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嶼的聲音里，除了憤怒，那幾分曖昧也很明顯。

看來，他真是給太多的自由了，以至於總是有意無意撥他，毫不想負責。

距離越來越近。

許清凝默默地往後去，的後背已經抵到牆壁了，已經無路可退。

耳畔好像有句話：可憐兮兮的小白兔，即將被大灰狼給一口吞吃咯。

許清凝打聽過，副城主是一個超級大鬼，因此年紀輕輕就把給掏空了，每日需要服用紫河車一類的壯藥，才能幹那種事……

抬起眸子看他，明明是恐懼的眼神，可在他看來，反而是瀲灧秋波。

「怕了？」蕭嶼抓住子的手腕，目繼續近，「難道你不想親自驗證這本圖冊的容嗎？」

「反正我近日閑來無事，我們每一個姿勢都試試，如何？」

許清凝心在咆哮：救命，這裡有個變態啊！！！

但腦海急速運轉，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心平氣和地說。

「副城主，其實我有病。」

蕭嶼角略彎，「是嗎？」

「真的。」許清凝重重點頭，「你別看我長得白白凈凈的，但我實際上患各種疾。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這些病氣會傳到你上。」

蕭嶼不以為然，「我不在乎。」

「你得在乎啊！」許清凝繼續說：「你現在可是副城主，地位只次於城主一人。」

說著說著，還故意咳嗽起來，裝出一副病秧子的樣。

「你若是努努力，還能幹掉城主，自己上位。何必為了和我生氣，葬送自己的命呢？」

蕭嶼眼神變得冷峻，上下掃了許清凝幾眼，用戲謔的口吻道。

「你的服是我親自換的。」

他為何突然說這個？？？

許清凝的臉紅了起來，原本要說的話都被他寥寥幾字給打斷了，這下真沒臉見人了。

蕭嶼只見許清凝轉過去，將臉著牆壁，方才喋喋不休的架勢瞬間沒了，像極了泄了氣的皮囊。

這鬼面城裡除了被抓來的奴隸，只有戴面的小鬼，找不到丫鬟婢，蕭嶼當然只能自己來換了。

不過，他當時擔心的傷勢，也沒注意到別的，就記得左腰下有個紅胎記，像含苞放的梅花。

他輕笑出聲，還加了句。

「對了，你腰間的梅花胎記不錯。」

許清凝的臉像極了的小蝦，咬著，氣呼呼地瞪著蕭嶼。

可他竟然還在笑！

暗暗攥拳頭，忍，繼續忍！

有朝一日，他落在手裡，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

蕭嶼也不繼續逗了，他順手端來葯碗。

「算了，先把葯喝了，那本書上的東西，我們來日方長。」

許清凝可不敢隨便喝鬼面城的湯藥，何況副城主有那麼好心嗎，還真給喂葯？

蕭嶼眉頭輕挑，「不肯喝？」

許清凝：「這是……幹什麼的？」

蕭嶼吐出兩個字：「毒藥。」

許清凝下意識往後退了些，用行表示自己的拒絕。

「我……我都已經患各種絕癥了，副城主，你實在沒必要多此一舉，真的，我是個快死的人。」

「我非要多此一舉呢？」

蕭嶼現在對許清凝是滿肚子怨恨，才不會好心哄喝葯。

他直接一把將箍在懷中，再撬開的，將湯藥倒了進去。

「唔……」

許清凝本拒絕不了，的反抗對他來說實在太微弱。

葯都喝完了。

一滴都沒有了。

蕭嶼才鬆開手，將丟到一旁，「老實點，別再惹事。」

許清凝了，「好苦。」

此時，對副城主的仇恨值已經達到了頂點。

蕭嶼走到了門外，負手而立。

「穿好服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許清凝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什麼地方，的面被奪走了，只能以真面目示人。

在鬼面城，沒有面的人就是奴隸。

迅速穿好外和鞋子，走了過去。

「副城主，你要帶我去哪裡？」

蕭嶼說：「城主今日要辦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我這個屈居人下的副城主，自然要過去捧場。」

篝火晚會……別人來辦或許是歡聲笑語的場面，可若是由城主來辦，怕是一場雨腥風。

許清凝得做好準備。

……

果然，許清凝沒有猜錯。

十幾個姑娘被綁在了乾柴上，圍了一個圓圈，們都在哭泣，眼神里都是求救之意，但沒有人敢去以援手。

城主坐在高臺上，俯看著底下。

「人都到齊了嗎？」

「回城主的話，大家都來了。」

城主的目掃過去，點了點頭，「可以準備了。」

蕭嶼是副城主，他的位置就在城主側，許清凝是他的奴隸，只能站在他背後。

他問：「不知城主今日給我們準備了什麼驚喜？」

城主語氣有些不屑：「自然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鬼面城建立以來，每日都有廝殺，能坐在城主之位的人，絕對是城裡手最厲害的人。

但人總有弱點，從前的那些城主，有很多是被親信背叛。

如今這位城主，是從副城主的位置殺上去的，他自然心存警惕。

許清凝暗暗觀察人群，發現了沈雁書的影。

他琴坐在臺下，也正看向。

他們二人相視，點了點頭。

蕭嶼轉，恰好就看到了這一幕，許清凝就這麼在意那個人嗎？時時刻刻都得去找他？

「你在看什麼？」

許清凝收回目，「沒什麼。」

「我警告過你，老實點，別給我惹事。否則……」蕭嶼的目，有意無意也看向沈雁書。

不得不說，那個人看起來還真是一個翩翩君子啊，即便為階下囚，也自文人風骨，不卑不，氣質出塵。

怎麼看都是個極好的人，也難怪這些小姑娘念念不忘了。

好人？蕭嶼扯了扯角，忽然提議道：「聽說，城主最近可算找到了滿意的琴師，我等也很想一飽耳福，不如讓他獻上一曲？」

城主有意圖炫耀的心思，「當然可以。」

蕭嶼：「琴技高超者，彈奏時能引來萬鳥朝拜，不知這位是否有這個能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