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太子哥哥。”

“謝太子殿下。”

太子后的梁巧琢依舊一言不發，審視地看了林楚楚幾眼。

然后落在梁致的上倏然變得沉，那樣銳利的眼神，好似的毒蛇，不知何時就會突然犯難被咬上一口。

“小五，來的時候你不是說要來看看楚兒妹妹的嗎？”

太子轉頭打趣說：“現在怎麼又靦腆不說話了？”

梁巧琢眉眼溫順，面容白發，那白好似臘月里上的冷霜一樣，整張臉沒則已，就是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

“五姐姐好。”林楚楚先開口。

“楚兒妹妹安好。”梁巧琢臉上皮牽起個笑，目淡淡地看著雙胞胎姐妹道：“你跟致兒一樣好看，也真的好像……”

眨了眨眼整張臉活泛起來，悚然模樣像白紙點紅的紙人，“就是不知道，安嬸娘和蕪會不會把你們搞混。”

梁致一言不發，就那麼直視著。

“應當不會。”林楚楚笑道：“我與姐姐還有些許的不一樣。”

“哦？”梁巧琢忽然掩笑了起來，“旁人認錯也就罷了，這樣好看的一張臉又有誰能想到會有兩張，可萬一要是有人黑夜里走錯了房間呢？”

嘻嘻笑著，目卻對著一直沉默著的閻永錚。

話音一落，眾人臉上皆是十分難看。

“小五！”太子沉聲道。

“太子哥哥別急，我只是見們兩個這麼像開個玩笑。”梁巧琢道：“妹妹們別介意。”

林楚楚剛要說話，梁致卻擋在前道：“不介意，都是自家姐妹，五姐姐守寡難熬，姐妹之間打趣些房中事也是無妨。”

“心凈則眼凈，五姐姐為王將軍守節苦了。”

梁巧琢太子，臉皆是一變。

心凈則眼凈，心里有什麼眼睛才會看見什麼，又說守寡難熬，這不就是在罵梁巧琢守寡挨不住寂寞，腦袋里想的全都是蘼之事。

“姐姐……”林楚楚意外，這麼穩重的梁致一開口就能往人心窩子上捅。

太子親臨，旁人那敢多留，門口就皇家的幾個人在寒暄。

梁巧琢白霜的臉面皮兩下，“致兒這是在可憐我這個無人依仗的寡婦了？”

“是有些。”梁致輕笑看。

梁蕪雖面無怒，卻目冷厲，悄然站在倆后看著五公主和太子。

“好了，好了。”太子圓場道：“今個楚兒的生意開張，有要的事要忙，蕪你陪我上去喝一杯，你們兒家家的私房話也以后再說。”

“小五，并不連大人家的千金也在，你去跟們坐一桌。”

太子上樓，跟隨的太監留下了一千兩的銀票。

梁蕪拿著銀票撣了撣：“還真大方，致兒二妹，我先上樓酒不能白喝，我非再弄出來點銀子不可……”

“姐，那個五公主是不是神不好？”林楚楚直接問。

梁致冷言道：“何止，楚楚以后遇上千萬注意。”

賓客們來得差不多了，閻永錚被梁蕪拉去了男人那頭。

林楚楚則跟著徐疏清梁致，扎進了京城的人堆里。

笑聲舒朗的是戶部尚書，曾家的兒。

兵部尚書嫡長趙雪神倨傲，與林楚楚說話卻面帶微笑，“郡主殿下，這些從未見過的吃食都是你想出來的嗎？”

“對啊，對啊！”曾安安吹著舌頭道：“呼，好辣好辣！”

“郡主殿下，豫州那邊的東西都是這麼好吃嗎？”

“我也吃過茱萸果子熬的鍋子，可遠沒有你這個好吃。”

“鄉下里農閑無事，我又吃就琢磨了幾個菜。”林楚楚燦然一笑，不怯場不擺架子，與長玥郡主梁致的氣質截然不同。

靈氣里帶著機敏，絕非一般農婦。

“郡主自謙了。”徐疏清道：“年前京城流行的、洪英茶、白糖都是出自長寧郡主之手。”

“啊！這麼厲害。”曾安安也就十五六歲，定了人家還未出閣子歡。

趙雪則夸贊道：“聰敏之人，就算到了貧瘠之也能發揮所長，還是大昭的祖宗庇佑，郡主我敬你一杯。”

林楚楚舉杯相應。

這算是在京城的貴圈子了臉。

兵部尚書統管大昭兵權，趙尚書又是武將出。

席間幾乎所有的酒都是趙雪主提杯，也看的出來，這些還沒親的小丫頭基本都聽的。

豫州同城的酒樓二十四小時營業，京城也是，但營業額卻是天差地別。

同樣的炭火銅鍋，豫州二兩銀子頂天，在京城就能賣到將近十兩。

這天晚上，林楚楚跟前幾次開業一樣，跪在床上數錢。

一萬。

兩萬。

“錚哥，除去徐姐姐那邊的，一共三萬八千兩銀子。”林楚楚笑呵呵道：“而且這些錢，都是他們拿來隨禮，往后的禮節娘親去回就好。”

快到四萬兩銀子，相當于白賺。

陪著京城貴胄們喝了一天的酒，閻永錚眼神有些渙散，他拖了外衫頭發有些散，斜靠在床頭瞅著滿床數錢的媳婦。

明數錢不撒手的模樣還跟豫州時一樣。

怎麼就了郡主了呢？

此時的閻永錚跟天下的男人一樣，既盼著媳婦全心全意自己，又怕因為高權貴看不上自己。

“錚哥，我在跟你說話呀！”林楚楚著一沓銀票親了親他的臉，“咦，好濃的酒味，你是不是沒有漱口？”

亮晶晶的眼神里，全是自己的倒影。

閻永錚一拍自己的腦門，一定是今天的酒喝多了。

“媳婦。”他攬過細腰在自己上，“我就是個種地的，你卻是郡主了……”

林楚楚眼睛圓溜溜一轉：“我何止是郡主呀……”

“你不說我還是仙麼？”

“郡主可沒有仙好。”

“對，沒有仙好。”閻永錚親在了修長的脖頸上，“媳婦進空間吧……”

林楚楚笑呵呵地搖頭，“不，不進……”

從他倆徹底突破了那層關系以后，這男人就像吃了什麼藥一樣，狼似的好像要把攢了好幾年的力氣一朝使在上。

早上折騰那一場，現在腰上還青著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