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黛乘著天還沒有暗下來,便去了一趟燕盛找到的那個湖泊。
如果順利的話,自然是越早買下來越好。
想著,元黛便同景曜他們一同過去了。
這個老板同方才哪個男人的態度就明顯的不同,聽到元黛要購買他的湖時,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態度也是畢恭畢敬的,這湖雖然是他的,但是他實在是不擅長養,養了幾次魚,都虧了。
怕自己再這麼下去將底都給虧完了,他便干脆承包出去給別人用,但也一直賺不了什麼錢,他早就有想將這片湖給賣出去的想法了,但無奈這到底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的、
現在出現了一個元黛,說要買下來,他自然是再開心不過的了。
兩人聊了幾句,隨后便一拍即合,元黛當場就大手一揮買了下來。
老板被元黛的大氣給震驚到了,沒有講價,也沒有猶豫,就這麼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將他一直賣不出去的湖給買了下來了?
這倒是讓他覺有些許的不好意思了,好像是自己占了一個小姑娘的便宜似的。
老板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姑娘,我再給你便宜一點。”
元黛:?
自己降價的還是第一次見?
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同老板一見如故,這錢就不用了,跟老板做個朋友就行了。”
“我也是放才來到徽州,也沒有什麼關系,人生地不的,還勞煩老板多多關照了。”
元黛也不是傻子,自己初來乍到的,要是想在徽州搞養業,多還要借助一點這老板的人脈,有時候人脈這個東西,可比表面上的真金白銀要值錢多了。
老板聽了,也爽朗道:“既然姑娘您都這麼說了,那就我徐叔吧,但凡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就好了。”
說著,老板有看向了元黛邊的兩個男人,“請問這兩位是.....”
“哦,這是我的哥哥,這是我弟弟。”
哥哥指的是燕盛,弟弟自然指的是景曜了。
景曜聽元黛給自己的份是弟弟之后,頓時便不爽了起來。
憑什麼燕盛是哥哥,他就是弟弟?
他哪點比不過燕盛了?
“我才不是弟弟。”
景曜話音剛剛落下,便被元黛給瞪了一眼,“沒你說話的份。”
說著,又轉頭看向了徐叔,笑著說道:“我這弟弟,打小就叛逆,還是打的太了。”
老板點了點頭,“這樣吧,正好我家的飯應該也差不多好了,現在天也有些暗了,不如各位就先到我家中吃一頓飯如何?”
“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正好我也好傳授你點經驗。”
最后到底還是招架不住徐叔的熱,元黛等人同著老板一同回了他家。
徐叔的妻子也是個很熱的人,看見元黛他們來了之后,先是震驚了一下,隨后瞪了徐叔一眼,嗔道:“有客人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都沒準備什麼。”
徐叔撓了撓頭,“這不,也是臨時做的決定。”
“你們我云娘就好,我先去準備飯菜,你們先坐。”
元黛點了點頭,隨后同徐叔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丫頭,你們買這湖,做什麼啊?”徐叔問道。
“徐叔,是這樣的,我想養一些東西,然后再去售賣。”
“不瞞你說,你叔我之前也在這湖中養過魚,但是沒什麼水平和經驗,都虧損了,不知道,你是打算養什麼呢?”
“螃蟹,我打算養螃蟹。”
“螃蟹?”徐叔臉上頓時出了明顯的疑之。“這是何?”
他自以為也是個見多識廣之人,但是這螃蟹是何,他可是從來都未曾聽說過。
徐叔沒見過,那就更加說明,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沒有吃過螃蟹了。
“有紙和筆嗎?”
“有的,等著我給你拿來。”
不一會,徐叔便去拿過了紙筆,遞給元黛。
元黛提起筆,在紙張上畫出了一張偌大的螃蟹,隨后道:“這東西就是螃蟹。”
徐叔看了之后,頓時瞪大了雙眼,“這東西我見過。”
“見過?真的嗎?在何見過?”
“就在那片湖中,我之前網魚的時候,就會網上來不,可是這東西長得就像蜘蛛一樣,看上去也沒什麼用,所以我們一般要麼是給扔了,要麼是喂狗了。”
喂狗了?
這會到元黛瞪大雙眼了。
這麼好的東西,竟然要麼扔了,要麼喂狗了?簡直是暴殄天啊!
要知道,在現代二十一世紀,一只品質好重量足的螃蟹,都是要買到百來塊錢一只的,當然,還有更貴的。
徐叔不懂元黛的震驚,在他看來,那玩意兒就是沒什麼人要的東西,“你養這東西做什麼?”
他又想起了元黛方才的話,說是要搞什麼養,然后售賣?
這東西怎麼可能會有人買?這不得賠的底都沒了?
“我是打算賣給飯店的,徐叔,你有所不知,這東西,雖然看上去有些丑陋,但是味道確實十分的鮮,我堅信,但凡是嘗過它的人,就沒有能夠拒絕它的!”
元黛雖然這麼說,但是徐叔面上還是寫著明顯的不信任。
這東西要是能吃的話,早就有人吃了,何須等到現在,而且這東西有沒有毒還不一定,萬一吃死人,就大事不好了。
說著,他又勸了元黛幾句。
但是元黛的態度還是異常的堅定,“徐叔,你就放心好了,我是吃過之后才這麼說的,下次,下次我做出來帶您一起吃,您就知道,這東西該有多麼味了!”
元黛說著,一旁的景曜也連連點頭,“是的,我向來是個口味很刁的人,但是那螃蟹的味道,我至今都記得!”
景曜到現在都時不時地想起在山中的時候,元黛給自己吃的那只螃蟹,他覺得,那是他人生中最味的味!
老板點了點頭,但是元黛看得出來,他的心中還是不太信任的,元黛也沒有強求,畢竟對于一個古人來說,一下子讓對方接一個新鮮事,也不太簡單。
別說是古人了,就是自己,倘如突然有個人跟說了一個之前一直覺得不能吃的東西是人間味,也不會相信,而且非但不會相信,或許還會覺得要將這玩意兒大肆進行養的人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