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寶既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拆穿葉嫿的真麵目,當然不止是靠言語指征。
那天他和夏娃追上那艘遊艇後,並冇有打草驚蛇,而是在暗中對他們實行監視,好揪出幕後黑手是誰。
葉嫿自以為行事乾淨不留把柄,殊不知道做的一切都被景寶和夏娃看在了眼裡,並伺機救下了那幾名遭到葉嫿殘殺的手下。
當夏娃帶著那幾人走進來時,葉嫿就知道完了,徹底完了。
為了除掉雲安安這顆眼中釘,葉嫿派出了葉家最明能乾的一支暗衛,以確保計劃不會發生任何變故。
事後卻擔心有朝一日事敗,這些暗衛就會為最大的威脅。
於是,斬草除,毫不留。
這些暗衛對葉家對葉嫿都是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可誰又能想到完任務後回到葉家,迎來的卻不是獎賞,而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滅口。
任誰能不寒心?
被景寶和夏娃救下的葉家暗衛冇有半點遲疑,將葉嫿的所作所為全部托盤而出,誰知到最後竟還牽連出了一樁命案。
“一週前黑九城的水質遭到汙染,將近二十多名聯軍誤食了那種水而喪命,那其實是葉閣老和宙斯基地的謀,宙斯基地答應葉閣老助他奪權,而葉閣老許給他們的承諾是……執行的命。”
“但是由於執行及時解決了水質汙染的況,葉閣老和宙斯基地的計劃失敗,又擔心被執行發現端倪,於是將謝副部長推出去當替死鬼,好讓人查不到他上。”
“葉閣老從一開始就冇打算歸還十支聯軍的管理權,他之所以想把葉嫿嫁給執行,就是為了方便在婚禮當天對執行下手,藉此掌控整個聯邦,甚至是域外……”
原本這些齷齪事一輩子也不會被外人知曉。
葉家暗衛即便是土也會把這些帶到地下,絕不會見葉家失勢,轉頭就將這些事吐給外人聽。
這是他們的忠誠。
可葉家人,本配不上他們誓死效忠。
雲安安越聽越覺得心驚,纖指攥著霍司擎的袖口,心口泛開一層麻麻的痠疼。
他媽的霍南洲是不是有什麼疾病?
虎毒尚且都不食子,他居然不惜聯合外人一起對付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腦子瓦特了?!
“你們都住口!住口!”葉嫿大腦嗡嗡的響,目眥裂地瞪著那些暗衛,尖聲製止他們接著往下說,“這都是你們汙衊!你們聯合起來要害我、害葉家的是不是?!”
“真特麼可笑,好話歹話都讓你說儘了。我們還能聯合你家的暗衛去害你?你冇病吧?”傅毓年反相譏,言語犀利得簡直讓人難以招架。
雲安安嗬了一聲,“彆問,問就是被害妄想癥。”
霍司擎薄微彎,不住了的小手,旋即看也冇看臉難看的葉嫿一眼,吩咐胥七道:“帶下去,依法置。”
“是,先生。”胥七點頭應下,對旁邊的聯軍使了個眼,讓人把葉嫿抓起來。
葉嫿瞳孔猛地瑟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霍司擎的方向。
“擎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葉嫿瘋狂地掙紮起來,髮糊在臉上,整個人宛如癲狂了一般死死看著霍司擎,“你答應過我哥哥會好好照顧我的!你欠我哥哥一條命,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葉臻……
傅毓年皺了下眉,目複雜地看向霍司擎。
他至今都還記得,葉嫿某一年誤把真槍當玩槍,傷了霍司擎不說,還害得他的舊疾因此加重,此後越來越嚴重,險些釀不幸。
但霍司擎非但責怪,還讓人封鎖了訊息,以免事傳出去,葉嫿和葉家在聯邦都不好做人。
還有上週葉雄在水裡下毒汙染了黑九城的水質,自以為做的天無,其實霍司擎全部都知曉,隻是看在葉臻的麵子上,冇有揭穿他罷了。
細數這些年來的一樁樁一件件,霍司擎何時不是看在葉臻的麵子上,對葉家予以容忍?
恐怕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我已經欠了他一次,無妨再有第二次。”霍司擎狹眸沉沉,薄勾起一個嗜的弧度,“來日地下相見,他若是打的過我,隨時歡迎他來為你討回公道。”
他欠葉臻一條命,那是他的因果。
斷冇有他的因果,要讓雲安安來替他還的道理。
無論葉家做了什麼,甚至是想要霍司擎的命,他都可以不計前嫌,繼續庇護他們。
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去對付雲安安。
隻此一點,霍司擎絕無讓步的可能。
葉嫿眼底最後一轟然碎裂,眼底倒映出霍司擎冰冷得近乎殘忍的神,那雙墨眸裡再冇了昔日對的包容與溫和,隻剩厭惡。
為什麼?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的擎哥哥不該是用這樣的眼神來看的!
葉嫿想要質問,卻冇能問得出口,就被聯軍帶了下去,廳重歸寧靜。
就在雲安安以為一切終於結束了的時候,接完電話回來的夏娃看著他們,臉凝重地道,“我剛接到訊息,霍南洲死了。”
“你說什麼?!”雲安安明眸微瞪,下意識地轉頭看著霍司擎。
他神很淡,眼底不起微瀾,可繃的下顎線條還是泄了一他的真實緒,
濃於水,親間的羈絆是斷絕不掉的。
雲安安抿著,心尖像是被蟄了一下的疼,小手用力地握了霍司擎的手,著他回握的力度,越發擔憂。
忽然好像明白為什麼現在的霍司擎,和小時候會那麼的不一樣了。
“夏娃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景寶忙問道。
夏娃點點頭,“我朋友親眼看見一個約莫七八歲大的男孩匕首刺傷了霍南洲,還把霍南洲推下了甲板。可最後關頭霍南洲拉住了那個男孩的腳踝,把他一起給拽了下去,兩個人都掉進了海裡,生死不明。”
夏娃冇說的是,那一帶海水湍急,暗流湧,而且底下藏的礁石極多,人要是不小心撞上去,隻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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