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腦海里有道聲音，在驅使做出這樣的行為，而無法反抗，只能順從。

提線木偶，永遠聽從主人的指令。

目空地無法聚焦，蹲下去撿那支發簪，意圖繼續剛才的行為。

蕭嶼這才意識到許清凝不對勁。

無論他怎麼，都無法將拉回來，彷彿一被干靈魂的行走，應該是到了某種控制。

蕭嶼只好先用繩子將許清凝綁起來，給包紮好傷口。

可許清凝一直在掙扎，剛包紮好的傷又裂開流，因為被繩子綁住了，就死死咬住舌，咬得滿都是。

蕭嶼怕許清凝咬舌自盡，只好撬開的，塞了一團棉花進去，然後點了的昏睡。

很快，他得知了一個消息。

……

此刻，楚瓊坐在庭院里琴。

他在控許清凝自殘，同時他也承著一樣的痛楚，不過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今日風大，四周的白紗幔被吹得四飄，像極了死人靈堂。

這是楚瓊為自己選擇的葬之。

他出卑賤，自小盡凌辱，從未得到過世人的善意，是在極端的仇恨中長大的。

他不知善良是什麼，也不知是什麼，更不知該如何對一個人好。

他只知道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就算要痛苦，也得拉所有人一同痛苦。

楚瓊第一次看見許清凝的時候，就覺得是變數，是眼中釘中刺！

他想殺了，也確實這樣做了。

可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他覺得活著的應該比一要有意思些，他想得到，想讓一輩子和他糾纏不休。

嗎？

未必吧。

楚瓊本就不會上任何人，當初對齊嫣，不過是找到了一個有類似缺陷的人同類罷了，可那個人是如此無趣啊。

他更想將許清凝變和他一樣的人，這樣的話，無論在何，都不會孤單寂寥了。

同生蠱真是很好的東西，可以將他們的命捆綁。

「許清凝，我們就一起死吧。」

前面傳來不小的靜，楚瓊猜到故人要來了。

他雙手離開琴弦擱置在旁，目視來人，徐徐牽，「好久不見啊，蕭將軍。」

蕭嶼和所有人一樣，在得知楚瓊還活著的消息時顯然不相信，直到親眼看見他就坐在這裡。

那日戰，他們點燃火藥引發山石崩塌，楚瓊就被掩埋在石底下，他應該死了的啊。

「楚瓊，你為何還會活著？」

楚瓊也無法想象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大概越是被天意作踐之人，就越是不肯認命吧，這些世家公子怎會知賤命有多頑強呢？

可他坐在原位紋不，毫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一副坦然求死的樣子。

「你恨我，那就殺了我吧。」

蕭嶼和楚瓊之間是滿門債，他自是不會讓楚瓊好端端地活著。

長劍出鞘，直刺楚瓊眉心。

他一點反抗都沒有，欣然赴死。

無人注意到楚瓊角細微的笑容，計劃馬上就要功了，他在期待和許清凝一同死亡。

忽然，子焱不知是從哪裡跳了出來、

「你可別殺他——」

蕭嶼循著聲音看過去，見是一個腳上戴著鐐銬的「小孩」。

「你又是何人？」

子焱雙手叉腰，「我就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的我咯！」

蕭嶼只當是個傻子，沒再搭理這小屁孩，繼續揮劍砍向楚瓊。

總之，今日必須得讓他死。

子焱趕攔了上去，他急急忙忙道：「我都說了，讓你別殺他，你為什麼不聽呢？你要是殺了他，你心的人也會死！」

「什麼？」

蕭嶼劍刃一偏，刺中了楚瓊的肩膀，再差一點，就能要了他的命了。

楚瓊了角的，反而怒視著子焱。

「你來幹什麼？滾！」

「你以為我是為了你來嗎？」子焱跳到了凳子上，指著楚瓊鼻子罵道：「我好不容易發明了一對同生蠱，不是為了給你禍害的！」

蕭嶼看得雲里霧裡，「同生蠱是什麼？」

子焱哼哼唧唧：「你問我我就要告訴你啊，我偏不！」

蕭嶼不打算廢話：「不肯說，那你就和他一起死吧。」

「誒，你這人就不能有點耐心嗎？」子焱跳到楚瓊後，目視蕭嶼：「我已經告訴你了，你不能殺他，你殺了他，那個人也會死，到時候後悔可沒得救了！」

這聽起來簡直是荒謬，可蕭嶼的作還是停頓了。

他想起許清凝今日失常的行為，為何會突然自殘？

再想到不久前，許清凝和三爺的比試，明明都快要勒死他了，為何會突然鬆手呢？

蕭嶼盯著眼前之人，眸恨意烈焰如灼，突然有個念頭閃過。

他總算猜出來了。

「是你們在控制？」

風將他的髮吹散，心裡空空的，竟是比死還要難，憑什麼自己拚命要保護之人，被他們如此對待？

他真想將楚瓊這些人一刀一刀凌遲活剮！

楚瓊看見了蕭嶼眼裡的恨意，僅僅讓許清凝了點皮外傷傷，蕭嶼就如此憤怒，若是死了，他應該會徹底發瘋吧！

「哈哈哈……你有種就快殺了我啊！」

子焱把已經傷的楚瓊給推開了，「你這個蠢貨，還不快走！」

然而楚瓊本就不想走，他只想死在蕭嶼的劍下。

這樣一來，就等同於蕭嶼親手殺了許清凝。

楚瓊和許清凝一起死，他們在地獄也是一對兒，蕭嶼只能永遠活在悔恨中，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蕭嶼，你還猶豫什麼，別聽這個人的話，現在立刻殺了我！」

子焱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一掌把楚瓊先給拍暈了，再對蕭嶼說。

「我們做個易吧，你放這個人離開鬼面城，我告訴你怎麼救。」

蕭嶼懸在空中的劍終究是垂下了，怒火甚至要從他瞳孔里燃燒出來，他的心很，在極致的緒拉扯下，反而有幾分無奈。

蕭嶼腦海里反覆回想起許清凝自殘的畫面，如果楚瓊是為了報復，那功了。

他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