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擬協議小心折好，林楚楚遞給了旁的秀禾，“二皇子殿下，既如此就祝你馬到功。”

話說完，胡仁杰沒有反應。

直到秀禾扶著要起的時候，他才倏地說：“等等！”

林楚楚與秀禾停下，不解地看著他。

胡仁杰，太激，他控制不住地了臉，“殿……殿下，你們大昭真的要幫我出兵爭奪皇位？”

林楚楚看他這副傻樣，不由失笑，“二皇子不必對我剛才說的話產生質疑，我與你說的都是跟我皇兄商定后的，你剛才落印的協議上也蓋著我大哥的皇帝印。”

“真的假不了。”

“那……”胡仁杰磕絆了一下，“那除了那兩個瓶子意外，我能再跟你討一件東西。”

“什麼？”

胡仁杰指著秀禾的腰上說：“那個……”

秀禾腰上系的是個都不到掌大的鏡子，黃金的包邊搖搖曳曳的，太照的時候反出圈，讓人很難不注意到它。

它掛在秀禾腰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六部看見的員早都有來打聽那個東西是從哪里來的了。

“這個啊……”林楚楚一笑好似渾然不在意，“這就是我給帶的小玩意，算不得什麼的。”

當這個當小玩意，可古人能使得起掌大的銅鏡都是條件好的人家了。

更何況是照人如眼睛看一樣的現代水銀鏡。

胡仁杰十分迫切地說：“這……這是小玩意？”

秀禾把鏡子拿下來，遞到胡仁杰手上，他對準自己的臉，他此生從未見過如此清晰的自己。

“怎麼殿下喜歡這個小東西？”林楚楚溫和一笑，“這個可不能送給您了，我的侍對它寶貝的，孩家嘛，都惜自己的容貌總要時不時的照一下。”

見林楚楚不想給，胡仁杰又道：“那，這個還有沒有旁的，比這個再小一點的也行。”

“沒有……”

搖了搖頭，胡仁杰頓時失。

林楚楚瞧著他失的臉又道：“小的沒但有大的，實不相瞞這是我剛認回皇家的時候，父皇送我的禮，原料拿回來的時候非常大，上的不過邊角料而已。”

梁蕪當了皇帝，梁鴻晟自然就了詔書上禪位的太上皇。

“父皇給它起名字玄天鏡。”

林楚楚流落民間在農家長大嫁人的事，整個天下都知道，索就拿出來做文章忽悠人。

“玄天鏡一人多高。”手臂比照高劃了下，“照鏡子的時候里面清晰的就是另外一個自己，說來好笑，我也經常被如此清澈的自己嚇到。”

“一、一人多高？”那得是多世間罕見的寶啊，胡仁杰頓時驚詫。

“是一人多高。”

魚兒已經咬鉤，林楚楚繼續道：“怎麼，二皇子你很喜歡？這個賣給你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要！”

“只要殿下你肯開個價，玄天鏡我要定了！”胡仁杰急切切地張，弄得一旁的使臣都想捂臉，這也表現的太著急了。

使臣轉而一想，左右大昭都答應要幫二皇子奪得皇位了，就算價錢貴點，當了皇帝以后南渝有多錢也不都是他的。

“剛才那頭暗夜流已經是十萬兩銀子。”林楚楚笑得勾人，目里都是引，“玄天鏡的價錢本就不是暗夜流能比的，若是我說我要你手上剩余的所有糧食。”

“玄天鏡，二皇子你還要嗎？”

所有糧食……

他從南渝逃出來一共才運出來五十萬石糧，墨玉瓶和暗夜流已經換走了一小半糧食了。

現在玄天鏡又要剩下的一半。

胡仁杰又轉念一想，就是林楚楚邊侍那一小塊，在南渝境都能瘋搶出天一樣的價格。

更何況一人多高那麼大的了。

五十萬石糧食幾乎是他目前所有的價了。

要和不要兩種念頭來回焦灼。

一時間林楚楚都能看清他額頭上滲出來的汗了。

陪他站了一會林楚楚的腰都酸了，擺了擺手說：“二皇子你慢慢考慮，我先去給皇兄復命了……”

說完林楚楚跟秀禾就往外走。

“等！等一下！”胡仁杰到底沒能抵抗住玄天鏡的，“我要，玄天鏡我要了！”

“那好。”林楚楚打了個哈欠，“稍后我讓人去取二皇子的糧食，玄天鏡也會一通送到驛館。

想起楚家誠兒院子里，墻角立的一大排玻璃鏡。

林楚楚忍住想笑的心思，“二皇子殿下，如此世間寶您可要好生保管啊……”

如此，南渝的五十萬石糧食，還有江南糧商的幾十萬石，現在江南所有的糧食全都集中在這里。

與人打道耍心眼最是累心。

林楚楚上了馬車靠在車廂上，馬上就要睡過去，撐著眼皮道：“秀禾，去給皇兄送信，可以手了……”

馬車吱嘎吱嘎，穿過云州城最大的街道。

坐在車廂里都能聽見外頭喧嚷咒罵的聲音。

林楚楚被吵醒，迷迷糊糊地道：“外頭干什麼，這麼吵？

秀禾起車簾，又迅速放下讓車夫改道行駛，“殿下，今個兒是馮翔凌遲的日子。”

凌遲之刑，又稱千刀萬剮，是古來一般人一般朝臣都不到的待遇。

但凡凌遲死的史書上必有命。

菜市口的高臺上之上，馮翔被了，行刑的刑部老人磨著手里用來行刑的特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