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丑,哀家覺得你倒是順眼的。”
穿越來這麼久,安栩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對說這樣暖心的話,握著太后的手掌不由加重。
“謝謝太后不嫌棄我。”
“凝香不在,多虧了你陪著哀家解悶兒,怎麼會嫌棄你呢?”
“聽聞凝香郡主才貌雙全,是位絕世佳人,臣哪里敢跟相提并論。”
“什麼好不好看的,在哀家眼里,你們一個知書達理、秀外慧中,一個古靈怪、活潑開朗,都是善良懂事的好孩子。”
“太后這是夸我?好開心,謝謝太后夸獎!”
安栩在太后面前笑得開心,像個孩子般簡單心,沒有刻意討好,也沒有疏遠的忌憚,讓太后有種親切,所以對就輕易地敞開了心扉。
“太后,臣陪您吃些晚膳,您要不吃,大家都會擔心的。”
“可是哀家,沒有什麼胃口。”
“是因為皇上的事嗎?”
“你聽說了?”
“其實皇上的心,臣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你覺得這件事,哀家錯了嗎?”
“太后,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是非對錯,不過是彼此立場不同罷了,若是凝香郡主了委屈,您又當如何?”
安栩簡單地舉了個例子,太后便瞬間恍然大悟。
是啊,月嬪正得圣寵,皇帝滿心滿眼都在上,自己都舍不得傷一分一毫,卻被皇后邊的老嬤嬤打那個樣子,他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呢?
“你說得對,要是香兒了委屈,哀家也會心疼,畢竟是哀家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
安栩一副猶豫的模樣:“太后,有句話臣想說卻不敢說。”
“但說無妨,哀家不會怪你。”
得了允許,才大膽起來,理智地分析道:“您和皇后娘娘的母家位高權重,本就惹了皇上的不痛快,臣覺得,皇上必定是考量過利害關系,所以在對皇后發難之前先找到了您,直接斷了皇后想要求的后路。”
“你的意思是,皇上必定不會輕易算了?”
“嗯,您有沒有想過,皇上發難可能也不只是因為月嬪,而是剛好也可以借由此事警告周家。”
“這……哀家也不是沒考慮過,如今周家勢頭正盛,確實有些高調了。”
“所以,若想保全皇后娘娘,得讓周大人些委屈了。”
“哀家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此事若理得好,應該可以順便化解皇帝對周家的忌憚和猜疑。”太后滿意地點點頭,眼底不由出欣賞之,贊嘆道,“你這丫頭看著大大咧咧的,沒想到心思卻如此縝,難怪那陸驍那個老東西臨死前執意要將定下你和陸景琛的婚事。”
安栩雖說丑了些,可有膽有識、有勇有謀,的確是王妃的不二人選,若有扶持陸景琛,怕是鎮南王府未來不容小覷。
……
此事過后,皇帝本打算罰皇后足,將協理六宮之權給華貴妃,可周將軍卻在皇上下旨前準備厚禮親自向月嬪娘娘磕頭認罪,皇后的氣勢也收斂了不,至此皇上才作罷。
安栩聽說后,心里自然清楚,這一切都是太后向周家施導致的結果,盡管皇后會些委屈,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
轉眼,安栩在太后邊已經待了半個多月,而太后也越發依賴的陪伴,早上一睜眼就必須看到才會出笑。
今日是大秦的傳統節日,神啟節。
傳聞,大秦開國初期,國力虛弱,屢遭周圍列國侵犯,百姓們貧困潦倒、苦不堪言。
十月某日,洪水席卷京城,一時間死傷無數、全城盡遭殃。
就在所有人絕之際,天神突然降臨人間,金四、暖升起,洪水退散后皇城瞬間復原,死去的百姓們也都重獲新生。
為了念那位天神,人們便將十月十五定為了神啟節,一夜,京城的各個集市張燈結彩、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最重要的,這一天還是竇初開的男相互定的節日。
據安栩所知,陸景琛和季芯就是去年這個時候在南街某條巷子里私定終生的。
至于為什麼知道,還不是原主跟蹤聽到的。
那一夜,原主卑微地躲在一群雜后面親眼看著自己心的未婚夫拉著別的人的手,含脈脈地許下白頭偕老的誓言,真正地驗了一把什麼心碎了無痕。
嘆了口氣,安栩干脆趴在桌子上發呆,滿腦子都是原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越想越憋屈。
如果當初是在場,肯定沖出去讓那對狗男下不來臺。
正想著,木槿推門走了進來,手里還捧著幾個新鮮的果子,一臉興地說道:“小姐,宋嬤嬤人真好,給了我這麼多果子,你快嘗嘗。”
自從木槿宮,不到半個月整個人胖了一圈兒,全都是被宋嬤嬤喂的。
但凡有點好吃的好喝的,肯定第一個想到這只饞貓。
安栩對吃的沒什麼興致,撇撇敷衍道:“你自己吃吧,我牙疼。”
“牙疼?怎麼會牙疼,是不是吃壞東西了?”木槿一聽,頓時擔心不已,連手中的果子也顧不上吃了,全都扔在桌子上沖了過來。
安栩搖頭:“不是很疼不要,對了,太后午休還沒起嗎?”
“沒,應該快了,小姐你干嘛呢?”
“我好無聊啊……”
“無聊,那我給你講點兒宮里最近發生的熱鬧唄?”
“好啊。”一聽有八卦,安栩的眼底才恢復亮。
“聽說前不久林軍來了位新人,不過好像不是正統軍,是被太子爺進來的。”
安栩一愣,突然想起被自己忘得一干二凈的桑,下意識地看了眼空的手指,疑地撓了撓頭。
“戒指呢……”
上次洗澡,好像不知道丟哪里去了。
這該死的丟三落四的臭病,若是把蠱母丟了可怎麼幫桑解除蠱毒啊!
想到這里,安栩立刻起東翻西找起來,滿臉的焦急不安。
木槿見如此,滿頭霧水。
“小姐,您找什麼呢?”
“戒指,有沒有看到一枚白玉石的戒指?”安栩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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