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走後,李蠻兒將當奴收空間之中,又拿之前捆了老孫的那條繩子,把錢二姑娘也捆得結結實實。
至於院外那些宵小,都是些不流的角,被李蠻兒廢了手腳,傷了髒腑,想從山上爬回去,談何容易。
不一會兒,老孫就回來了,滿頭的汗,但是瞧著卻高興的。
“人都沒事,這次還要多虧你來得及時。”老孫還算是個講理的人,沒把這次的事算到李蠻兒頭上。
不過,對待錢二姑娘,他就沒這麽客氣了。
“這姑娘可太壞了,自己就長了八百個心眼子,上山說是要禮佛,結果呢,帶著人把我們全都綁了。”老孫氣得不行,“我們這廟裏全是老弱病殘,差點被人家一鍋端了。”
言外之意不是他不行,而是被豬隊友拖了後。
李蠻兒也不拆穿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然後道:“去漠北的事我不是問你意見的,隻是通知你一聲。”
老孫臉不太好,“我知道。我不是不想跟你去,也不是貪生怕死,隻是……”誰讓他技不如人輸了呢,可不是得聽李蠻兒差遣嗎?
“我是擔心我這些師兄弟們。”廟裏香火不太好,他走了,師兄弟們怎麽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幫你解決。”李蠻兒莞爾一笑,“很快就能解決。”
老孫一愣,心說這要怎麽解決啊。
“你別愣著了,先把外頭那些人捆起來,然後收拾出一間廂房來,一會兒,有貴客到。”
貴客?
老孫更懵了。
“愣著幹什麽,先把人捆起來。”
得!
老孫幹脆不問了,他知道,這位李大姑娘聰明著呢,且有主意呢!想從這打聽出什麽來,怕是不容易,幹脆就等著吧!
老孫找來幫手,將外麵的人都綁了,再收拾出一間利索的廂房,就等著了。
不到兩個時辰的工夫,貴客來了。
錢夫人帶著兩名仆婦跟著紫煙上山,這一路上,的五髒六腑都要燒起來了,裏也疼得厲害,好像生了水泡似的。
太不省心了,以前隻覺得兒恃才傲,有些慣的小脾氣,也不是什麽壞事。兒養,將來在婆家才能不氣。
現在呢,後悔死了。
才學也不見得有多好,病便是一日賽過一日多了起來,先前被李蠻兒打擊了好幾次,以為兒能明白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結果呢,幹起殺人越貨的勾當來了,真是一刻也不省心。
原本還想著再留兩年,現在看來,還是趁早嫁人吧。
紫煙見了老孫,故意揚聲問道:“老孫,你沒事了?還疼不疼?”
老孫又不傻,一看到紫煙後的那位貴婦人,當下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怎麽不疼,我這條差點廢了。那賊也是太囂張了,連出家人也不放過,簡直是喪盡天良,喪心病狂,喪家之犬……”
紫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喪字兒是這麽用的?知道老孫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慨,沒想到他還有才的。
錢夫人臉上火辣辣,要是以往,有刁民敢這樣怪氣地說話,非讓人打他板子不可,但是現在,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裏握著呢,再難聽的話也隻能忍下來。
“對了,我們姑娘在哪家廂房?”
老孫順手一指,“還有那喪盡天良的賊,也在呢!”x33xs.com
紫煙暗笑,一本正經地引著錢夫人進了廂房,“姑娘,錢夫人到了。”
李蠻兒也沒一下,卻怪氣地道:“錢夫人,好久不見啊。”
錢夫人覺得自己這張老臉都要燒起來了,“大姑娘……”說完這三個字,錢夫人詞窮了,好像怎麽說都不對。
“夫人來者是客,請坐。”李蠻兒好像沒有看到的窘狀,還給沏茶,“隻是不知道我倒的茶水,夫人可敢嚐?”
錢夫人連忙將茶水接過來,“姑娘最是坦之人。”說完將茶水一飲而盡。
“夫人想必也知道我請您過來的用意了吧?”
錢夫人僵地點了點頭,悔啊。
早上詩會上,們母就被李蠻兒教訓得灰頭土臉的,丟了麵子。那時也和兒一樣,不甘心,覺得李蠻兒不過是一時運氣好罷了,又有無憂郡主偏幫,即便是贏了,也不算什麽本事。
後來也是在這藥王廟,才算真正見識到了李蠻兒的本事,連郭氏那樣有心機的人都不是李蠻兒的對手,更何況是芳若一個姑娘家,就是有幾分心眼子,還能狠得過李蠻兒嗎?
嫡母郭氏回去就病了,沒過多久就死了,這裏麵的蹊蹺誰能說得清楚?焉知郭氏的死,李昭兒的草草出嫁不是李蠻兒的手筆?
也是從那個時候,錢夫人意識到,李蠻兒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招惹的,離越遠越好。
錢夫人也三番五次地告誡兒,千萬不要想著報複李蠻兒,還將其中緣由講給兒聽,誰知道表麵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就又算計起李蠻兒來。
安分的這些日子,竟然是因為沒找到機會。
“大姑娘可否讓我見見芳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錢夫人,如今也低下了頭。
李蠻兒卻道:“夫人之心,蠻兒可以理解,你放心,錢二姑娘很好,很安全,我也會讓你們母重逢的。在見錢二姑娘之前,還請夫人先認認這些人吧,帶進來。”
老孫把那些宵小一個不落地扔了進來。這些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有的還昏著,有的破了相,一看就是被打的。
屋裏哀嚎聲不止,錢夫人心裏一驚,當下道:“這,這都是什麽人啊。”
“這些都是令嬡找來對付我的。”李蠻兒道:“夫人可是不認識?”
倒是有一兩個麵的。
錢夫人搖頭,“不認識。”
“夫人不認識?”李蠻兒驚訝地道:“看來,我該去找錢大人啊!倒是冒昧了,不該去打擾夫人的。”
錢夫人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大姑娘好手段,有話不妨直說吧。”
李蠻兒拎著茶壺給錢夫人續茶,笑瞇瞇地道:“三千兩,一個子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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