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像是一枚炸彈在腦袋里炸開。

姜黎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豁然抬頭。

呆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是撿的？不對不對，九辭跟你爸長得那麼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說，九辭是你爸跟外面的人生的？”

封司夜點頭。

姜黎啞然，，半天才說，“怪不得你爸媽不好。”

封司夜沒替封昊辯解什麼。

他本來就是渣男。

沒什麼好解釋的。

“九辭不知道嗎？”

“不知道。”

封司夜說，“當年我爸把九辭抱回家的時候，九辭剛出生沒多久。不知道他是怎麼跟我媽說的，我媽同意把九辭留下來。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我媽瞧著心煩，直接把九辭扔給保姆。”

“我爺爺生氣我爸的行為，跟我爸大吵了一架。為了補償我媽，過戶給一套別墅，還把我爸的副卡給支配，我媽接了這個方案。我爺爺看九辭可憐，就把他抱過去跟我一起養。”

“九辭一直以為我媽也是他媽，從小母的時候，也跑去跟我媽親近，但他長得太像我爸了，我媽看著膈應，對他非常冷淡。”

說著。

封司夜抿了，“那次被我媽甩到墻上摔暈之后，九辭就再也不試圖粘著我媽了，大概是知道不管他變什麼樣，我媽都不會喜歡他，他就又恢復了本。”

“這些年，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放下了，沒想到……”

“……”

姜黎心里五味雜陳。

有些心疼封九辭的遭遇，“好在九辭有你爺爺和你。”

“嗯。”

封司夜握住的肩膀，“九辭就是我親兄弟。”

“我明白，這事我不會出去的。”

“我知道。”

姜黎是要跟他共度一生的人，這些事遲早都會知道，封司夜知道嚴，才會把這件事跟說。

“封司夜。”

“嗯？”

“你爸可真渣。”

“嗯。”封司夜點點頭表示贊同，“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工作很忙，對他疏于管教，等發現他了紈绔子弟的時候，已經扭轉不過來了。好在他雖然揮金如土，卻不干違法紀的事。不沾賭不沾毒，就是濫，非常濫。”

“……”

“我和九辭他也沒怎麼管過，我爺爺也不讓他管，怕他把我和九辭帶壞了。我和九辭從小跟他就不親，后來他去了國外工作，我跟九辭就更不跟他親近了。”

“前幾年吧，大概是年紀大了，知道跟孩子親近了，時不時會給我和九辭打通電話聯絡。”

但他不怎麼理會。

這一次。

要不是他媽和封婷婷頻頻找姜黎的麻煩，他也不會打電話讓他爸回國。

封司夜看了眼睡的小寒，沉聲說，“所以有了小寒之后，我堅持親自帶他，我絕對不跟我爸一樣，做個不負責任的丈夫和父親。”

“……”

姜黎握住他的手，仰頭在他下上啄了一口，贊揚道，“你做得很好。”

不。

他做得不好。

要不然小寒怎麼會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姜曦迫害！

封司夜抱了姜黎，“我不會像他的。”

“嗯。”

聽完故事。

姜黎靠在封司夜懷里，心有些復雜，“這樣說來，你媽也是害人，單論這一件事，也可憐的。”

“別同，不值得同！”

封司夜聲音陡然轉冷，“沒你想的那麼無辜。”

“嗯？”

對上溫的眸子，封司夜逐漸收起眼底的戾氣，他額頭抵著的額頭，“這些事……我以后再告訴你。”

看封司夜的樣子，這事兒好像還有別的。

作為兒子，他大概是不太想說自己媽媽的壞話，姜黎沒有勉強，輕輕點頭后，又把話題轉到封九辭上，“你覺得九辭跟安琪有戲嗎？”

“懸。”

“怎麼說？”

“安琪不好追。”

姜黎抿著笑起來，“那你算看準了，我探過安琪的口風，人家一心求上進，只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沒打算談。九辭雖然有錢長得帥，但安琪獨立自強，九辭的優勢在那兒完全現不出來。我覺得九辭想追到安琪，肯定要費一番功夫。”

“好。”

封司夜看得很開，“九辭就是要在上多吃點苦。人都有劣，得到的越容易，越不懂得珍惜。讓安琪多磨磨他的子也好。”

嗯。

果然是親哥。

聊了一會兒，姜黎眼皮有些打架。

封司夜摟著躺下，“睡吧。”

“嗯。”

兩人都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的時間有點長，姜黎再睜開眼的時候，屋里已經有點黑了。

下意識地往小寒的方向看了一眼。

“嚯！”

一扭頭，就看到小家伙正盤坐在床沿，正著脖子，目幽幽地看著，湊極近。冷不丁對上他的眼睛，姜黎被嚇了一跳，拍著口坐起來，“小寒，你嚇死媽媽了。”

作有點大，把旁邊的封司夜也吵醒了。

兩人一起坐了起來。

小家伙拍了拍床沿，用眼神控訴兩人。

似乎在問他們，為什麼平時他們倆一左一右地把他圍在中間，今天卻把他到床沿去了。

姜黎笑容訕訕的，“小寒啊，你聽媽媽跟你解釋啊。”

“有什麼好解釋的。”

封司夜摟著的腰，盯著小家伙說，“我老婆，我想摟。你有意見？”

“……”

小家伙重重點頭，表示自己非常有意見。他把姜黎拉到他旁邊，瞪著封司夜，仿佛在跟他說，這是我媽媽。

“有意見也沒用。”

封司夜重新把姜黎拉回自己懷里，姜黎推他，小聲說，“封司夜，你干嘛啊，小寒還生著病呢，你讓著他一點。”

“不讓！”

封司夜冷聲道，“就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這兩天才陪著他一起睡的，否則平時哪有這種待遇。”

姜黎，“……”

封司夜盯著小家伙，“三歲多的大孩子了，還天天粘著媽媽，像什麼話！”

“……”

小家伙雙眼噴火。

爹地馬上三十歲了，怎麼還粘著他媽媽！

他重新把姜黎搶回來，掏出手機一通打字，然后把屏幕亮給封司夜看。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