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笑道:“這床本不用,多好啊,在上面可以隨便打滾都不怕摔。”
陸殿卿側首看,挑眉,面目清冷:“怎麼,我怕了他嗎?還是說我打了他你心疼?”
林舒呼吸微頓,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覺。
陸殿卿又道:“還有門廊那里,到時候我們可以按一個小的壁柜,回家后,鞋子放那里,這樣就很干凈。”
進去房子的正廳,便是一組老西式沙發和茶幾,那茶幾是紫檀木的,倒是還能用,不過沙發有些年月,肯定是要換掉了。
現在看他這樣,分明不正常,是生怕陸殿卿吃虧,一步上前,攔住:“雷正德你擱這兒吼什麼吼,你聽不懂人話怪我們嗎?你怎麼不問問你姐,我和陸殿卿一起去紅塔禮堂,可都是看到了,你們不通氣一聲怪誰!”
陸殿卿笑看了一眼:“我又不挑,怎麼都行。”
陸殿卿道:“這都是過去的了,那時候有底下人幫著燒,我們自己的話,除非做飯時順手燒燒,不然也用不著。我想著要不要拆了?”
陸殿卿卻已經下了西裝外套,扔給了林舒:“拿著。”
林舒簡直是呆了:“陸殿卿,你要打架你說聲啊,我也不攔著你,你還把我鎖這里!”
兩個人出去,看那廊子,廊子上有些壁畫,個別地方有磕破損,這些肯定都要重修的。
這是他們以后的家,他們會在這里一起生活,而他在仔細地研究著怎麼整修。
陸殿卿:“你家里置辦的,我都喜歡——”
陸殿卿一字字地道:“我覺得犯得著。”
林舒:“是嗎……”
說話間,林舒見這房子旁邊是通著一,竟然是浴室,走進去,這浴室卻有些特別,是石灰泥砌出來一個半人高的平臺,平臺上鑲嵌著圓桶形狀的老陶缸,老陶缸連著冷熱水,熱水又連著隔壁廚房的灶,這樣做飯時灶上的熱度便會自將洗澡水燒熱,供洗澡用。
一時又半蹲了下來,半趴著看看床榻下面,要不要重新修整。
林舒蹙眉。
陸殿卿聽這話,笑了:“其實就算我們自己新做,也沒辦法按照原來那個細規格了,不得新舊填補著來。”
陸殿卿揚眉,笑了:“是……那回頭我們拍了結婚照,可以掛這里。”
雷正德怔怔地站在那里,咬牙,攥著拳,用盡全的力氣嘶聲喊道:“陸殿卿!”
陸殿卿:“好,那就留著。”
林舒四看了看,道:“我看這邊墻壁上有些印子,應該是掛字畫的吧?”
陸殿卿看了一番后,倒是覺得還好,當下起,拍了拍灰塵,聲音格外溫:“這邊的床基本不用了,我們再去別屋看看?”
他著這床榻:“這屋里還要添置什麼,你回去也想想,到時候我們都置辦齊了,這樣以后日常用起來也方便。”
陸殿卿:“反正我們領證了,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管他怎麼鬧騰呢,沒用。”
林舒回頭過去,這才發現,大門沒上閂,雷正德推開門進來了,就站在大門下,咬著牙,睜著猩紅的眼睛盯著陸殿卿。
浴缸里還放著一個木凳,林舒研究了一番,這陶缸比較深,估計是洗澡洗累了可以做一做,木凳就那麼懸浮著,倒是有意思。
林舒:“好,這樣肯定方便,也利落。”
陸殿卿:“男婚嫁,天經地義,有什麼問題嗎?”
這時候,外面已經傳來扭打的聲音,摔地聲悶哼聲,想翹起腳往外看,也看不到。
林舒又看了一番,走進臥室,臥室里用的不是床,而是一種沿著墻打造出來的床榻,這種榻有些年月了,應該是早些時候仿效廷打造的,長長的一溜,幾乎占著整面墻,上面是鏤空描金的橫楣子,下面是落地罩,兩頭各放著一張矮腳帶屜的小條桌,桌子上放了琺瑯彩的座鐘。
他這麼低首時,從窗欞照進來,落在他臉上,給他立的側影灑上了一層淺淡溫的金。
林舒竟然有些臉紅,低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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