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能時晏禮同樣設想過,只不過陸青奐至今仍在昏迷中,就算想做什麼也不太可能。
即便如此,時晏禮還是聯繫了巡局那邊,請他們加強對陸青奐的監視,以防再生意外。
畢竟當人被至絕境後,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尤其是像陸青奐和賀明啟這樣沒有道德底線可言的惡人。
可誰也沒想到,意外會來得如此迅猛。
“媽咪,雲醫館被襲擊了!”乖乖窩在旁邊一直沒有打擾他們的團子小臉忽然出聲,抱著平板跳下沙發,舉起來給雲安安看。
“什麼?!”
雲安安立刻接過了平板,邊的時晏禮和時清野也跟著往上面看去。
當看清視頻中兵荒馬的景像後,三人的臉齊刷刷地變了。
十分鐘後。
雲醫館外圈已經徹底被巡邏車包圍起來,門口五米拉著紅的警戒線,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裡半步。
可被持槍巡員攔在警戒線外的人卻拼了命地想衝進去,驚恐的哭聲中伴隨著暴躁的怒罵不斷響徹在這片天空下,場面混不堪。
醫館,卻安靜得宛如一座墳墓。
“都過了這麼久雲安安還沒來,看來本就沒把你們這些人的命當回事,到了生死關頭還不是棄你們於不顧?”陸青奐一手扣人質的脖子,雙眼鷙地掃過館的所有人,“也就你們這些蠢蛋才會拿當救世主!”
在館的客人和工作人員全都蹲在角落裡,一聲都不敢吭。
陸青奐臉上的表猙獰了一瞬,突然收了扣著人質脖子的手,“雲安安要是再不出現,每過一分鐘,我就殺一個人,先送你們下去給陪葬!”
哪有這樣的?!
角落裡的人紛紛面驚惶,心中的懼怕被無限放大,甚至對遲遲沒有出現的雲安安,生出了怨懟。
或許真像這個瘋子說的,雲安安怕死不敢來,才把他們丟在這裡……
這些惡念剛升起,醫館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冷靜沉著的聲。
“陸青奐,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把他們放了,我當你的人質。”
方才還面如心死的人們眼睛倏地一亮,齊齊看向了門口。
是雲安安!
他們險些喜極而泣,雲安安來了,他們不用死了!
看著雲安安那張和雲舒畫相似到極點的臉龐,陸青奐滿心厭恨,臉也變得越發扭曲。
“雲安安,你讓我好等啊。”
雲安安眸沉凝,垂在側的手腕輕輕翻轉,洩了半抹金。
就在那抹金即將出之際,雲安安雙眸驀地瑟了下,心緒一陣翻湧。
幾秒後,不聲地收起了指尖的金針。
“陸青奐,”雲安安一步步走進醫館裡,站在了陸青奐的對立面,看著在手中苟延殘的人質,纖指握,“你千辛萬苦從醫院裡逃出來,不就是想要報復我麼,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你敢么?”
話音剛落,藏在雲安安耳後的小型通訊裡就傳來了巡員長嚴厲的製止聲。
“手上有人質,千萬不要激怒,以免造無法挽回的後果!”
雲安安置若罔聞,輕笑聲又走上前了一步,直視著陸青奐鷙的眼睛,毫不懼:“你連在自己上綁炸彈都敢,卻不敢讓我和這個人質做替換,你就這麼忌憚我,怕我毀了你的計劃?”
這段話一字不地通過通訊,傳達到了所有巡員,包括時晏禮的耳中。
所有人心中大駭。
炸彈?!
陸青奐竟然在自己上綁了炸彈!?
難怪館的客人會那麼聽話,沒有一人敢反抗。
若是陸青奐突然發狂,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巡員長當機立斷,立刻聯絡總局請求支援,調派拆彈專家,並且讓人疏散周圍人群,不准民眾再靠近雲醫館半步。
“時先生,也請您先到外面等候消息,醫館部的況我們會實時跟進,請您放心。”巡員長道。
“抱歉巡員長,我想我有必須要留在這裡的理由。”時晏禮雙拳握,目從某收了回來,一字一頓道,“我妹妹還在裡面。”
醫館。
陸青奐扯開上的外套,便出了綁在腰上那一圈炸彈來,看得在場所有人頭皮發麻。
配合著臉上猙獰得瘆人的表,彷彿從地下十八層爬上來的惡鬼般骨悚然。
膽子小一點的,已經被嚇暈了。
“這些,可都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陸青奐笑得極其猖狂,“你不用故意激我,就你那點小把戲,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越是在乎這些人質,就越是暴你的肋,只要我手裡著他們,不愁弄不死你。”
“雲安安,你就和你那個婊子媽一樣,慣會假裝善良。”
雲安安抿著,眸中異一閃,冷嘲道:“是麼?陸青奐,我說你蠢還是蠢好呢?”
“你說什麼?”
“你如果真的想死,在我走進這裡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按下遙控引上的炸彈,和我同歸於盡。”雲安安嗓音冰冷,“你沒有,是因為你想讓我死,但你還沒活夠。”
陸青奐眼神沉了一剎,“你倒是真不怕死。”
“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我也一樣。只是被炸得面目全非、首異的死法太難看,將來這些照片傳出去,也是不。不如,我們來談筆易。”
“哈哈哈哈!”陸青奐仰天大笑幾聲,“雲安安,你害得我陸青奐鋃鐺獄,陸家家破人亡,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讓你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你居然還有臉跟我談易?”
越說陸青奐的緒就越發激,被扣住脖子的人質眼白一翻,就快要撐不下去了。
雲安安手心裡全都是汗,臉上卻沒有表現出毫張,“你最疼的兒子陸澤風還在監獄裡,難道你就不想救他?”
陸青奐的笑聲停止,看著雲安安的目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比起這些人質,對你而言更有利用價值的人,應該是我,不是麼?”
聞言,陸青奐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你這個小賤人倒是有幾分聰明。好啊,你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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