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葉夫人一同來的,還有葉襄。
葉襄這個八歲的小姑娘已經很懂事了,對著沈長歌一口一個姐姐,喊得可甜了。
饒是沈長歌懷疑葉襄的來歷,但一直沒有證據,不會當面表自己對葉襄的懷疑。
而且葉襄似乎很會討葉家人的歡心,葉夫人很喜歡這個小孩。
討人喜歡並不是貶義,葉襄之前在人販子手底下討生活,輾轉賣藝,這些生活經歷造就了這樣的子,所以,習慣地去討好別人,生怕被拋棄。
葉襄跟著葉夫人,在譽王府住下之後,天圍在沈長歌邊,要麼給講笑話,要麼翻跟斗,逗得經常開懷大笑。
秋月也時不時地過來,想照顧沈長歌,但現在畢竟是崔夫人了,沈長歌不能讓再做從前那些事。
而且秋月和崔逢親沒多久,沈長歌也不好意思讓他們夫妻分居,便打發著秋月回去了。
譽王府里裏外外、上上下下,為了王妃要生孩子一事,都是忙個不停。
全府最閑的人就是沈長歌了,覺得腹中的孩子乖巧的,除了時不時地會踢一下,並不會給帶來什麼不舒服的覺,現在就乖乖地等著孩子自己出來。
倒是楚玦天在邊,一個時辰要問好幾遍:「不?不?子有沒有不舒服?」
沈長歌回答得都有些煩了,只好勸楚玦:「生孩子這事,你要放寬心,不要多想。」
楚玦怎麼能放寬心?他就要做父親了,恨不得將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準備好,等著給他的孩子。
葉夫人也是時不時在沈長歌轉悠,要麼就是為沈長歌祈福。
人生子可是在鬼門關走一趟,葉夫人是過來人,知道那裏面的兇險,只能天天求神拜佛,希沈長歌這一胎平平安安、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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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林奕自從在酒樓里見過吳風之後,就一直暗中觀察吳風的舉,他發現吳風向西周傳了一封書信。
直覺告訴林奕,這封信和譽王妃有關。
所以,林奕一直在等著西周的來信。
西周伐楚之前,沈長歌就和南宮淳有過往來,南宮淳也知道並沒有死,而是楚國,但還不知現在的份。
吳風的這一封信,恰好點醒了南宮淳,所以南宮淳寫了一封回信,告誡吳風,沈長歌是友非敵。
但是林奕先於吳風,攔截住了這封信。
林奕看完信之後,眼角添了幾分得意,他就知道譽王妃的份不簡單,自己果真猜得沒錯。
他拿著信,去找林凝商討。
「妹妹,你看看。」
林凝是一臉驚詫,沒想到,這個「葉玖」的份這麼複雜。「。。。。。。竟然真是西周人?」
林奕冷冷一笑:「這信上可是說了,我們這位譽王妃,是西周已逝的長榮郡主沈長歌。我還真沒想到,這個人竟有如此能耐,西周的郡主,冒充葉家小姐,在楚國呼風喚雨、一手遮天!」
林凝問:「這信屬實嗎?」
林奕:「這是西周給吳風的回信,當然是真的。」
林凝:「二哥,那你劫了信,不會被吳風發現嗎?」
林奕眼神一變,「妹妹放心,我已經事先準備好了一封信,替換了,想必吳風不會這麼快發現。」
「我最近也有在試探葉家的人,他們言語一直含糊,看來他們心裏知道不是葉玖。不過這封信,可以證明和西周私通叛國。」
「我要將這些證據公之於眾,讓世人看清楚沈長歌的真實面貌!」
林凝細想了會,搖頭,道:「二哥,單單憑這些,並不能直接扳倒,萬一葉王府和譽王府還要護著呢?」
「葉家世代忠良,豈會護著一個西周的細?至於譽王。。。。。。」林奕的聲音沉了下來,「我們可以一併將他們剷除!」
林凝如實道:「可我們的實力,並不足以和譽王對抗。」
林奕低聲音,「妹妹忘了嗎?楚玦不過是私生子,憑藉著狠辣的手段才坐穩王位的,他可是有個嫡出的弟弟,世子楚漓。」
楚漓是楚胥唯一的嫡子,也是曾經的譽王世子。
後來,王府遭難,全府人一夕之間盡數被殺,只剩下楚漓還活著,只不過已經了癡傻之人,所以為私生子的楚玦,名正言順繼承了譽王的王位,而原本的世子給送出了皇城,寄養在外祖家。
林凝皺眉:「楚漓不是瘋了嗎?」
林奕笑而不語。
不對,林凝轉念一想,也許一開始,楚漓就沒有瘋,他只是為了保命,不得已裝瘋賣傻。
林奕道:「楚漓想奪回王位,我們可以與他合作。」
林凝問:「這件事。。。。。。。父親知道嗎?」
林奕背轉過,「父親疾未愈,這種事還是先不要打擾他了。」
林凝想了很久,如果什麼都不知道,還能繼續和沈長歌相下去,林府和譽王府或許能保持長久的穩態,可偏偏知道了。
「二哥執意於此嗎?」
「當然,你還記得戰敗之際,世人是如何看待我們林府的嗎?父親所的屈辱你都忘了嗎?還有我們,都變了戴罪之,被囚在府里。。。。。。」林奕咬了咬牙,恨恨道:「妹妹,你是不是對還存在什麼分?」
林凝:「新皇即位之後,林府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我只是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被打破。」
林奕語氣堅持,不容搖,「總之,我心意已決。」
林凝知道自己勸不了林奕,既然勸不了,只能同他一起趟這趟渾水了,道:「我有個建議,關於的真實份,二哥可以暗中把消息散出去,不必親自面,等流言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再借刀殺人。」
林奕明白了林凝話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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