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日里都在選修殿,你什麼時候想學習符文或陣法,就來找我,現在趕去見你的老師吧。”
老人頓了頓,略有憾道:
“唉,多年都沒人選擇主修淬了,導致淬一脈,不僅老師沒來招徒,就連學員也沒來一個,只能你自己走去報道了。”
“老前輩,請問淬一脈在哪?”
林宇對青龍學院了解不多,只知道這所學院一共有十大主峰,分別是煉氣、修神、煉丹、配藥、鑒寶、畫符、布陣、馴、尋古、煉十脈。
淬一脈,并沒有在其中。
老人道:“山腳下大門右邊的一座小孤峰,便是淬一脈的所在地。”
“啥?在山腳?”
聽到這話,林宇有些錯愕。
其他修煉一脈都在頂峰,高高在上,這淬一脈可倒好,居然窩在山腳下?!
老人解釋道:“沒辦法,這是按貢獻分配的,學院中煉氣一脈人數最多,貢獻最大,為大夏培養了無數的將士與衛。
故他們住學院最高最大的主峰,最好的資源。
而淬一脈人數最,貢獻為零,幾乎走在了被解散的邊緣,所以待在最邊緣的山峰。”
“謝謝前輩告知,那我先去報道了。”
林宇抱拳告辭,朝山腳下趕去。
青龍學院,半山腰的殿宇后面,有一片翠綠的竹林,清幽而寂靜,在竹林深,修建了一個簡樸的木屋。
此刻。
在木屋的中央座椅上,坐著一位須發潔白的老人,正是之前欽點林宇的半圣王副院長。
他面嚴肅,冷冷注視著面前站立的兩人,淡淡道:
“陳主考、賈考,你們說說吧,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篡改學院靈氣考核的鑒定石。”
“王副院長,林宇那人說的,我們沒有篡改鑒定石,您可以去查看。”
賈誠以為是林宇告狀,連忙否認。
他早就調換了之前考核的那塊鑒定石,完全不怕東窗事發。
一旁,陳寶國聞言冷汗直流,心沉到了低谷,他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真以為我眼瞎嗎?還想騙我!”
王副院長臉一沉,不怒自威。
“不,我沒有……”
賈誠想要狡辯,余瞥見滿頭大汗的陳寶國,他頓時像是被扼住了脖子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青龍學院立于上古年間,傳承十多萬年,一直以來都以培育人族棟梁為己任,為大夏乃至其他古國做出許多卓越貢獻,深無數人仰慕和贊譽。
原因是什麼。
就是我們一切都以實力和天資為標準,從不以權謀私。
連人皇都尊重我們這個規矩,皇子和公主想要進學院,也得自己通過考核。
你們倒好,不僅徇私舞弊,還想在學院陷害人族未來的臂膀,你們可知罪?!”
王副院長的聲音并不算大,徐徐道來。
但聽在陳寶國和賈誠耳里,卻不啻于一道道驚雷炸響在耳旁,引得心神震。
兩人臉,簡直像是死人一般,慘白得沒有一,渾大汗淋漓,要知道修為到君侯、天王這等境界,都能夠自如控制。
出現這種表現,可見心神失守到何種地步。
他們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選擇你們為主考和考是我的失職,我自會領罰,至于你們兩個,就各自斷一臂,出份令牌,然后立刻離開。”
王副院長冷淡道。
他不想將這事鬧得太大,畢竟這對青龍學院來說是一個丑聞。
“副院長,我們知錯了,求您給個機會。”
賈誠如遭雷擊,哀嚎著求。
他不想斷臂,況且青龍學院護法這個職位,資源實在太富了,而且地位十分高,他也不想失去。
“趁我沒改變注意前,你們最好趕照做,而后離去。”
王副院長聲音雖然平淡,但卻有一淡淡的威,讓人心中涌出一刺骨的寒意。
陳寶國深知王副院長是出了名的說一不二,沒有跟著哀求。
一掌劈斷了自己的左臂,忍著劇痛站了起來,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塊泛著綠的令牌,放在書桌上,一聲不吭地走了。
賈誠臉痛苦,咬著牙跟著也斬斷了左臂。
他疼得冷汗直流,巍巍地遞上一塊閃爍著黃的令牌,放于桌面。
他心中極其后悔,因一時貪婪,不僅廢了一條臂膀,還丟了如此高貴的職位,不知道回到家族,該如何代。
隨后,兩人一前一后,走出竹林,沿著階梯朝山下走去。
不是他們不想飛,而是沒有對應份的令牌,本不能在青龍學院空。
“唉,因小失大,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賈誠唉聲嘆氣,懊悔不已,滿臉痛苦。
“沒出息,丟了青龍學院的職位而已,以你我兩人的實力,哪里不能施展宏圖抱負,斷臂之仇,來日我必報。”
陳寶國面容猙獰道。
“你還想對付王副院長?”
聽到這話,賈誠嚇得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王副院長為半圣近三十年,與逍遙子并稱為圣人之下,兩大無敵半圣,實力強大無邊。
自己兩人敢去尋仇,簡直是自找死路。
“我們的仇人不是王峰,而是林宇那畜生,若不是他通過了九關,去告狀,我們怎會斷臂,怎會被懲罰。”
陳寶國森冷傳音道:“林宇那畜生還殺了我的親外孫,此仇不共戴天。
賈誠無奈傳音道:“可他已經是青龍學院的學員,我們若殺他,必會到青龍學院的報復,那整個大夏,都將無容之地。”
“青龍學院每年死的弟子還嗎,你別忘了,他們會執行各種歷險和任務,只要不暴我們的份,誰能拿我們怎樣。”
陳寶國眼里寒閃爍。
“可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賈誠正說著話,突然看到前方的小山峰,有一個悉的影,整個人一瞬間愣住了,震驚道:
“那不是林宇嗎,他此時不是應該在十大主峰拜師呀,怎會出現在那?”
“那是淬一脈所在地,難道他主修選擇了淬?”
陳寶國一臉驚訝。
他想起了在關卡考核中,對方就是靠擊斃了多名真氣境修士,通過了九關。
頓時眼睛一亮,大喜道:“真是天助我也,這白癡居然沒有選煉氣一脈,或其他脈主修,而是選了最弱的淬。
淬一脈的老師,也才煉神境,連我都不如!”
“哈哈,既然他選了淬一脈,那殺了他,他老師也拿我們沒辦法。”
賈誠大笑不已。
青龍學院有個不文的規矩,一般弟子學員出事了,都由所拜老師出面解決,解決不了,就去找老師的老師。
這淬一脈,有且只有一個老師,還只是君侯。
相比其他十脈,弱得可憐。
“淬一脈的溫知新是個爛賭鬼,經常在外賭博,門下幾個弟子也不才,林宇那畜生想拜師,等下肯定會出來尋找溫知新,我們在門口等著,也許今日就能報仇。”
陳寶國興道。
“好。”
賈誠欣然贊同。
而此刻,兩人怨恨極深的林宇,已經登上了小孤峰。
這座山峰并不高,只有兩千多米,與數萬米高的十大主峰相比,確實算小山了。
山地十分荒涼,古木狼林,老藤布,好似許久沒人出沒的樣子。
林宇仰頭遙了一下高的十脈主峰。
有的主峰,仙樂陣陣,云霧飄渺,霞閃爍。
有的主峰,生機,瀑布長達千丈,垂落而下,猶如銀河墜落九天。
有的主峰,仙鶴飛舞,天宮懸浮,極其祥和,如世外凈土。
而這淬一脈的主峰,卻荒草遍布,荊棘叢生,與其他十脈相比,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
“我有點后悔選擇主修淬一脈了。”
林宇有些無語,這也太破敗了。
他郁悶的向前走去,前方一片寂靜,雜草叢生,甚是荒蕪,本不像是一靈山,甚至比青龍學院外面的秀山還不如!
不遠的一株古樹上,幾只烏呱呱大,扇翅膀飛起。
上山的道路,徹底被荊棘淹沒了,草木雜橫生,似乎久未有人清理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終于來到了一老舊的房屋前,這時,從里面傳來了一陣陣興之聲。
“五魁首啊,六六六……你輸了,喝。”
林宇仔細一聽,泥馬啊,居然是劃拳勸酒的聲音。
這哪里像修煉圣地青龍學院啊,簡直是一個小酒館。
林宇郁悶得差點吐,敲了敲了木門,輕喊道:“請問有人在嗎?”
“老六,你去開門,有客人來了。”
屋,傳來了一道礦的聲音。
“好勒,你們別開牌啊,等我。”
一個略尖的聲音響起,接著門開了,探出一張白凈的猴臉,向林宇問道:“兄弟,你有什麼事嗎?”
“我來拜師的,請問溫知新老師在嗎?”
林宇道。
“啥,拜師?難道今天是學院的招生日,還有人選擇淬?”
一聽這話,屋里的人全都跑了出來,一共五男一在一起,全都長得很奇特,猶如打量稀世奇珍一般著林宇。
窩草,連今天是招生日都不知道,我服了。
林宇極度無語。
“這麼俊俏白的年,居然選擇淬,小伙子你怎麼想的啊。”
唯一的子,長得五大三,一臉困著林宇。
猴臉青年一臉同道:“小兄弟,你不會也是被師父老人家忽悠了吧。”
“我自愿的,請問溫知新老師在哪?”
林宇無奈道。
“師父在明和賭坊,小兄弟,你要拜師的話,我馬上去找他回來。”
一名高大三米,宛如一個小巨人的壯漢微笑道。
“沒事,讓他玩吧,明天再拜也行,我今晚得回去安頓我的親人,送他們回家。”
林宇已經徹底死心了,連老師都了賭鬼,這淬都沒落到什麼境地了啊,真比傳說中還不堪。
他已經不急著拜師了。
見天已晚,擔心紫兒和江老等太久,不放心他們,想先回去看看。
壯漢友好提議道:“接來小孤峰住吧,我們這多的是空房間。”
林宇疑道:“青龍學院不是不允許外人進嗎,就連丫環書也不能帶進來。”
壯漢道:“其他脈是這樣的,但我們淬一脈,就沒這個規矩,只要加就是一家人,家人的親人,也是我們的家人,可以進。”
“別聽老二胡說,主要原因是我們淬一脈人太了,副院長給的十個令牌名額,都沒用完,所以偶爾可以帶一兩個親人進來。”
壯實子笑道。
“那行,我等會去帶他們進來。”
林宇暗想,可能淬一脈也只有這點好了。
他原計劃是想讓紫兒再測試一次,堂堂正正就讀青龍學院,而江老應聘學院的護法長老,現在先住進來也行。
“小兄弟,我陪你去吧。”
猴臉青年熱心地追了上來。
“謝謝,不用了,我等會還要回客棧一趟,有點遠。”
林宇婉言謝絕。
“那小兄弟早點回,我們馬上去給你弄一桌洗塵宴。”
“不用麻煩了,我先走了。”
說罷,林宇朝山下跑去。
六人齊齊著林宇遠去的背影,開心得跳了起來。
“哈哈,十年了,我終于有個小師弟了。”
猴臉青年喜極而泣。
“唉,淬之路太難了啊,連師父都頹廢了,門多年,我們也是虛度,不知道小師弟這次能堅持多久。”
壯實子嘆道。
“看他細皮的,我猜最多一個月,就不了淬之苦。”
“一個月太短了,三個月吧。”
眾人七八舌,聲音里帶著辛酸與無奈。
“下山了,這小子果然要出青龍學院,報仇的機會來了。”
青龍學院大門,陳寶國和賈誠兩人看到林宇朝這邊走了,激得渾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