著筆走到學堂外自己慣常在的蹭課位置的時候,夫子剛好檢查完孩的功課,朱平俊又捱了一次戒尺。
夫子檢查完功課就開始了新一天的授課,仍然是千字文,這節課講的是“雲騰致雨,結爲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領著孩誦讀幾遍就開始講解。
講解間歇,夫子又一次看到了學堂外的那個頑,坐的端正似乎在聽自己講課一樣,心中有些好奇,但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中。
講解完,夫子就開始教習孩書寫這些個字。
夫子在桌上寫好這幾個字,張掛在學堂前的牆壁上。然後就在學堂裡一邊轉,一邊講解寫字要訣,並糾正孩中不當的地方。
轉到門口的時候,夫子又看到了外面的頑又在玩給石頭澆水的遊戲了,笑著搖頭,自己剛纔還以爲這個頑在聽自己講課呢,轉眼間頑又開始玩給石頭澆水遊戲了,自己真是多想了。
於是,夫子就又全神貫注到教授學堂裡的孩子上去了。
窗外的朱平安不知道夫子的心理活,在石頭凹槽倒了些水之後,看了看學堂前面夫子掛著的大字,聽著學堂裡夫子講解的書法要訣,就開始在自己黑木板上筆疾書了。
夫子在學堂轉了一圈又一圈,糾正了每一個孩的錯誤,在路過門口時,再一次看到了那個頑。
視線中,那個頑沒有再玩給石頭澆水的遊戲,而是玩了一個新遊戲,拿著一節細小竹竿在石頭上。
好奇之下,夫子給學堂的孩佈置了寫三遍的任務後,就走出學堂來到了那個頑面前。
頑似乎玩的興起,並沒有看到自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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