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豆大的淚珠終於從許清凝眼眶落,開始後悔,為何要主接近這個惡魔?
蕭嶼心裡閃過幾分微疼,但很快被別的緒給蓋住了。
決然拋棄他的時候,可知他有多恐懼、多難過?
「這就哭了?」蕭嶼一邊將鬢角幾縷散落的垂髮到耳後,一邊警告,「你再看別的男人,懲罰可不只是這樣簡單了。」
「知道錯了嗎?」
許清凝憤怒,卻又不敢再激怒他了。
忍著眼淚,委屈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蕭嶼了許清凝的頭,剝了顆葡萄喂進裡,
「那我們就好好看戲吧。」
許清凝很不喜歡被餵食,這讓覺得自己就是他懷裡的寵,和小貓小狗沒什麼區別。
不能反抗,只能順從。
蕭嶼問:「好吃嗎?」
許清凝齒里還殘留著剛才的吻,無力辨認這葡萄的味道。
「還好……」
「那你喜歡嗎?」
許清凝緘默不語,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讓他滿意。
蕭嶼見不說話,又剝了一顆葡萄塞進去。
許清凝的臉被葡萄塞得鼓起來,怔怔看著他。
蕭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別在我面前說謊。」
許清凝咬下去,發現這葡萄還蠻甜的,應該是剛用冰鎮過的,冰冰涼涼的。
「喜歡。」
「我就知道。」
蕭嶼養在家裡的那隻小白貓,也很喜歡吃葡萄。他覺得給許清凝投喂是件很有趣的事,便不停拿東西餵給吃。
一整盤葡萄都喂完了,許清凝吃得快撐不下了,又不敢吐出來,只能默默吞進去。
擔心接下來還會被餵食什麼,似乎忘了那邊水深火熱的沈雁書。
忽然間,天邊飛來無數鳥雀。
所有人目瞪口呆。
底下有人大呼:「還真的引來了這麼多飛鳥啊!」
城主不站起來,他看著盤旋在周圍的鳥,同樣到了震驚。
他盯著臺下的沈雁書,「你是怎麼做到的?」
沈雁書:「萬皆有靈,鳥類也不例外,如果有同頻率的聲音產生,它們自然會聞聲而來。」
他始終保持不卑不的溫和態度,也不急著讓城主放了那些子,這種人得順著來,不能激。
城主此刻心大悅,也不想讓腥破壞了這個場面。
「行了,把們都放下來吧。」
一場本該充滿腥的篝火晚會,就這樣平靜地結束了。
可是沈雁書知道,他今日只是暫時救下這些人,得想個辦法早點破了鬼面城才是。
……
這天半夜,許清凝遛出去見了沈雁書。
問:「你這些天,可發現城主有何破綻?」
沈雁書:「他每隔五日,頭疾就會發作。一旦發作就失去了理智。這個,我是無意才知道的,估計鬼面城裡所有人都還不清楚。」
許清凝:「我會把這個告訴給副城主,挑撥他殺了城主上位,等他們兩幫人互相廝殺的時候,就是攻城最好的時機。」
他們都知道鬼面城不能再待下去了,得速戰速決。
之所以按兵不,是忌憚城主那支能召喚毒蠍子的笛,他若是發瘋將毒蠍子弄出來,所有人都得陪葬。
只能在他頭疾發作時下手。
沈雁書:「我算過時間了,就是後日。如果城真起了,我會放出信號彈,城外準備的兵馬立刻會打進來。」
「好。」
許清凝不能出來太久,匆匆又回去了。
……
房間里黑漆漆的,許清凝先點燃蠟燭,卻發現蕭嶼站在角落裡。
嚇得手中的蠟燭掉在地面。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這個房間就在副城主臥室隔壁,是確認他睡后才敢離開的。
蕭嶼坐在凳子上,氣定神閑地問。
「你去哪了?」
許清凝心知要是解釋不好,很有可能被這人給弄死,假惺惺扮可憐姿態,「我被城主給欺負了。」
蕭嶼挑了下眉,「他為何要欺負你?」
「最近,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您的新寵,城主也注意到了我,他就對我起了歹念,強迫我去見他。我都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可他毫不顧及你,如果我不去,他就……」
「就怎麼樣?」
許清凝抬眸看了蕭嶼一眼,「他就殺了我。」
挽著他的胳膊,「你看啊,城主本沒把你放在眼裡,你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呢?」
蕭嶼心想,這謊話連篇,不就是為了慫恿他和城主互相殘殺嗎?
他眼神直勾勾盯著,「你想讓我殺了城主上位?」
「……」
許清凝沒想到他說得如此直白,本來還準備了一大堆說辭呢。鬆開了手,坐在蕭嶼對面,乾脆大方承認了。
「是,你有本事就別屈居人下,去爭個城主噹噹啊,讓我也驗一次城主夫人是什麼滋味?」
許清凝一邊說,一邊看了看他的臉,見他沒有怒,就繼續說了。
「我打聽到,城主患有頭疾,每隔五日就會發作一次,他頭疾發作的時候,不就是你正好上位的時候嗎,你還猶豫什麼呢?」
蕭嶼的注意力落在「城主夫人」那幾個字上,這是暗示想嫁給他嗎?
不管是不是暗示,反正他是這麼認為的,心裡生了幾分樂呵。
「我就讓你當上這個城主夫人。」
蕭嶼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剩下許清凝一臉目瞪口呆。
這麼輕鬆就挑撥功了嗎?也不知他聽進去了幾個字。
反正鬼面城破那日,許清凝是會逃走的,就算他功上位了,也不會嫁給他。算算時間,離開京城都快有一個月了,也不知那邊境況如何?
……
此時,長安王府。
許竣正在罵罵咧咧,「人呢?究竟去哪裡了?快去把找回來!」
跪著一屋子的丫鬟小廝,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做,只好將目投向許清巍。
「我妹妹又不見了嗎?哎呀這……」許清巍看向他爹,「阿凝都失蹤快一個月了,你這個當爹的才發現,也不知在幹些什麼?」
這簡直就是給許竣火上澆油,「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一向和親近嗎?去哪裡了,沒告訴你?」
許清巍確實不知道許清凝去了何,去哪兒都比待在家裡開心。
「你罵我也沒用,我是真不知道。」
許竣快被急死了,「若非皇上召見,我何必管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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