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瑤, 你何時與我婚?”
猝不及防地求親,陳皎愣了一下。
若是從前聽到婚這件事,此時陳皎肯定慌張至極,又開始東拉西扯滿跑火車, 說不定已經起飛快逃跑了。
畢竟陳皎和謝仙卿都深知的格。正如當初自白所言:在中, 是個悲觀的膽小鬼, 像一只喜歡藏起來的鴕鳥。
但今天陳皎沒有慌張, 一反常態地坦然, 更沒有逃避躲開。
坐在太子殿下邊,略微思索后, 輕聲說:“嗯,再等等吧。”
陳皎的回答出人意料。語氣平靜,好似答應了, 又好似遙遙無期的推辭。
謝仙卿著, 沒有質問為何要等, 也沒有迫等待的期限。
他只是笑了笑,說:“好。”
他握住陳皎的手, 與十指扣, 似玩笑地說:“陳世子要我等, 我怎會不等?”
龍椅不大不小, 兩人坐在椅上, 相互依偎地靠在一起,著彼此的溫度。
陳皎忽然意識到,從兩人在一起之后,始終都是太子殿下在等。
等結束那些荒誕奇妙的謊言, 等道出真相, 等在場中長, 等答應婚。
謝仙卿好像有很多時間,能夠去等待陳皎這個膽小鬼的長,諒的所有不得已,包容自私的小心思。
謝仙卿對外是雷厲風行的帝王,對卻偏地給予極致的溫和耐心。
意識到這個真相后,陳皎有一瞬間的茫然,還有一些中的無措。
這一瞬間,陳皎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
與謝仙卿眼眸相對,握住對方的手,鄭重承諾道:“殿下你放心,在你為大齡未婚男青年之前,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謝仙卿:……?
他看向陳皎,挑了挑眉,差點被氣笑:“大齡?負責?”
方才曖昧溫的氛圍一掃而空,謝仙卿甚至想要問問自己在陳皎心中到底是什麼形象。
陳皎不知道太子殿下差點被氣到心梗。在心底悄咪咪算了算,殿下如今虛歲二十五,自己也才二十,兩個人再等幾年也沒什麼。
謝仙卿瞇起了眼,正想追問陳皎是不是認為他年紀大了,對方卻直接轉移話題,問道:“對了陛下,今日我領了旨,明早是不是便得來上朝了啊?”
陳皎被授后本來還開心的,畢竟這意味著自己升職加薪,有著好明的未來嘛!
但是現在興勁過去,終于想起自己變打工人的事實。
從前在太子府只能算兼職,從國子監下堂后才慢悠悠去報道,每周還給自己放三天假。
但為朝后,就真正變每天都得早起開會,打卡上班的卑微社畜了。
謝仙卿還記著方才的話,故意調侃道:“走馬赴任,大抵如此。”
“這麼快啊。”陳皎聽見沒有緩沖魚的時間,頓時更惆悵了。
當朝十日一休沐,一月休三日,比現代的單休還過分!而且每日三更便得早起,想到冬日清晨的寒意,以及霧蒙蒙的天氣,陳皎心都涼了。
謝仙卿見掛著,一臉惆悵,頓時忍俊不。
因為陳皎提醒,他回憶起從前對方在大殿中閉眼睡覺的形,忍不住勾了勾。
謝仙卿也不再繼續調侃,溫聲安道:“你日后上朝,我們二人也能時時相見。”
如今他在宮中事務繁忙,陳皎在宮外,除非他召見,兩人本無法相會。
索此次他讓陳皎分擔任衛尉卿,這個職位負責掌管祭祀宮廷儀仗,幾乎常駐宮廷。
陳皎嘆氣說:“見有什麼用,又不能……”
又不是腦,就算能每天見到男朋友,也不愿意每天凌晨三點起床啊!!
而且這個男朋友還只能看不能,不給白嫖。
謝仙卿不得不了兩人相握的手指,含笑提醒道:“這不是正在牽手?”
陳皎搖了搖頭,用一種深沉的語氣,說:“你不懂,我想的又不是這里。”
謝仙卿:……?
他短暫的沉默后言又止,最后干脆裝作沒聽懂陳皎話中的意思。
謝仙卿轉移話題,看似平靜道:“科舉之事,還需再等幾年。”
他不必解釋,陳皎也明白。
謝仙卿才登基不久,基尚未穩固,五皇子又虎視眈眈起兵謀反,此時絕不是推行新政好時間。
所以很輕易地接了這件事,還反過來樂觀地安對方:“沒關系,下屆科舉還有幾年,殿下時間尚早,不必急于一時。”
謝仙卿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溫聲道:“雖然科舉改革一事放下,我卻有另一件事要給你。”
“陳游禮此人也算有點用。他所說灰泥前月便已制,工部查驗后認為適用。我已派工部的人接手,第一批將用于邊防和堤壩,不日將會用于道路。”
謝仙卿讓陳皎去修路。他給三千人。
陳皎雖然之前也抱有一點期盼,但卻沒想到陳游禮居然為了活命,居然真的把這東西搗鼓出來了。看來那系統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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