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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嬌寵》 第218章 亂黨

沈雁書看見許清凝醒來了,眼裏是難以掩飾的歡喜。

落葉紛紛灑下,無力不勝秋風。

他起走過去,替許清凝添了件外襖,像是猜到了會問什麼。

「我們進去說吧。」

許清凝沉默了會兒,才問他:「你發現我的時候,可在我邊發現旁人?」

心裏還是有奢求的,期那個人還活著。

但沈雁書搖了搖頭,「沒有。」

許清凝知道沈雁書不會說謊,他也沒有理由騙,「什麼都沒有嗎?哪怕是……」

沈雁書遞了個盒子給

「郡主,我只在你手裏發現了這個,除此之外,再無別的。」

許清凝打開一看,正是蕭嶼的那把匕首。

他曾經將此當作聘禮,而用它刺了他的心臟。

這是蕭嶼策劃的謀殺,用許清凝的手殺了他自己。

這個男人,可真狠啊。

自愧不如。

秋風吹進來,寒冷徹骨。

許清凝獃獃地看著這把匕首。

鬼面城破那日起,許清凝和蕭嶼的過往一併消失,無人知道那場婚禮,就像是做了一場夢,沒有半點真實的

沈雁書見沉默不語,像是在思考什麼。

蘇家的罪是皇帝定的,一日沒有罪,蘇家人就永遠頂著罪籍,無法

他以為是為蘇湄雪擔心,便提了句:「蘇小姐還活著,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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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凝比自己設想的要冷靜,甚至連悲傷都沒表現出來。

正如蕭嶼說的那句話,他的確做到讓後悔了,哪裏有悲傷的資格呢?

不知他是否還活著。

也許,這就是逆天改命的後果。

不認命,上天非要押著的頭,強迫認下去。

那麼,一切都給天意吧。

許清凝收下了匕首,道:「沈大人,多謝你這段時日的照顧,我該回去了。」

沈雁書沒有阻攔,他知道自己留不住

他的私心,也就是希能一切隨心。

「更深重,郡主路上小心。」

……

許竣派人找了許清凝很久,可還是沒有半點消息,急得他每日都很暴躁。

他一抬手,將丫鬟遞來的茶杯打翻。

「這麼燙的茶,你是想燙死本王嗎?」

丫鬟趕跪在地上求饒。

大家都看得出來,這段時間王爺脾氣不好,任何一點小事都會被他揪出錯來。

許竣:「算了算了,你們都滾出去,看得本王心煩!」

丫鬟剛走出去,就上了許清凝。

「郡主,你……你終於回來了!」

許清凝見們的反應,倒像是看見鬼一般。又沒死,為何這些人如此震驚了?

許竣看見許清凝出現了,更是火冒三丈,指著鼻子罵道。

「你到底去哪了,還知道回來啊?真當王府是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地方嗎?」

許清凝深吸一口氣,強行按捺住怒意。

別人的父親,看見失蹤已久的兒回家,肯定會喜不自勝。只有許竣恨不得死在外面。

許清凝沒心搭理他,也沒心和他爭吵。

「我有點累,回去休息了,我們改日再吵。」

不等許竣的反應,直接走回了自己房間。

那隻五彩鸚鵡不知何時回來了,一看見許清凝出現,就嘰嘰喳喳起來。

「郡主回來啦!郡主回來啦!郡主回來啦!」

許清凝拍了下鸚鵡的腦袋,「我很累,閉睡覺。」

躺在悉的床上,卻無比清醒。

鬼面城的一切陸續在眼前回放。

原來當初綁架的賊人、鬼面城的城主,和蕭嶼都是同一個人啊。

無論是那份桂花糕,還是涼州出現的杏仁,都是蕭嶼做的,怎麼就沒發現呢?

直到現在,許清凝才把所有的事串起來了,不知該怪自己太愚蠢,還是該怪他藏得太好。

他瞞了好久。

真是說不出來的荒誕可笑。

許清凝實在無法睡,下了床,在最底層的屜里,索出那盒未燒完的失魂香。

本來強制戒掉的東西,在這一刻被重新點燃。

子坐在冰冷的地面,背靠牆角,單薄的裏鬆鬆垮垮出半個肩頭,暴在外的肩膀骨瘦如柴。

煙霧繚繞中,許清凝終於忘了自己是誰,連帶著所有的痛苦一併拋諸腦後,飲鴆止般得到暫時的歡愉。

「原來,你比失魂香更難戒啊。」

……

許清凝離開的這段時日,京城發生了不,最大的一件,便是榮王黨的餘孽四

酒樓上,一群準備秋闈的書生正在談天說地。

「欸,你聽說了沒?昨天夜裏,曹家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殺了,賊人還在曹府牆上題了兩行字。」

「什麼字啊?」

「胤代辰疆,自食惡果。」

眾所周知,當今天子的名諱,就是齊胤,而榮王的名諱是齊辰。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了,皇位原本是齊辰的,卻被齊胤搶奪過去,終將會有報應。

他們說到這兒,也不敢接著聊了,生怕被有心人給聽到了,當頭扣下一個反賊的罪名,禍及滿門。

有人眼力好,瞧見了樓下街道一行錦衛走過,頓時臉大變,提醒周圍的人小心點。

「大家別說了,我看見錦衛過來了。」

「快閉……」

但這群書生自詡文人清高,一骨頭,也沒把錦衛放在眼裏。

「怕那群瘋狗做什麼?我們又沒犯法,聊聊天還不行嗎?」

「就是就是,他們錦衛饒是再兇狠,也不能當街斬殺無辜百姓吧!」

話音落下,便看見一錦年站在面前。

他腰間挎著綉春刀,模樣雖然看起來年輕,氣質卻不怒自威,令人膽寒。

方才還大侃特侃的人,紛紛起了腦袋。

寧安冷眸掃了過去。

「剛才接到報,此地有黨蹤跡,把這些人全部帶回詔獄,我要親自審問!」

詔獄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沒有人進去后能完好無損出來,不死也得層皮。

一書生模樣的人站出來,對寧安說。

「你們抓人也要證據,我不過是喝酒聊天,怎麼就黨了?」

寧安的手搭在刀柄上。

一瞬間,長刀出鞘,劈開了他們面前的桌子,杯碗瓷碎了一地,他們抱頭後退,在驚慌中聽到了那句話。

「北鎮司辦事,不需向任何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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