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茵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
“是啊,但是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那個年究竟是誰,和沈徹又是什麼關系。只是阿喃死里逃生,后來就再也不敢水了。在醫院的老爺子得知這個消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他收回了許正山的所有份,然后將他和林敏一起趕了出去。
老爺子的原話是,讓他們自生自滅。”
聽說到這里,陸牧州其實已經差不多明白了。
許正山素來是個花心的子,而且林敏不是他真正想要娶的人,于是對本不放在心上,如果不是生下了阿喃,被老爺子留了下來,他早就和離婚了。
他在外面的人堆,天都不回家,這也使得林敏愈發的疑神疑鬼,脾氣也日漸暴躁。
在許家的那幾年,他總是可以聽見他們激烈的爭吵聲,有時候還會砸東西,靜震天響,惹得他煩不勝煩。
有一次,他實在不住,想要下樓氣,卻看著樓梯口坐著一個小小的影。
小姑娘把子一團,漂亮的公主此刻也皺得厲害,一看就是被揪出來的。
的雙手地捂住了耳朵,子還在發著,臉上掛滿了淚水,卻死死咬著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
陸牧州走到的邊,輕輕的把的手拿開,等著緩慢睜開眼的那一刻,卻是直接撲到了他的上。
“哥哥……”
略帶沙啞的聲音讓陸牧州一下子就怔住了,他幾乎不敢,生怕讓有一的不適。
小姑娘的子小小的,幾乎是完全掛在了他的上,他輕而易舉地抱住,只看著把自己的臉死死地埋在他的肩膀里,一點哭腔都不敢泄出來。
他知道這個環境讓太過張了,就提議帶著出去走走,只見小姑娘飛快地就點了點頭。
他帶著來到宅子外面,在空的路上慢慢走著,還是不敢從他的懷里下來,雙手地抱住他的脖子,一副十分沒有安全的模樣。
那時候的陸牧州還是年,經歷了父母的離世,其實也不是多熱烈的子,只是每每看見,卻總是忍不住要親近。
活潑笑,還生了一副好心腸,愿意對那樣窘迫的他出援手,他以為應該是許多人都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他以為應該是無憂無慮的。
可是直到那一天,他才真正明白,心里的苦痛也許一點都比他。
他的父母拼死護住了他,可是的父母卻是從來沒有在意過一刻。
他有些心疼,一路抱著慢慢地走著,聽著一聲聲“哥哥”的。
那時候不過才五歲,聲音得不像話,哭久了打的嗝像是也帶著香,活生生就是團子一個。
那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只是后來的每一次,每當林敏和許正山吵架的時候,他都會去找到,然后捂住的耳朵。
他守了五年,每一次難過的時候他都會在,卻沒想到自己一走,就被傷這樣……
他心中生出萬分的懊惱和悔恨,甚至想要回到過去,狠狠地把那時候的自己打一頓。
他怎麼能夠離開一步!
只是事到如今,再悔恨懊惱都已經沒有用,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牢牢地守著,再也不讓遭到一點點的傷害。
他的臉一點點差下去,卻是把唐茵嚇了一跳。
“陸牧州你這個模樣好嚇人哦,你倒是說說啊,這件事你有沒有辦法?那兩個人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他們如今沒有了許氏的份,而且老爺子十一年前就已經發布了和他們斷絕關系的聲明。他們肯定是不甘心了,想要回來爭奪屬于阿喃的東西了。”
老爺子心疼孫,把原先屬于許正山和林敏的份都轉到了的名下,自己還額外分給了百分之五的份,占許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份,是除了老爺子之外最大的東。
多人對手里的份虎視眈眈,都想要接近,然后從的上撈得好。
陸牧州想到林敏和許正山來時的模樣,顯然是早已有了算計。
他冷笑一聲,沉聲道,“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他們哪怕想要從阿喃上得到一點東西,都是癡心妄想,至于其他的,我更不會讓他們如愿,我必須要讓他們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唐茵是相信他的,他在北城是人人敬畏的人,如今更是坐到了首富的位子,手段可謂是常人不能及的。
“很好,我相信你!”
只是那兩人看樣子,有些難纏,生怕許楠清再到傷害。
陸牧州要管理公司,不可能時時守著許楠清,覺得自己必須擔下這個責任。
于是自告勇道,“這樣吧,我反正請了長假,接下來幾天,我都會在這里陪著阿喃,免得那兩人再來作妖,我的戰斗力,你懂的!”
說著,就秀了秀自己小有的胳膊,生怕他忘記了是個跆拳道黑帶。
陸牧州看這副模樣,忽然就明白了,許楠清為什麼能和好這麼多年。
們都是沒有心機的姑娘,活得都單純,自然可以有很多共同話題。
他知道對于許楠清的重要,也不想駁了的面子,遂點了點頭。
“好,我想阿喃會高興的。”
唐茵很快抓住了他話語里的,繃住了臉質問他。
“陸牧州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不高興咯?”
陸牧州沒想到會這樣問,一時間有些無措,只是還不等他開口解釋,就聽著樓上的傭人匆匆跑下來,站在他們面前。
“先生,夫人醒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呢。”
陸牧州見狀就急匆匆的往樓上走,瞬間客廳又只剩下了唐茵一人。
有些郁悶,只覺得自己被許楠清忽視了個徹底。
虧得這般掏心掏肺地為著想。
只是郁悶歸郁悶,到底還是放心不下的,也跟著上了樓,卻看著房間的門開著。
半點不心虛的大步走了進去,只看著許楠清此刻正窩在陸牧州的懷里,臉上還有些剛睡醒的懵懂,眼睛卻是紅得不像樣。
唐茵知道這種時候自己不該走過去的,只是還是忍不住。
“許楠清你說你,那樣的父母,哪里值得你流眼淚了,不許哭!”
許楠清看著,聲音綿得不像樣,活生生像是在撒。
“茵茵……”
唐茵果斷走到了的邊,看著掙開了陸牧州的懷抱,轉頭看向了。
唐茵悄悄的注意了一下陸牧州的表,只看著他微微發愣,一只手還懸在空中呢,像是沒想到會這麼果斷地就掙開了他的懷抱。
許楠清靠在唐茵的上,也不說話,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唐茵最是看不得這樣,寧愿在面前大把大把地撒狗糧,至那個時候的是生的,充滿活力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蔫不拉幾地。
想著想著,終于下了決心,然后瞥了眼遠的陸牧州,果斷地把許楠清重新推回他的懷里去。
許楠清一臉懵,剛想要抬頭質問唐茵,卻看著十分瀟灑地站起。
“都什麼時候了,肚子還不啊,快下樓去,午飯早就準備好了,吃飽了有力氣了,我們再來好好的商議一番,要怎麼對付那兩個恬不知恥的人!”
說完,見他們還沒有跟上來,有些急了,忍不住瞪了陸牧州一眼。
“看什麼看,跟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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