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把聽筒放到耳朵邊，生怕掉什麼重要的信息。

“喂？是新義嗎？”

朱新義臉上出驚喜的神，“顧老師，真的是您啊，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是我是我。”顧國強樂呵呵地，“你剛才說不需要，不需要什麼？”

朱新義有些無奈，解釋道：“最近好多推銷電話打到學校里來了，我還以為是推銷的。”

“原來是這樣。”

這邊，顧國強點點頭，看了眼旁的男人。

“剛才讓我兒子先打過去的，你沒聽出來他的聲音。”

“確實沒聽出來，但我還記得您的聲音呢！”

顧國強聽到這話還是高興的，兩人閑聊了幾句，顧國強說起正事。

“新義啊，你知道葉小瑾這個學生嗎？”

“葉小瑾？葉小瑾當然知道，都在京都名聲大噪了，又是淮化市的初中畢業生市第一，我肯定是知道的。”

“嗯。”顧國強繼續道，“葉小瑾呢考慮在星城讀書，所以讓我問一問，你愿不愿意收這個學生。”

這邊，朱新義還以為自己聽錯話了。

他愣了好一會，掏了掏耳朵，憋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顧老師，您剛才說什麼呢？”

顧國強又耐心的重復了一遍，“葉小瑾主提出想要去七中讀書，托我問問，你這個七中校長答不答應。”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顧國強也是嚇了一跳。

要知道，七中可是星城排名最末的學校。

跟一中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地上一個地下。

只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肯定會選擇一中。

他沒想，葉小瑾竟然提出要去七中。

七中那是什麼學校，混混不良年一大堆，沒幾個讀書的。

他勸了幾句，葉小瑾是不吃。

顧國強也算了解葉小瑾的格，知道決定了的事不太可能會有轉圜的余地。

這才答應替問問。

什麼做天下掉餡餅，這就是了！

朱新義被這個巨大的驚喜砸的頭昏眼花，甚至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使勁往自己大上掐了一下，嫌不夠通，又往桌角使勁磕了一下。

這下疼的他冷汗都差點冒出來了。

是真的，不是夢啊！

“新義你干啥呢？”顧國強只聽見對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朱新義嘶了一聲，著，“沒事沒事。”

“顧老師您說的是真的嗎？葉小瑾同學真的愿意來我們七中？”

“這是自己提出來的。”

朱新義臉上已經克制不住笑意，角差點就咧到耳了。

他自顧自的高興了好一會兒，正準備答應，忽然想到什麼，雀躍的心臟頓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顧老師，七中的環境你也知道，學校設施設備差，學生也都是其他學校不要的吊車尾學生，這樣的學校，實在是不適合葉小瑾。”

“我看過葉小瑾的績，這孩子是個天才，不應該被七中這種地方埋沒。”

雖然很希葉小瑾學，但綜合考慮之下，朱新義還是把到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不能害了一個天才。

顧國強笑了起來，“你啊，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變過。”

朱新義也曾經是顧國強的學生，他這人最會替別人考慮，也是真正的想要教書育人。

但奈何做了七中的校長。

“行，你的話我會轉告給葉小瑾的。”

“不過葉小瑾這孩子也是和倔的，比你還倔。”

“決定的事，很會改變主意。”

“而且選擇七中，肯定是有自己的考慮。”

朱新義沉默了一會兒，說：“顧老師，要是葉小瑾再次要求，七中絕對會隆重歡迎。”

他是想給葉小瑾再次好好考慮的機會。

“行，我明白了。”

轉頭，顧國強把朱新義的話轉述給葉小瑾。

葉小瑾聽了笑了起來，“謝謝顧爺爺，之后的事我就自己來解決了。”

葉小瑾之所以選擇七中，完全是因為系統。

系統的全息學習有一個教學任務解鎖。

必須完全教學任務，才能繼續使用全息學習。

一中二中這些學校的校長，肯定不會讓來。

但七中校長不一樣。

這個績進一中，七中校長肯定會把當寶貝一樣，就算七中校長不樂意瞎折騰，看在績的面子上，肯定多會睜一眼閉一眼的。

這樣的效果正好是葉小瑾想看到的。

過幾日葉常安要跑星城，葉小瑾正好搭了他的順風車，來了星城。

直接讓葉常安把自己送到七中。

這會兒離開學沒幾天了，朱新義經常往學校跑。

七中門口只有一個守門的大爺，正蓋著扇在亭子里打盹，葉小瑾沒驚他，直接爬上大門翻了過去。

七中的大門還是鐵門，都生了銹。

葉小瑾知道七中條件不如其他學校，但沒有想到竟然差這樣！

連大鐵門都生銹了。

沿著大路往上走。

七中的建筑都是上了年代的，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墻斑駁，有的地方已經長滿了苔蘚。

葉小瑾還看看一棟沒有修完的樓。

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七中肯定是申請不到經費。

星城這麼多學校，領導們肯定會這那些好學校放款，至于像七中這種一不小心就能直接變廢校的，肯定是能拖多久就是多久。

款項撥不到，學生招不到，這自然也了一個惡循環。

這樣下去，七中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取消了。

將學校逛了一圈，葉小瑾才找去校長辦公室。

朱新義的辦公室就是一間二十平米左右的小房子，里頭堆滿了好些裝文件的文件柜，把兩面墻都擺滿了。

靠窗的那邊，拼著幾張木桌，看起來應該是朱新義的辦公桌。

另一面墻，則掛著一些獎金牌子。

葉小瑾掃了幾眼，發現最近的一張，也是五年前了。

這五年來，七中已經完全被在最底下。

朱新義聽到聲音抬起頭。

他是看過奧數比賽的電視轉播的。

看見葉小瑾的一瞬間，就覺得十分眼。

“你是……”朱新義心里的期待。

葉小瑾禮貌的微笑，“朱校長，您好，我是葉小瑾。”

朱新義腦袋嗡的一下，眼睛也亮了。

第一次，他出于惜才的原因，拒絕葉小瑾學。

但第二次，出于私心，他想有葉小瑾這樣的天才在，七中或許能夠擺目前的困境。

朱新義心中有一強烈的直覺。

七中的未來可能會因為葉小瑾，完全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