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提醒。」
「如果陳大人真要謝我,還是給我一封給周氏的休書吧。」
「您要這個做什麼?」
「以防萬一,如果以後有人翻出周氏的事,有休書為證,陳守業和沒有母子的分,所以不存在庇護之說。」
「能遇姑娘,真是我陳府的幸事。」
「我隻是以防萬一罷了,畢竟,護著陳氏的主意是我出的,我得為他負責。」
甄依見識過周氏的手段,怕折騰一番之後,依然死而不僵,到時候再為陳守業的掣肘,所以先提前斬斷這所謂的母子分。
「多謝姑娘。」
「應該的,陳大人客氣。」甄依說完話起就走,陳敬臣心底卻慨頗多,他看得出來,這賈姑娘時時都在為守業著想。
這傻小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好運氣,總有人想方設法地護著他。
「賈姑娘,以後守業就勞煩你多照顧了。」陳敬臣對著甄依的背影喊道。
聞言,甄依心底一盪,沒敢回頭,慌離開,等走出陳敬臣的書院,甄依才意識到自己的都是僵的。
這些日子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心不能心,卻又總是不控製地去護著他,為他籌謀一切。
可以騙自己,一遍遍告訴自己對陳守業沒有了,可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對陳守業的,在上一世就已經深了骨髓。
上一世他的正直坦吸引了,這一世他上這些良好的品質仍在,在不覺間被吸引,在不覺間再次沉淪。
青庭,蘇姨娘,還有陳敬臣,他們都發現了,隻有還在自欺欺人,當然,陳守業那個蠢的也依然不自知,跟上一世一樣,如果不是主表白,他怕是會一輩子拿當兄弟。
不過陳守業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甄依會和陳敬臣聯手把他坑了。
陳敬臣的條件讓陳守業很為難,但是為了剿匪的事,他還是答應了下來,隻是告訴甄依,可能在事後不能追究周氏責任的時候,他臉上全是愧疚。
「我可以讓巡衙門不追究周氏的責任,但是你父親也不能輕饒了,再讓做這府上的主母我是不依的。」
「父親說了,既然置陳府的聲譽未來於不顧,我們陳家也不會顧惜分毫,事了之後就將他困在安寧院中,自生自滅吧。」
「父親已經去了那裡,訊息應該不久就會送出去。」
「倒是信你父親。」
「從父親裡套走的資訊都是有用的,父親今日還和我說,這些年剿匪的事都是和周氏說過的。」
「你父親倒是什麼都和說。」
「說期待著兵凱旋呢,問父親能不能凱旋,有沒有新的方法對付悍匪,我父親哪裡知道溫賢惠的妻子竟然會和山匪勾結在一起。」
「所以這次,父親說什麼都會信的,你放心就是。」
「子言那裡你送訊息去了嗎?巡衙門的人後天一早就能到霍州州界,到時候帶著糧草進山。」
「嗯,那咱們明日晚上去和他們匯合,一起進狼山。」
「好,明日我將護甲帶過來,到時候你穿到服裡麵。」
「護甲我有的。」甄依抬手指了指床上的護甲,能下場廝殺了,自然是迫不及待就將自己的裝備拿了出來,這還是父親去年專門為打造的,隻是一直沒機會穿。
那護甲就擺在床頭上,金織就,做工良,被窗外的暖鍍上了一層,陳守業看著那護甲,心頭突然生出幾分似曾相識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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