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故意打趣了沫一句,笑嘻嘻道:「我表哥平常給你多零花錢啊,你這麼大方。」
「你是不知道,我爹現在可摳門了,給我的零花錢一再減。」
「我多餘的開支都是從我哥那撬牆角來的,我太慘了,沫沫你以後得包養我啊,反正我表哥錢多的花不完。」
聽到盛夏提起厲北承,沫臉微微一變。
與厲北承吵架這事,盛夏也不知道,還以為兩人一如從前的恩。
盛夏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
沫一直沒吭聲。
「怎麼了啊,你跟表哥吵架了?」
「沒有。」
沫回過神來,淡淡一笑,「就是在想公司里的事有些走神。」
「公司里的事你還擔心什麼啊,不是有夜寒嗎,我表哥可是連夜寒都派過去了,家那些人絕對不敢你,放心吧。」
路途有些長還有些堵,盛夏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地方。
沫剛下車,還沒開始拿東西,就被一群衝出來的孩子給圍了。
「沫姐姐,你又來看我們啦。」
「這個姐姐是誰,好漂亮啊。」
「沫姐姐,我好想你,好想好想的。」
幾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圍住了沫嘰嘰喳喳的不停的嘟囔。
過了會,孤兒院的幾個管理人員也都走了出來。
這些年,沫經常跟志峰來,有時候會跟珩過來。
所以,沫和這裡的人都很悉。
原以為家出了事,沫不會再來,因此們倒是有些意外。
「沫沫你來了。」
說話的是一中年人江萍。
江萍在孤兒院已經呆了十幾年了,是個很和藹的人。
這裡的小朋友都很喜歡。
沫也是從一個豆芽似的小姑娘就跟著志峰來,如今十幾年過去已經大姑娘了。
「江姨,您最近怎麼樣,還好吧。」
「我沒事,好的,沫沫你……」
江萍有些擔憂的看著沫。
家突然出了那些事,孤兒院里的人都很擔心。
「沒事,都過去了。」
「沫姐姐。」
一個小豆芽,扎著兩個小辮子,邁著小短扯住了沫的裳。
沫低頭笑著了小豆芽的臉,「最近有沒有乖呀。」
「有。」
小豆芽點了點頭,「沫姐姐,我畫了好多好多畫給你,你都沒來。」
小豆芽似乎有些傷心。
「姐姐最近太忙了,所以沒來看你們。」
跟小豆芽們寒暄了一會,沫便跟盛夏把車上的東西搬了下來。
有小朋友喜歡的零食,還有幾箱書本,另外就是幾箱服,還有部分玩。
都是小朋友們現在可以吃,可以用的。
看到禮,小傢伙們高興的不行,一蹦三尺高的笑著喊著。
發完了禮,陪著孩子們玩了一會。
沫拉著盛夏在孤兒院里到逛。
志峰當年捐給了孤兒院很大一筆錢,所以重建后的孤兒院確實建的不錯。
再加上政府的斥資,孩子們也算有了不錯的生活條件。
據說,大火之前這個孤兒院條件差的就像牢房似的,好多孩子命喪這裡。
重建后換了管理者,一切也都慢慢的好了起來。
「這裡的設施還真不錯,蠻全的,尤其是這些娛樂設施,對了剛剛我們去看了圖書館也不錯,孩子們在這裡倒是能有個很好的生長環境。」
盛夏拉著沫的手,看著周圍的娛樂設施品評道。
「是啊,聽說也是有人贊助的。」
「那出手也很闊綽了。」
「不對……」
盛夏突然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
沫不解的看著。
盛夏眨了眨眼睛,「我怎麼記得這個孤兒院里的設施,全都是我表哥贊助的?」
沫一怔,「厲北承也有資助孤兒院?」
「你不知道?」
盛夏有些驚訝。
「這種事他也不會刻意跟我提吧。」
沫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以免盛夏看出不對。
「也是。」
「不過我記得好像就是這麼回事,我也是偶然聽姑姑提起來的,說是表哥這些年一直在資助一家孤兒院,好像就是星辰。」
「反正表哥做事怪怪的,他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做好事也不會說出來的。」
「自從十多年前,表哥從國外回來就變了,越來越不像人了。」
盛夏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沫微微一怔,須臾明白過來。
莫非,當年厲北承就是在這個孤兒院遇到的小泡沫。
這家孤兒院在南城,他居然被藏了兩年?
那場大火……
沫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畫面並不複雜,就是漫天的大火,不斷的燒啊燒啊……
「沫沫,你怎麼了,不舒服?」
看到沫蒼白的臉,盛夏的聲音戛然而止。
沫被盛夏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只是那子頭疼的覺還沒消。
「沒事了,就是有些頭疼。」
沫搖了搖頭,這頭疼的病以前就有,腦海里總有些七八糟的東西。
但是這病也不是經常犯,不知為什麼最近卻是越來越嚴重了。
大火,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場面出現在腦海里呢?
「天太熱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可等著你請我吃飯呢。」
「嗯,走吧。」
兩人邊說邊走,還沒出孤兒院,卻是看到了一群人。
孩子們都出來了,院門口停了好幾輛車子。
有幾個人正在從車子里往外搬東西。
周圍居然還有記者跟蹤採訪。
沫抱著胳膊,瞇起眼睛瞧著。
殷勤的跑在中央,拎著個袋子發放禮,一白蓮花氣質的人,不正是那位好堂姐菲嗎?
周圍單單是攝影師就圍了三四個。
有記者在採訪菲,問怎麼會來做這個。
菲甜甜一笑,熱的回答著,「這些孩子從小無父無母實在可憐,我一直很喜歡孩子,所以能幫的便幫。」
「而這座孤兒院跟我們家也很有淵源,當年孤兒院被大火燒毀,就是家出資重建的。」
「我的長輩們如此善心,我作為晚輩,當然要繼承我們家優良的傳統……」
菲隨口一說,便將孤兒院重建的功勞攬到了他們家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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