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待了一個多小時，安琪就告辭了。

臨走前，跟姜黎說，“明天小寒做手我再過來。”

“好。”

姜黎推了封九辭一把，“愣著干嘛，送安琪回家啊。”

“不用不用，讓九哥留下給你們跑跑吧，離得不遠，我打車回去就行了。”

“該做的檢查都做完了，就等著明天到時間手了，九辭留下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醫院里也住不下，讓他跟你一起回去。”

見封九辭給使眼，姜黎心領神會，“剛好明天九辭也要過來，到時候讓九辭帶你一起來。”

“我……”

“就這麼定了。”

姜黎笑著說，“你們要走我就不留你們了，九辭，必須把安琪安全送到家，聽到沒？”

封九辭對姜黎投以激的眼神，“收到！那我們先走了。”

“好。”

兩人結伴離開病房。

姜黎看著他們的背影，兩人穿著“裝”，一高一矮，連背影都很搭配養眼。

“也不知道九辭什麼時候能追到安琪。”

封司夜淡淡道，“長路漫漫。”

“……”

姜黎嗔怪地推他一把，“你就不能給九辭鼓鼓勁加加油。”

“給他加油沒用，關鍵點在安琪那邊。”

“這倒是。”

安琪沒有經驗，但頭腦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樣的孩子最難追了。

……

午飯是封司夜去樓下買的。

他下樓的時候，姜黎撥了通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

“喂。”

姜黎沒有廢話，直截了當地詢問，“姜曦在哪兒？”

小影說了個地方，然后說，“姜曦還掛在熱搜上，從皇城大酒店跑出來之后，跟我住在這家快捷酒店，一直沒敢出去，我估著還要繼續躲幾天。”

“盯，別讓跑了。”

“放心吧。現在姜曦對我信任的不得了，什麼話都跟我說。現在不敢出門，還指我出門幫探路打聽消息什麼的，這個時候，不會跟我分道揚鑣的。”

“嗯。”

“姜小姐，姜曦在喊我了，我不跟你說了。”

“好，我過兩天再聯系你。”

“好。”

掛斷電話后，姜黎表很沉。

昨天一夜沒睡，現在腦袋里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現在騰不出手neng姜曦。

等小寒做完手，看怎麼收拾！

……

飯后。

小寒去午睡。

姜黎收拾飯桌，封司夜攔住，“我來收拾，你去睡一會兒。”

“我不困。”

“昨天一晚上沒睡，怎麼會不困。”

姜黎訝然，“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沒睡著。”

“……”

還怕封司夜擔心，故意裝睡，看來封司夜跟心一樣，也故意裝睡騙呢。

姜黎從背后抱住他。

封司夜作一頓，回抱住，“就是個小手，醫生說了不會有事的，別擔心，嗯？”

“嗯。”

封司夜低低地笑，“是不是發現有我還好的。”

“嗯。”

姜黎的臉在他前的上蹭了蹭，小聲說，“以前一個人帶兩個孩子的時候，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現在發現，有個戰友還好的。”

封司夜繃著臉糾正，“是孩他爸，不是戰友。”

姜黎笑，“差不多啦，都是并肩作戰。”

“差多了。”封司夜較真，“跟孩他爸能同床共枕，跟戰友能嗎？”

“……”

姜黎失笑。

被他這麼一攪和。

原本沉重的心都變得輕松一些。

不困。

等封司夜收拾好洗了手，就拉著封司夜也上了床。

他們住的是私立醫院的套房，有兩個房間，每個房間的床都是一米八寬，這兩天小寒沒有手，都是他們三個一起睡。

小寒睡中間。

他們倆睡兩邊。

等手后，小寒頭上有微創手的傷痕，他就要自己一個人睡了。

大白天的。

封司夜不怕小寒掉地上，看著睡的小寒，他把姜黎往中間了，靠在了姜黎旁邊，姜黎握住小寒的手，順勢靠在他肩膀。

“不睡？”

“心里有事兒，睡不著。”

“擔心小寒？”

“不完全是，還有九辭的事兒。”

“九辭？”封司夜低頭看，“九辭怎麼了？”

姜黎就把今天安琪跟說的事告訴封司夜了，“小寒說你媽不喜歡九辭？他們兩個是什麼況？”

“……”

封司夜抿。

見他神復雜，姜黎問他，“怎麼？不方便說還是不好說？”

封司夜搖搖頭，“小時候的事，我以為九辭早就忘了，沒想到他還一直記著……小寒說得對，我媽確實不喜歡九辭。”

“為什麼？”姜黎不解，“九辭格開朗甜，人也大方，他這樣的小孩應該很招父母喜歡吧。”

封司夜毫不留地揭穿，“你是想說，跟我這樣不討喜格的小孩比起來，九辭那樣的更招父母喜歡吧。”

姜黎鼻子。

沒錯。

就是這麼想的。

封司夜笑了笑，“這個問題，我小時候問過爺爺，告訴我，因為九辭小時候太調皮，說他小時候翻箱倒柜，爬高上低，經常一眼看不到他，他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太難帶了。”

“可是九辭不是你爺爺帶大的嗎？你媽當著甩手掌柜，有什麼好嫌棄的。”

“嗯！”

封司夜抿著，“當時九辭聽到了的話，以為我媽真的是因為他子太跳，才不喜歡他。然后他就開始模仿我。”

“從那天開始，他不搗了，乖乖上學，乖乖寫作業……像變了個人一樣。周末我媽來看我們，他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兒，規規矩矩地給我媽端茶送水，但我媽還是把他當明人。九辭很傷心，那天我媽走的時候，他一直哭著拉著我媽的子跟在后，說他會乖，讓我媽別走。”

“然后呢？”

“我媽很用力地甩開他，他腦袋撞到墻上，當時就暈了過去。爺爺嚇壞了，當時就了家庭醫生，那天我跟我媽大吵了一架。”

封司夜抱著的手臂不自覺地收，“們不知道我在門外，吵得很兇，我就聽到了我媽不喜歡九辭的真正原因。”

“……”

姜黎屏住呼吸。

總覺得好像要聽到一個驚天。

抬頭看著封司夜，封司夜沉默半天，就在姜黎以為他不會說原因的時候，封司夜真的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九辭不是我媽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