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袖一臉的趾高氣昂,抬起下看人的樣子顯得十分倨傲不屑。
“止寒對你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代替你妹妹嫁進來的,就憑你這樣的殘廢,配得上霍家太太的份麼?你還妄圖接近我的阿景,我告訴你,癡心妄想!”
【我從來沒想過要接近司景,他只是我姥姥的主治大夫。】
溫嫻忙寫下一段話給蘇紅袖看。
“什麼東西!”蘇紅袖怒不可遏的將手里本子打翻。
‘啪’的一下,本子落地,溫嫻忙去撿。
“吳媽,車,現在就把給我送回溫家去,告訴他們以后不準再讓踏進我們霍家一步,否則的話,后果他們自己承擔!”
蘇紅袖一臉輕蔑,直接讓傭人把的東西收拾好丟出去。
吳媽不得溫嫻趕從霍家搬走,迅速把溫嫻的東西全都塞進行李箱里面,拖著就往外走。
溫嫻的東西本來就,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都沒裝滿。
看著吳媽拽走尚未關好的行李箱出的一角,溫嫻的臉忽然發白,跌跌撞撞的便要去搶回來。
那箱子里還有媽媽留給的。
“嗚嗚嗚——”努力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只能發出沙啞的聲音,任憑手里怎麼比劃,本沒人看得懂。
一路爭搶著到了門口。
“給我滾出去!”蘇紅袖指著溫嫻的鼻子,臉沉無比。
溫嫻急著要去拿回自己的行李,卻被誤以為是不想走,直接被吳媽推了一把,沒好氣道,“都說了讓你走了,你干什麼?”
溫嫻腳下一個踉蹌,重心偏移中,驚呼著整個人朝著后仰倒下去。
可意料中的疼痛并未襲來,一雙大手從后托住的腰,穩穩地將接住了,“你們干什麼呢?”
一道冷呵聲自頭頂響起。
溫嫻抬起頭,便看到路燈的逆之下,霍止寒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此刻帶著幾分慍,正看著前方。
地上散了一地的行李,一眼便可以看出這是個要掃地出門的架勢。
“誰給你們的膽子?”霍止寒放開溫嫻,臉沉的厲害。
“是……是……”吳媽臉慘白,不住地朝著一旁的蘇紅袖眼神求助,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紅袖也沒料到霍止寒會突然出現,一下子也有些心虛,卻任著頭皮道,“止寒,這個人不能留,溫家做出這樣的事擺明了就要耍我們,我們不能這份氣!”
“留不留是我的事,別的人無權干涉。”
霍止寒的聲音不大,卻落地有聲,容不得半點推諉。
蘇紅袖有這種掛不住面子的時候,一手把霍止寒拉扯大,霍家上下都敬三分,向來是趾高氣昂的,可偏偏在霍止寒面前也不敢多言。
三句話不過,便弱了氣勢,試圖好言相勸,“止寒,你別賭氣,婚姻大事不能將就兒戲,你們反正還沒領證,完全不作數的。”
聽到這話,溫嫻一下子攥了手指,忽然看到了一希。
霍家和溫家結親,完全是突然之舉,雖然自己跑不了,但只要霍止寒堅決不要了,那溫振華對也毫無辦法,也就不必日日提心吊膽的在霍家待著了。
溫嫻眼中的那抹亮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霍止寒的眼中,那一瞬間,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臉陡然沉了下去。
這是在期待離開霍家?
做夢!
霍止寒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抖落一地寒霜,“如果指的是這件事的話,小姨您大可不必擔心。明天下午兩點,我們會把結婚證領了。”
“什麼?”
所有人的臉都變了,也包括剛聽到吵鬧,從屋子里出來的司景。
看到司景出來的瞬間,霍止寒的目又沉了一分,陡然拉住溫嫻,眸盯著,“沒有我的允許,就算是自己,也沒這個權利擅自離開霍家。”
溫嫻的胳膊吃痛,痛苦的悶哼了一聲,咬了牙關。
可這落在旁人眼中,卻像是護著似的。
司景的眼神驀的暗淡了些。
蘇紅袖臉訕訕,卻又不敢再多說什麼。
說到底這兒是霍家,霍止寒才是這兒的主人。
“跟我上樓,”言簡意賅的四個字落下后,霍止寒收回落在溫嫻上的目,大步朝著別墅里走去。
溫嫻抱著行李箱跟上,路過司景邊的時候,聽到他低低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搖搖頭,不敢搭話,匆匆跟上霍止寒的影,殊不知司景的那句話毫不差的落在了霍止寒的耳朵里,莫名的刺耳。
二樓次臥的房門一關上,屋子里瞬間陷安靜。
“怎麼回事?”霍止寒解開扣子坐在沙發上,渾散發著一冷意。
溫嫻沖著霍止寒搖搖頭,【我不知道】
“是麼”霍止寒冷哼了一聲,“你跟司景的關系好像很好?”
冰冷的聲音在屋子里回,溫嫻心中咯噔一下。
“呃——嗚——”
還未等措辭怎麼回應,霍止寒陡然站了起來,掐住的臉頰,神冷厲,“本事夠大的,小姨要把你趕出去,也是因為司景吧?”
“嗚嗚嗚——”
“不承認?那這是什麼?”
溫嫻拼命的搖頭想要否認,卻看到霍止寒的手機舉到眼前,屏幕上的照片儼然是和司景在醫院的畫面。
霍止寒手上的力道不減,出言越發刻薄,“溫振華是不是覺得,靠著兩個兒就能把霍家拿住?”
溫嫻無力的搖頭,眼眶通紅。
看著脆弱無助的樣子,霍止寒目微微收,“你肯心甘愿的替溫淼淼嫁進霍家,是因為你姥姥的病吧?”
聽到‘姥姥’兩個字,溫嫻驀的心驚,眼中一點點攢集起恐懼。
霍止寒要做什麼?
“這麼聽溫振華的話,也是因為這個把柄?”
霍止寒的眼神冷的讓人發慌,溫嫻下意識的想要后退,可是后背已經地在了墻壁上,蝕骨的冰涼。
“你想過沒有,溫振華能拿你的這件事,我也能。”
這一瞬,溫嫻只覺得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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