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沐的緒有些激。
“我很早就聽到一些傳聞,這家業本來就是要留給二叔的,是爺爺擔心爸不好,二叔得到集團後,爸心裡會更加不平衡,才改了囑。”
“而這件事一直瞞著二叔,二叔多年後知道真相才突然變了?媽,您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您是不是也參與瞞了?”
“您存了私心,想把集團給我,還讓二叔鞍前馬後?他冇辦法找去世的爸,也不能找您這個深閨婦人,就隻能為難我,看我痛苦對嗎?”
這些都是他在一些老董事那兒聽來的。
這家業本就屬於二叔。
他父親癡心文藝,子又差,本不適合繼承。
老兩口到底偏疼大兒子多點,不顧董事阻攔,是改了繼承人,臨死前還道德綁架,讓二叔一定要好好照顧父親。
二叔為弟弟,卻從小到大護著兄長,被迫。
他甚至為了大房一家,耽擱自己的青春,冇有娶妻生子。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都已經蹉跎小半生了。
這個時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自己付出那麼多,全然是因為父母的偏心,多會心理失衡吧?
“你彆問了。”
“媽,得不到阿姐,我會死。”
孟旭一字一頓的說道。
“反正您清心寡慾,什麼都不在乎,也不在乎兒子的命,是嗎?”
“你非要娶孟眠?”
“是,非阿姐不娶。”
沐長長歎口氣:“過往的恩怨關乎你父親的名聲,我不能說,但這到底是我們做長輩的恩怨,我可以陪你走一遭,去見孟振業。”
“媽,你要去見二叔?”
“扶我起來,我去見見他。”
沐終於捨得踏出家門,仰頭看天,有些刺眼。
上車看到了厲景琛,慨道:“小景都這麼大了?”
“伯母好。”
“可家了?”
“嗯,已經娶了。”
“那就好。”
話題簡短結束,沐坐在後麵開始閉眼背誦經文。
孟旭又回到了孟振業的住,沐下車後阻止他。
“我先進去,你不要進來,我想單獨和你二叔好好談談。”
“好,兒子終生幸福就靠您了。”
沐走了進去,看到了滿室玫瑰,清香縈繞。
遠眺看去,看到了尖尖的房頂上是基督教的十字架。
慢慢收回目,走了進去。
孟振業看到笑了,譏諷的笑。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本以為是孟旭那小子去而複返,冇想到竟然驚了大嫂。我來算算,大嫂也有五年不曾踏出家門吧,時間這麼久我都以為你住的是烏殼,這麼能躲呢?”
“振業,這是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連累兩個孩子,你就全孟眠和阿旭吧。”
“全?我全彆人,又有誰來全我?”
孟振業緒激,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了沐麵前。
“我這一生都在被人欺騙,大哥騙我,你也騙我。騙我也就算了,我認,我甚至能做到自欺欺人,可為什麼你不肯繼續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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