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藥廠出來,溫嫻辭別了溫振華。
車開出園區后,忽然靠邊停下,迅速的下了車,扶著路邊的樹一陣干嘔。
一想到溫振華死母親的事,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剛剛跟他虛與委蛇,讓胃里一陣陣的翻江倒海,惡心不已。
霍氏集團。
“溫總監,這是您的辦公室。”
孟助理帶著溫嫻,穿過財務部的格子間。
“來,大家手里的活兒停一下,這是新來的財務副總監,大家認識一下。”
財務部的眾人紛紛起。
“溫總監好。”
不知道是不是孟助理提前打過招呼的原因,財務部的眾人對于溫嫻是個啞這件事并沒有表現出詫異的態度,而是都很友好。
溫嫻一一打過招呼后,回了辦公室。
霍止寒讓到這兒來,不過是個幌子,其實并不需要自己做什麼事,所以跟這些人也不會有什麼往來,唯一的工作就是盯著溫氏的向。
“篤篤篤”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溫嫻抬起頭,便看到悉的一張臉。
竟是何瑩。
何瑩見到,一點兒都不詫異。
在辦公桌前站的筆,將一份文件送到溫嫻的桌上,笑道,“溫總監,這是霍總讓我送來的資料,還有,他派我過來問問,您這兒還有什麼需要的?”
溫嫻隨手翻了翻文件,便合上退了回去。
【這應該送到法務部吧?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那可能是我送錯了吧。”
溫嫻靜靜地看著,【你是故意的?】
便簽本上娟秀的字跡落在何瑩眼中。
“姐姐你很聰明嘛!”
何瑩嘻嘻一笑,“霍止寒他這會兒不在,我一個人太無聊了,聽別的書說,財務部來了一位新的副總監,我就想來印證一下我的猜想。”
【什麼猜想?】
“那天我在臺上見到你和他說話,當時我就覺得你和他關系不一般,但是也沒來得及問,現在看來我果然猜對了!”
“你就是霍止寒的太太吧?”
溫嫻心里咯噔一下。
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正是最天真爛漫的時候,怎麼看都是心無城府。
可要是真的心無城府,怎麼會出現在霍止寒的邊。
忽然警惕起來,【你是什麼人?】
“我麼?”何瑩眨了眨眼,出一臉的狡黠,意味深長道,“姐姐,你其實是想問,我和霍止寒是什麼關系吧?”
溫嫻的眉心忍不住的跳了跳。
這孩的眼神靈極了,干凈又徹,一看就是被保護的很好的樣子,所以才能這麼直言不諱的說出所看出的東西。
“我跟霍止寒的關系嘛,你可以猜一猜。”
溫嫻眉頭一皺,【我猜不出來。】
也不想猜。
“你生氣了?”何瑩忽然沖著眨了眨眼,“可我聽說你脾氣很好的。”
溫嫻一愣。
一陣敲門聲傳來。
“何小姐,”孟助理來了,看到何瑩這才松了一口氣,“霍總回來了,正找你呢,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何瑩說,“閑著無聊,所以就四轉轉,他找我干嘛?”
孟助理猶豫著看了溫嫻一眼,聲音不自覺的小了幾分。
“你喜歡的蝴蝶,霍總讓人買到了。”
“真的啊?”
何瑩眼前一亮,立馬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忽然想起了什麼,轉揮揮手,笑嘻嘻道,“姐姐,你吃蝴蝶嗎?”
溫嫻心里忽然揪了一下,勉強的搖搖頭。
何瑩做出一個可惜的神,嘆氣道,“好吧,那我只能自己吃了,他也不太喜歡吃甜食來著。”
何瑩的影消失在門口。
溫嫻的心口悶悶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有種一口氣上不來的覺,呼吸都有些艱難。
原來真的有能讓霍止寒細心呵護的人存在。
晚上,溫嫻約了祁巖吃晚飯。
“我看了你給我的法務資料,溫氏集團的司確實棘手,從這些司也能看得出來,溫氏集團很有可能本沒有從之前的財務危機里走出來。”
溫嫻不解。
【可我嫁到霍家的時候,溫振華跟霍止寒做了易,拿到的錢數目不小。】
“也許這個窟窿是個無底,那些錢堵不上呢?”
【溫振華雖然答應讓我接溫氏集團部的工作,但是核心的財務我一直看不到,財務部都是他的心腹。】
“你別著急,總會有辦法的。”
溫嫻點點頭。
“先不說這個了,你最近臉不大好,力太大了吧。”
【我沒事。】
“認識你第一天開始,就知道你這人什麼事都自己扛著,怪沒勁的,”祁巖白了一眼,“吃點,補一補吧。”
說著,他夾了一筷子牛到溫嫻的餐盤里。
溫嫻原本想道謝,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盤子里面的牛,胃里忽然一陣翻江倒海,忙捂住。
“你怎麼了?”祁巖直起子,目張。
【沒事,我去趟洗手間。】
“嘔——”
溫嫻蹲在隔間的馬桶跟前就是一陣干嘔,除了酸水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起的時候一陣頭昏眼花,只能扶著墻站一會兒緩緩。
外面傳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知道了,爸,你都說了幾百遍了,我能記不住麼?”
這悉的聲音讓溫嫻拉門的作一頓。
溫淼淼?
怎麼也在這兒?
溫淼淼直接將手機開了免提擱在洗手臺,一邊接電話一邊對著鏡子補妝。
“畢竟是部競標資料,哪兒難麼容易拿到啊,我今天才約到止寒哥吃飯,不能太明顯了。”
“你要盡快,截止日期就快到了,后天之前就得拿到。”
“我肯定能拿到,您就等著吧。”
溫淼淼對著鏡子滋滋的補了一下口紅,“爸爸,您這個時候還不是得靠我,靠那個啞,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您能指什麼?”
“不說了啊,止寒哥等著我吃飯呢。”
“……”
好不容易等溫淼淼走了,溫嫻松了口氣。
部競標資料?
從洗手間回來,溫嫻有些心不在焉。
祁巖關切道,“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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