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齊文軒十歲就跟在他邊。
齊文軒駭人變態的手段他一清二楚,要是這二十萬兩沒有了,那他的下場要比之前那些人還要慘上百倍千倍。
伙計被他嚇的說不出話。
齊管家吼完了,大腦嗡鳴一陣強行找回理智,“備車,我要挨個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有幾個膽子膽敢欺騙到齊家頭上!”
可惜因勢利導。
齊家京城出了事,齊文軒不在江南,他一個人的面子本不夠。
在客商住的別苑、跑了一天連個人影都沒看著。
齊管家的腦袋已經快要炸裂開了,他們現在的一批貨比當初楚家的還多上好幾倍。
全國半年的供應量啊,山一樣高的貨一眼都不到頭。
此刻他都不得自己被布匹給直接死算了。
“那頭是在干嘛呢,那麼鬧騰?”齊管家掀開轎簾問。
伙計跟在轎子旁支吾地道:“那個方向是楚家的繡莊。”
“楚家繡莊?”齊管家心里大驚,了眼睛他沒看過,有幾個人分明就是齊家的客商!
他們怎麼會跑到楚家去?
他們什麼時候背地里勾搭上的!
就見里三層外三層喧鬧的人群中間。
楚家搭了相當大的臺子,隔著老遠就能看見幾塊布料迎風招展,那鮮亮的跟碧空如洗白云點綴的天空一樣。
走進了一瞧,臺上掛了好些塊布料全是他從前別說見了,就是想都沒想過的。
簇新的西府海棠、富貴大氣的卷草花紋,各式各樣。
令齊管家驚掉下的,還有從前只能繡出來的繁復花紋梅蘭竹,全都形狀好看地印在了棉布上。
“各位客請看好!”臺上的伙計高聲道:“這是咱們攬月閣新出的扎染布料,耐臟耐還不褪!”
“這一塊是經這位大娘之手。”他抬手指了指后一個膀大腰圓的大娘道:“以大娘的力度,洗了一百多次都不見褪,不見破損!”
“這說明什麼!”
“這足以說明,攬月閣的布論結實程度,天下無人能比!”
“你們在攬月閣之前存的銀錢,此次全都能用上!”伙計言語激昂極能調緒,“并且,我們攬月閣的東家說了,這樣一匹印花布料跟之前的細面布料一個價錢,只要一百五十文!”
“一百五十文就能買到!”
“客們,你們再不用花高價去買刺繡的花樣,攬月閣的布料全都有!”
隨著伙計一聲令下,烏央烏央的客人涌了進去,開始打破頭似的紛紛開搶。
之前都是一百文存的錢,現在只要再加五十分就能買一匹。
那麼好看從未見過的新式布料只要再加五十文,誰不想要,誰不覺得白給。
而臺下,林楚楚笑瞇瞇地遞給閻永錚一個眼神。
閻永錚收到后,對全國的客商們道:“各位這就是我為什麼非得等到今日,才讓你們看貨的目的。”
看見這樣毫無理智的瘋搶局面。
客商們的心全都跟著激起來。
“閻駙馬,那、那價錢呢?”一個客商激得說話都結了。
剛才他都聽了,云州本地才買一百五十文,批發價還能高嗎?
那他拉回老家去,加上個二百文、三百文,甚至五百文都有可能。
那不賺翻了,絕對賺翻了。
這批貨他一定要搶到,而且必須要使勁搶!
“這批扎染布料的價錢是……”
閻永錚目掃向一雙雙期盼的眼睛,他慢條斯理地道:“跟以前的細棉布批發價格一樣。”
眾客商一聽,心里簡直高興得開花,面上還的強忍著不能表現得太高興。
萬一高興過頭了,漲價怎麼辦。
要知道批發的貨品,漲十個銅板后期的利潤都會大影響。
“那敢問閻駙馬,這批貨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我們能拿到。”一個客商滿臉討好地問,“駙馬爺,您不要多想,我不是催貨,我是想先付定金!”
其他人一聽,心里暗罵你個老狗,這就開始搶了嗎?
“閻駙馬!閻駙馬,雍州這邊也可以加錢,定金我能加三!”
雍州馬老板激得滿臉通紅,他可怕死了自己訂不到貨,“不!五!我能加五的定金!”
其他人一聽紛紛也不問什麼時候能出貨了,紛紛開始加價,更有甚至有人要直接全款訂貨。
閻永錚瞟向了原人跟被雷劈傻了一樣的齊管家,提高了嗓門道:“這批貨十天之就能出!”
齊管家眼前一黑,徹底撅了過去。
馬車里,伙計人中掐吐皮他才算是悠悠轉醒。
要是再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五十多歲就算是白活了。
那位長寧郡主,先是低價清掉了多年的庫存。
再攪弄得他們不得不跟著一起下場打低價戰。
等到把他們全都耗死了,再趁機推出新品。
更缺德的是。
云州其他商戶就只賠了那一批貨的錢。
他可是足足投進去了二十萬兩的本錢。
二十萬兩啊!
就為了搶十五天的工期。
齊管家這頭把林楚楚夫妻恨不得活剮了。
林楚楚這頭,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笑瞇瞇地對楚墨堂說:“舅舅,此此景有沒有想要賦詩一首?”
楚墨堂臉蛋發紅,純純是激的,他使勁手道:“楚兒,外甥,你做生意的手段簡直太厲害了!”
“舅舅……一時還想不出來什麼詩詞好夸你。”
“想不出,就想不出來吧。”林楚楚笑著說:“這一下楚家揚眉吐氣了,下次我娘再讓你進京你可不能推不去了……”
提起多年未見的姐姐,楚墨堂滿心愧疚,正再說,管家就跑了過來,“殿下,爺。”
“嗯,怎麼了?”林楚楚挑眉問。
“府里來了一位姓萬的家小姐,說是來找殿下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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