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天夜里,周芙忽然抱著他的手臂說:“阿忌,我忽然好想吃芹菜餡餃子,家里有嗎?”
沒等陳忌開口,周芙又繼續道:“沒有就算了,我就隨便說說。”
說完,又閉上眼,準備睡。
陳忌倒是作利落地直接下了床,難得有想吃的東西了,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什麼就算了?沒有我也能給你變出來。”
“等著。”
等周芙披上外套下樓時,陳忌正在廚房里洗芹菜。
周芙隨意往中島臺邊上的椅子一坐,懶洋洋趴在臺面上。
陳忌見跟下來了,隨口說:“冷凍的不好,我給你現包,面皮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
周芙點點頭,又問:“你哪來的芹菜?”
平時不太喜歡芹菜這類味道有些重的東西,因而陳忌平時替做菜的時候向來不放,家里也不會備這個。
“陳商陸的作業。”
周芙:“?”
陳忌:“陳商陸學前班有種植課,花園里有一塊地專門給他種各種各樣七八糟的東西。”
周芙哭笑不得。
陳忌洗好了芹菜,隨手往中島臺一放,哪知道周芙聞見這味道就來勁,平時嫌棄,這會兒竟然直接拿起來就啃了幾。
一吃就停不下來了。
等到陳忌剁好餡回過頭時,剛剛洗好的芹菜幾乎沒剩幾:“?”
周芙了:“我吃了……”
陳忌:“……?”
這下到陳忌哭笑不得了:“陳商陸只種了一盆芹菜,你全吃了,拿什麼給你包餃子?”
周芙想了想:“不如……一會兒等餃子皮到了,你直接煮了我吃下去,讓它們在肚子包得了。”
陳忌:“……”
折折騰騰九個多月,這“折騰”終于橫空出世。
如周芙所愿,是個小姑娘,一出生便哭得震天響,誰哄都不管用。
眉眼不就是紅彤彤的,氣得相當要命。
周芙躺在床上一邊吃零食,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陳忌蹙著眉,又不得不耐著心抱著那“小折騰”輕聲哄的時候,實在忍不住笑,邊笑還邊打趣他:“不是說一生出來就要扔出去?”
“明天就扔。”陳忌上仍舊,語氣卻是像擔心驚擾到那氣包似的,輕得不行。
哪想那小家伙像是聽得懂似的,待陳忌話音剛落,剛剛哄好的緒當即又崩了,聲氣哭得隔壁房的陳商陸都跑過來一探究竟。
陳商陸:“怎麼了?”
陳忌:“你妹妹哭了。”
陳商陸很懂,忙問:“是不是了,還是尿子了?”
這些陳忌早排查過了,都不是,純粹就是氣哭,他沖兒子搖了搖頭:“不是,媽媽傳的,你媽媽小時候也總是不就喜歡哭。”
周芙:“……”
陳商陸難得聽不懂爸爸在說什麼,忙問道:“媽媽也是爸爸帶大的嗎?”
周芙:“??”
陳忌扯笑了下,吊兒郎當看向周芙:“可不是麼,你媽媽就是爸爸一手帶大的,小時候特能哭,爸爸這輩子也就見過一個這麼能哭的。”
偏偏,他還就特吃周芙這套。
周芙:“……”
日子一天天過得很快,小兒周南星的氣勁和周芙一樣,與日俱增。
從娘胎里就展現出的挑食勁,也愈演愈烈,一大一小倆姑娘都相當難伺候。
陳商陸大抵是因為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爸爸的耳濡目染,年僅六歲就已經習慣出廚房,完全能做到利落自如地給陳忌打下手了。
臨近午餐時間,小南星和周芙兩人洗好手,早早坐到餐桌上等待。
小家伙一邊吃著哥哥剛剛洗好送過來的車厘子,一邊晃著小短,沖陳忌叮囑道:“爸爸,寶貝吃的小香腸要花花哦……”
陳商陸聞言,偏頭瞧了眼正仔仔細細拿著香腸雕花的親生父親,淺嘆一口氣,問:“爸爸,為什麼我們倆要會下廚,媽媽和妹妹不用?”
陳忌理所當然道:“大老爺們兒,多做點事兒怎麼了?”
“本事會得多,以后才能找得到老婆。”陳忌一邊雕香腸,一邊和陳商陸說,“你看看你陸叔叔,不會下廚,甜甜阿姨是不是天讓他滾?”
陳商陸點點頭:“是。”
“他還不是一把年紀還得從頭學起?”
陳商陸又點了點頭,覺得爸爸說得相當有道理:“我那天帶著自己做的香腸去學校分,們都說要做我朋友。”
陳忌揚了揚眉梢:“那你同意了?”
陳商陸:“嗯。”
陳忌:“有幾個朋友了?”
陳商陸:“九個。”
陳忌:“……”
陳商陸補充道:“都是我的妹妹!”
陳忌:“……”
嗯,九個異父異母的親妹妹,這基因可不能再賴他了,一定是從周芙那傳下來的。:,,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