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溫嫻回來的時候,歐文的車也到了,剛到醫院就直接聯系醫生給溫嫻重新做了個檢查,生怕這一趟跑出去又要鬧出什麼問題來。
“頭暈麼?”
醫生按著溫嫻的頭部,一邊換著位置按著一邊詢問溫嫻。
“不疼。”
“如果晚上不吐的話,那就沒什麼問題,如果吐的話,還要再拍個片子檢查。”
醫生叮囑道,“不能再到跑了,最起碼要在醫院度過觀察期。”
“知道了,謝謝醫生。”
安妮把醫生送出去,屋子里剩下溫嫻和蔣楠楠,還有歐文。
蔣楠楠單刀直,“葉瀟瀟這是蓄意謀殺,怎麼能讓還繼續待在喬知聞那兒,喬知聞萬一再給換個份,把送走,藏個幾年再回來,克瑞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有一個一心要殺了自己的人,晚上睡覺都不能安心吧。
蔣楠楠越說越來氣,“就應該報警,把抓走有病治病,我不信了,這兒又不是帝都,喬知聞的手能這麼長到這兒來?”
“這是霍氏承接開發的旅游度假區,喬知聞做不了主,這一點我們不用擔心,”歐文的聲音沙啞有力,“之所以緒失控,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也不能殺人啊。”
溫嫻按住了蔣楠楠的手,詢問道,“什麼原因?”
歐文說,“姜山沒死,還活著。”
溫嫻一愣,不可置信。
“誰?”蔣楠楠對‘姜山’這個名字并不是太悉,一時間并未反應過來是誰,疑不已。
“就是霍婷婷當年被送到F州的那個男朋友。”
“他還活著?”蔣楠楠也詫異不已,“不就是因為這個人死了,所以才喪心病狂的報復你的麼?不對啊,現在這人還活著,應該高興啊。”
溫嫻和蔣楠楠的目都落在了對面,等著歐文說出問題所在。
姜山還活著,但是這麼多年都沒見他來找霍婷婷,肯定有原因的。
歐文說,“他已經結婚,并且有了兩個孩子。”
溫嫻一下子攥了拳頭。
剛剛那一瞬,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聯系到葉瀟瀟綁架自己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也猜測到了這個可能,但是還是不愿意相信,抱著最后一希,希現實不要這麼殘酷。
霍婷婷是霍家的大小姐,從小千萬寵的長大,雖然跋扈,甚至談不上善良,但是對姜山絕對是一片真心,人生軌跡都因為這個男人改變了,但最后卻是這麼個結果,豈不是荒唐?
歐文拿出兩張照片。
照片里那個男人早已發福,將近十年的時間,足以將一個人完全的改頭換面,但是他臉上的幸福與滿足卻無法掩飾,一左一右的抱著兩個孩子,一兒一,兒旁邊是他太太,看起來還很年輕漂亮。
“這是他太太和兩個孩子,孩大一點兒,七歲,男孩小一歲。”
“七歲?”溫嫻詫異不已,“他離開江州之后那才多久。”
姜山離開江州,也不過八九年的時間,竟然大兒都七歲了,可見他是出去沒多久就和別的人在一起了。
“當年霍正山為了讓霍婷婷安心嫁到鄭家,所以才編出姜山死了的消息,讓相信,另一邊也給了姜山一筆錢,讓他遠走高飛。”
“他就真的沒想過回來麼?”
“不知道。”
溫嫻心寒不已,“霍婷婷這麼惦記著他,甚至毀掉了自己一輩子,他竟然這麼薄?”
就算是害怕霍家的勢力,好歹也惦記個兩三年啊。
溫嫻憤懣之余卻又無可奈何,試圖去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深似海,一輩子只一個人,其實要是不想一輩子獨,惦記兩三年和很快再找別人又有什麼區別?
當年的姜山肯定也沒想過去和霍家對抗,這就是普通人再無奈不過的選擇。
“算了,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
溫嫻神黯然,“讓喬知聞把帶回帝都,或者帶去國外生活吧,離開江州對是件好事。”
“那怎麼行?”蔣楠楠立馬否決,“這個人已經瘋了,送進神病院我都怕跑出來殺人,怎麼能把給喬知聞?”
溫嫻并不急著說服蔣楠楠,而是問歐文,“你說呢?”
歐文微微蹙眉,“再等等。”
蔣楠楠不解,“這有什麼可等的?”
“這兩張照片,是的手機上收到的,就在勸說喬知聞來嶗山之前,所以嶗山出的這些事,都是慫恿喬知聞陪做的,為的就是讓你來嶗山。”
聽這話,溫嫻直起來,“不是要殺我,是別人?”
“可以這麼說。”
“照片是誰給發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背后有人在把當槍使,連喬知聞都跟著著了道,所以現在要做的是按兵不,讓對方以為還沒手,然后等著再次聯系霍婷婷,把揪出來。”
前前后后,這麼大一個套,彎彎繞繞,一個不小心就會送了命,而幕后主使從未過面。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蔣楠楠都跟著倒了一口冷氣,“到底是什麼人對這些事調查的這麼清楚?”
溫嫻和歐文都沒說話。
其實溫嫻一直覺得,自從葉瀟瀟出現之后,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推著什麼似的,他們都跟著那人布的局在走。
“我們應該報警,”蔣楠楠說,“這還不報警,萬一出事。”
“我相信歐文。”
溫嫻的一句話,讓蔣楠楠詫異不已。
半個小時之前,溫嫻還在車里懷疑歐文的份,此刻卻又表現的無比信任面前的這個男人。
蔣楠楠心里疑,可是看著溫嫻篤定的樣子,便也點頭,“行吧,你們想怎麼做,我都聽你們的就是了。”
歐文說,“喬知聞和我達共識,他會繼續對度假村的民宿房屋進行低價租賃,擾市場,也擾幕后主使的視線,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等。”
溫嫻微微頷首,猶豫道,“其實我有個想法,姜山的事,當年知道的人并不多,能關注到他去哪兒的人更沒幾個,我……”
“你想說什麼?”
“既然霍婷婷沒死,姜山也沒死,有沒有一種可能……當初利用我,告發了他們的那個人也沒死?”
歐文的眉頭微微一。
就是這一,讓溫嫻確定了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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