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英有些想不明白:「公子,你既然想對付蕭嶼,為何那日卻讓書染去涼州送解藥呢?」
楚瓊在琴弦上撥了幾下,目惻,道:「比起死亡,我更喜歡看人相相殺的戲碼。」
他厭憎所有完無缺的事,也厭憎世間所有的圓滿。
他就是要讓人不得相守、好人不得善終!
最好所有人都陪他待在煉獄里,不得解!
書英沒有吭聲,看不懂楚瓊心在想什麼。
他就像是個無盡黑,由腥和殘忍堆積起來,散發著冰冷得令人窒息的罪惡,沒有一能進去。
可他緘默不語的時候,彷彿被囚在孤寂編織的網中,就算站在掌控全局的位置上,也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憐。
書英不由在想,楚瓊這樣的人,該是如何長大的呢?
楚瓊側眸,正好及到書英的眼。
這讓他瞬間變得暴躁狂怒。
「你是在憐憫我?」
書英慌忙跪下來,將頭埋得低低的,低至塵埃里。
「奴婢不敢。」
楚瓊生來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憐憫,他也不需要憐憫,那是只有弱者才配得到的東西。
「滾出去!」
……
夜幕降臨。
許清凝被安放在蕭嶼的房間里。
鬼面城沒有大夫,蕭嶼親自去山裏尋了些草藥過來,替包紮好手上的傷口,行軍打仗多年,對於外傷,他還算懂行。
許清凝的面已經被揭開了,還是那樣的麗人,多看一眼便多了一分沉迷。
蕭嶼的心五味雜陳,他說好了要報復這個人,如今看起來是在報復自己?
他承認自己不是正人君子,讓沈雁書接了鬼面城這個麻煩,是為了出一口怨氣。可跟著來了,這讓他的氣反而更堵在心裏,久久難消。
蕭嶼盯著許清凝的臉,「你為什麼非得進鬼面城呢?因為那個姓沈的,還是為了別人?」
反正不會是為了他,他永遠是可以隨時捨棄的人。
昏睡中的子,對外界的一切恍若未知,只是安靜地躺著。
……
許清凝醒來,已經是三日後了。
一睜開眼睛,就去自己的面,發現面本不在臉上,上也不是原本那套服,從裏到外都被換過了。
雖然依舊是男裝打扮,可那個給換服的人,肯定知道的子份了。
許清凝想到這裏,就恨不得將臉埋進地裏。
罷了,就當是被狗給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咬咬牙,又爬起來。
有人推門進來,是送飯的。
他們看了許清凝一眼,目千奇百怪,但很快同時低下頭,將飯菜放在桌子上就離開出去了。
門被關上后,許清凝依稀聽見他們的對話。
「怪不得副城主最近不人,原來是斷袖了,人的口味咋突然會變呢?。」
「你還別說,裏面這小子長得妖里妖氣,副城主把持不住也正常,就是不知是什麼滋味?」
「小聲點,被副城主聽到了,我們都沒命……」
隨即他們發出笑聲。
許清凝怎麼覺得,無形中拉的仇恨值越來越多了?明明最近一直茍著沒惹事。
不敢隨便吃他們送來的飯菜,一口都沒,下了床就在房間里翻箱倒櫃,想找到之前的東西。
接著,許清凝在床底下翻出一本暗黃封殼的書,封面是兩個小人。
「這是何?」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翻開了書。
圖冊里全是沒穿服的人,有男有,姿勢千奇百怪……
這竟然是一本春宮圖!!!
許清凝兩眼圓瞪,彷彿到了驚嚇,雙手瞬間將圖冊給合起來。
然而愣了片刻后,再次將圖冊給打開了。
兩隻圓圓的大眼睛,從驚詫漸漸轉為好奇,甚至有點微妙的笑意。
「嗯?有點意思。」
「我就看一眼,隨便看一眼……」
許清凝趴在床頭,將圖冊放在枕上,雙手撐著自己的下,聚會神地看起來。
話說回來,許清凝以前不是沒有看過這種東西,但看過的都只在脖子以上,今天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坦率的,不看得迷了。
看到某張圖的時候,甚至會停下來認真揣,腦袋裏滿是疑。
「還能這樣?應該不能吧……」
許清凝正沉迷於此,有人揪住的領,像是要把提起來。
許清凝不耐煩地說:「等等,我還沒看完呢。」
蕭嶼不知許清凝在幹什麼,他一進門就看見趴在這兒,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
「什麼東西,拿來給我看看?」
許清凝這才回過神來,來不及合上書了,趕用自己的死死住。
「沒……沒什麼。」
蕭嶼從許清凝眼裏看見了心虛,他就更為好奇了,剛剛在幹什麼?
「拿出來。」
許清凝搖了搖頭,好言相勸:「副城主,這……您……還是不要吧。」
蕭嶼見許清凝不肯出來,乾脆直接勾住的腰,將提了起來。
然後,他看見了那本被在下的春宮圖。
頁面剛好畫了對赤的男,互相纏繞著……
蕭嶼整個人突然僵,原本抓著許清凝的手一松,又摔回了原位。
「你?」
許清凝著雙膝蹲在角落裏,弱弱地說:「我……我就是隨便一看。」
其實,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天大的過錯,也並非恥難言的事。
畢竟都這麼大年紀了,看點年人的東西,不用被砍頭吧。
再說了,許清凝還看過真人版的呢,比如皇后和天言道人的畫面,至今還在腦子裏回放。
蕭嶼出了圖冊,這看外殼就不是什麼正經的書。十幾歲的小姑娘,一點恥心都沒有,偏偏還看得起勁了?
「你很喜歡看這種書嗎?」
「還好吧,我就是有點好奇……」許清凝腦海里不回想了剛才看見的畫,很快晃了晃腦袋,不能想不能想了。
「好奇這個?」
也不知為何來的勇氣,反問蕭嶼:「難道你沒有看過嗎?」
蕭嶼:「……」
他現在可以說火冒三丈了,那些該有的不該有的火焰都被點燃。
「看書有什麼用?不如我們來驗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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