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直接無視如雲,沒把放在眼裡,只當是空氣。
對妙姝道:「母親,你回來之後,我們還沒好好說過話,不知現在你可有時間,我想和你談一談?」
妙姝:「當然有時間了,我也想多了解你和玦兒。」
沈長歌坐在妙姝面前,「這次我同王爺去了苗疆一次,見識到了很多不一樣的風俗呢,聽說母親也是苗疆人,對麼?」
提及「苗疆」的時候,沈長歌注意到了,妙姝的眼神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妙姝的語態還是和善可親,問:「是玦兒告訴你的吧。」
沈長歌點點頭,「我隨他一同拜見過苗疆國王,還提起過你。」
妙姝:「苗疆國王提及過我?」
「是啊,還說,有些想念你呢。」沈長歌是故意撒了個慌的,想試探一下。
本就是多疑之人,楚玦尋了妙姝這麼多年都沒有半點頭緒,妙姝的出現太過突然。
楚玦是當局者迷,他不會去懷疑什麼,可是沈長歌不同。
妙姝不略低下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停頓了一會兒,問了句:「過得好嗎?」
「王爺過去,就是為了襄助苗疆國王,平復叛的,還好是有驚無險,國王一切平安。」
「這樣啊,那就好。」
「母親這些年都是住在何地?是在苗疆嗎?」
妙姝悻悻而笑,」原先一直在楚國,後來隨他一同去了苗疆,再後來。。。。。。「
的話說著說著停下來了,瀰漫著一種淺淡的憂傷。
話里的「他」指的就是楚胥了。
如雲對沈長歌道:「母親好不容易回來了,姐姐提那些事作何?」
沈長歌:「我只是略表關心,想知道母親這些年都過著怎樣的生活。」
如云:「那都是些不好的回憶,姐姐何必引起母親的傷心事呢?」
沈長歌眸一轉,問妙姝,「母親,是我引起了你的傷心事嗎?要真是這樣,我可犯了大罪過了。」
妙姝:「沒什麼,都過去了,無所謂傷不傷心的,你不要多心。」
沈長歌作勢拉起妙姝的手,「其實王爺也很想和母親單獨聊一聊,但他這人,子奇怪得很,不知如何開口,所以我啊,就先來找母親說會話了,母親不要見怪才是。」
「這麼多年來,是我對不住玦兒,以至於我們母子分離,我也想多了解了解他。」
妙姝說起話的時候,眼眶自然而然就潤了,都是自責。又道:」看得出來,玦兒是很喜歡你的,你應該是很了解他的。「
沈長歌不由在想,是不是多心了?眼前的婦人,看起來的確是一個憐自己孩子的慈母。
「只要母親不嫌我話多,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妙姝的手輕輕拍了拍沈長歌的手背,的指尖及到沈長歌的時候,沈長歌覺到了一種糙。
妙姝的手上,有厚繭。
之前,妙姝曾大病過一場,大夫說是常年勞作積累起來的病,那麼這手掌上的厚繭是因此而來嗎?
。。。。。。
沈長歌回房間的時候,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一個人,手上有繭,說是常年勞作,也很合理。
只不過這個理由安在妙姝,顯然是不合理的。
對於妙姝和楚胥之間的,沈長歌也算是有些了解。
楚胥當年是瞞著所有人,不惜犯險,將妙姝從去往西周的路上劫了回去,他將一藏就是二十年。
,自然是深的。
至於楚胥拿妙姝威脅楚玦,迫使楚玦改名換姓、在西周蟄伏了十幾年,做譽王府最好的一把刀。
楚胥為了爭奪皇位,苦心經營那麼多年,他不能承認楚玦的份,更不能將楚玦留在楚國,所以他設計好了一切,將楚玦送去了西周,同時,他也看見了楚玦上的利用價值,作為父親來說,他心狠如鐵。
可作為夫君呢?
楚胥真的忍心讓妙姝生活艱難嗎?他會去折磨這麼多年嗎?
按照沈長歌的猜測,楚胥不可能讓妙姝辛苦勞作、勞疾。
那麼妙姝手上的繭,很有可能就是習武得來的!
沈長歌前世就是習武之人,再清楚不過了。但還是拉過阿音的手一看,過去的時候,糙是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妙姝這麼多年在暗中習武?亦或者,本不是真實的妙姝?
想到這裡,沈長歌不覺得後背發涼。
如果府里的妙姝不是真正的妙姝,那將會為刺向楚玦後背最鋒利的一把匕首。
沈長歌暗聲道:「阿音,你去暗中調查一下老夫人,記得一定要蔽,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尤其是王爺。」
阿音:「奴婢謹記。」
在事沒有調查出來之前,沈長歌不會告訴楚玦。
萬一一切只是多心了呢?那豈不是會弄巧拙?
秋月從門外走了進來,對沈長歌道:「王爺手下的路河大人,剛剛來過,說王爺今晚有事不回來了。」
「有事?」沈長歌印象當中,楚玦不會夜不歸宿,他是遇到了什麼事呢?
難不是宮裡發生變故了?
等他回來,就可以問清楚了。
沈長歌看著秋月,「崔逢那邊,你進展如何了?」
秋月的臉有些淡紅,「小姐放心,崔大人已經有點搖了。」
沈長歌:「這可不夠,我要讓他儘快倒向譽王府這邊。」
秋月:「崔大人是個固執的人,怕是沒有這麼容易。」
沈長歌柳眉一揚,「秋月,你知道我的格,如果是收服不了的人,我會將他毀掉。」
秋月頓時膽戰心驚,「奴婢會儘快說服崔大人的。」
沈長歌淡淡點了點頭,「明日,讓春花重新在我面前服侍吧。」
秋月:「多謝小姐。」
沈長歌看了看窗外,月亮早就高高掛起了,「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要睡了。」
。。。。。。
秋月退出去之後,清秀的臉蛋上浮現愁容。
原本,沈長歌便是故意讓秋月去接近崔逢的。
秋月也的確是故意接近崔逢,可在相的過程中,發現自己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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