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巍滿臉困，他問許竣：「皇上召見阿凝幹什麼？」

許竣搖了搖頭，神顯出了蒼老之態，無力嘆氣。

「我不知皇上的想法，總之，快去把你妹妹找回來吧。」

許清巍猜到此事不小，他看著滿屋子跪著的僕從，說：「都別跪了，和我出去找人。」

然而，他們本想不到，許清凝這會兒正困在鬼面城呢。

在床上翻了個，還在思索方才那人說的話。

這幾天相下來，許清凝總覺得副城主有種說不出的悉，似乎他們之前就認識。

可他實在將自己藏得太好了，至今沒見過他的真容。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許清凝無意了下，那裡還沒結痂，稍微一都疼得倒吸涼氣，嘶——

「死變態竟然敢咬我，等著吧，我一定得弄死你！」

蕭嶼聽到了許清凝在隔壁房裡的罵聲，這得怪他耳力太好，稍微有點風吹草都逃不。

原來睡不著的人不只他一個，好。

……

日子過得飛快，到了城主頭疾發作的這天。

鬼面城裡多的是想幹掉城主的人，他害怕有人趁機篡位，以往頭疾發作，都會事先屏退所有人，將自己關在室里。

可這次，城主剛走進室，發現裡面站了一個人。

他忍著劇痛瞪大眼睛。

「你是誰？」

男人自暗轉過來，「取你命的人。」

城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到了他上殺氣，莫名有些懼意。

蕭嶼沒有戴面了，出原本面容，目冰冷地掠過城主，再過一會，他頭痛裂本辨不清方向，也不會有意識去吹響笛音。

等了這麼多天，可算是要結束了。

一聲冷笑傳來，在室里顯得格外驚心魄。

「你也別怪我，有人想當城主夫人，我只好遂了的心愿。」

「任何阻礙之人都得死。」

話音落下，他出腰間劍，銀芒閃爍吐信，直擊對面命脈。

城主雖然犯病了，可沒這麼快失去攻擊力。

「呵，想殺我，你還太了些！」

蕭嶼也沒有輕敵，鬼面城歷任城主都是從重重戰殺上來的人，自然不是孬種廢。

他舌尖抵了抵下顎，「那就試試吧。」

劍鋒所至，掀起冷風陣陣。

……

與此同時，夜空中升起一枚煙花彈。

鬼面城發生鬥，沈雁書就會對外放出暗號，他帶來的差將在城門口蹲守，裡應外合。

許清凝看到煙花彈之後，就迅速過去找沈雁書。

「我知道牢房在哪，時間迫，我們得快點過去。」

沈雁書：「嗯。」

他跟著去了地牢。

那些被抓來的人都被關在裡面，他們一看見有人進來，就拚命呼救。

「救救我們！」

「快救我出去吧……」

這群人分別被關在兩間牢房，每間牢門都落了幾圈厚重的鐵鎖。

就算要撬開，也需要時間。

現在，城主和副城主的兩幫人正陷廝殺中，無暇顧及這些奴隸，一旦他們結束，就會立刻殺過來。

許清凝和沈雁書都知道，他們擁有的時間不多，必須要做出抉擇。

許清凝看了看兩邊，沒有猶豫，選擇了一間人多的牢房。

「沈大人，這間牢房人多，先打開這間吧，如果速度快的話，還能打開另一間，我出去風。」

沈雁書想要救所有人出去，可他心知不是所有事都能十全十，只能儘力而為。

牢門上實在纏繞了太多的鎖鏈，即便沈雁書通撬鎖之技，也還是耗費了不時間才能把門打開。

「哐當！」鎖鏈掉下去，門被推開了。

跑出來的人欣喜若狂，他們看向沈雁書：「我們可以出去了嗎？可以回家了嗎？」

另一間牢房裡的人在哀求，「你快點救救我們啊！求你了……」

沈雁書正準備去打開第二間，忽然看見許清凝跑了回來。

神張，道：「沒時間了，鬼面城的人都殺回來了，你現在必須帶這些人去城門口！」

沈雁書看了看剩下的那間牢房，略有遲疑。「可他們……」

許清凝知道沈雁書在想什麼，他想儘可能救下所有人，不願捨棄另一間牢房裡的人。

可如果還在地牢里耗著，所有人都會被一網打盡，都逃不出去了。

不能猶豫了！

許清凝上前幾步，直接抓住沈雁書的手腕，拖著他離開牢房。

「走！」

那些人也跟著他們倆跑出去。

……

許清凝向來理智得有些冷漠，總是能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決定，選擇救大部分人，捨棄小部分人。

拉著沈雁書一直往前跑，跑出地牢才鬆開手。

「抱歉，一時急。」

沈雁書回頭了地牢的方向，到底有些於心不忍，可也沒有別的選擇。

若在這個關頭猶豫，一個也救不了。

顯然比他清醒多了。

只不過，沈雁書看著被鬆開的手腕，有些黯然神傷，但還是說了句：「無礙。」

他看向跟著自己出來的人。

「大家別害怕，我帶你們去城門，有差在那兒接應。」

這些人想逃出去想得都快發瘋了。

「謝謝，謝謝大人救我們！」

許清凝腳不好，方才走得過快，牽扯了舊傷，只能默默地跟著後面。

忽然，耳畔又響起了那詭異的琴聲。

琴聲一一鑽進的、去的靈魂。

許清凝捂著耳朵，也還是能聽到。

最終放棄了掙扎。

有個聲音在回去。

無人注意到，悄悄退出了人群，一步步走回去……

……

楚瓊已經好幾天沒見過許清凝了，還真是怪想念的。他看見乖乖地出現在面前，有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他說：「到我邊來。」

許清凝走了過去，目空地看著楚瓊。

「我回來了。」

楚瓊說話的語氣很輕，「許清凝，我給你準備了禮，期待嗎？」

許清凝點頭：「期待。」

楚瓊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條做工細的手鏈。

「把手給我。」

「好。」

許清凝照做了，將右手過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