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瓊看著蹲在他面前的許清凝。

上散發著淡淡的玉蘭香，很白，在燭照下，顯得皮極其潤細膩，如同的瓷，讓人很想去。

正用最澄澈乾淨的眼神看著他，沒有一雜質，宛若雪地里初放的聖蓮，是起始的狀態。

這樣的麗人啊。

楚瓊低著頭，將手搭在的肩上。

目纏綿無比。

他真想立刻撕碎，將撕再也無法粘合的樣子，最終給徹底染上最骯髒的。

如此一來，只能陪他待在地獄了，再也爬不出去了。

同生同死又如何，同又如何？

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害人害己。

可對楚瓊這個瘋子而言，卻是恩賜。

他不得和一起死，也心甘願和承一樣的痛苦。

「許清凝，我該怎麼對你呢？」

「你以前就知道的，我不怕痛。所以是一碎你的骨頭，還是先挖去你的雙眼？你的眼睛真是極好……」

楚瓊說話的時候，手掌已覆上許清凝眉宇。

只要他用力按進去，就能挖掉這雙漂亮乾淨的眸子。

將永遠於黑暗中，再也看不見了，從此之後，只能牢牢依附於他這個主人、陪在他邊。

許清凝的知到了危險，在微微戰慄著，可還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任由楚瓊的手落在臉上。

楚瓊笑著嘆息道：「明明在害怕，卻無法反抗，你只知道痛，卻不會傷心或者喜悅，沒有任何緒起伏，我就算撕毀你又有什麼意思呢？」

「看著我。」他最終放下了手，「說，你會永遠陪著我。」

許清凝重複了他的話，「你會永遠陪著我。」

楚瓊角的笑容僵住，這個人本不是許清凝，就是個傻子。

他真想直接掐死算了，可是到最後關頭又鬆開了，反而耐著子，如同引導小嬰孩牙牙學語般，說。

「我會永遠陪著你。」

許清凝：「我會永遠陪著你。」

對而言，說什麼話都不會過大腦，現在是沒有靈魂的。

楚瓊：「今天開始，我們要日日夜夜在一起。」

許清凝確實只會重複：「今天開始，我們要日日夜夜在一起。」

即便是這樣不帶任何緒的話，楚瓊也很滿意了。

他點了點許清凝的眉心，抱著往裏面的床榻走去。

「你答應過我了，可不能反悔。」

許清凝被放在床邊，的面和服，都是從那個小鬼上下來的，至今還是那副裝扮，這讓楚瓊很不悅。

「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服。」楚瓊問：「換服好不好？」

許清凝：「好。」

楚瓊找了一套事先準備好的，是白的。

他很喜歡讓穿上白。

比如在靈廟那次，將打扮最高貴聖潔的神，然後再狠狠撕毀，這樣才有滿足。

他解開了的帶，一層層剝開。

料落地的聲音窸窸窣窣……

許清凝始終一不地看著楚瓊。

失去魂魄的，只能知到上的疼痛，沒有任何緒，也不會有半點恥心。

只剩下最後一層服了。

單薄的布料在上，包裹著瘦弱的，只需扯下那系帶，就能讓赤地呈現在他面前。

楚瓊卻停下了手頭作。

他一抬眸，便對上許清凝的眼神，還是那般獃滯空。

「你真的一點恥心都沒有呢。」

許清凝問：「恥心是什麼？」

楚瓊想了想，他對男歡沒有半點慾，卻很想看見墮落深淵的模樣。

表面看起來高貴聖潔的神，下外殼，是不是也會變一個婦呢？

「比如我現在要給你換服，你應該面紅耳赤拒還迎，而不是沒有任何反應……」

許清凝：「我不會拒絕你的。」

月過窗戶傾斜而來，凝脂如玉，被去靈魂的，實在純潔無瑕，可卻不是楚瓊想要得到的那個人了。

他開始後悔，為何要給許清凝下同生蠱？

這讓所有事都變得無趣至極。

就像子焱說的，即便讓服，也還是會照做不誤。

除了上的痛，本不會有任何正常人該有的知，也不會有任何緒。

無論他怎麼對，都不會反抗，也不會覺得難過。

「睡吧。」

他吹滅了床邊的蠟燭，躺了下來。

許清凝則躺在他側，睡覺的姿勢也很規矩，雙手疊放在小腹位置，睜著雙眼目視天花板。

楚瓊：「你應該閉上眼睛。」

許清凝這才閉上了眼睛，很快進了睡眠。

楚瓊卻睡不著。

他好幾次坐起來，將雙手放在許清凝的脖子上，真想直接掐死算了。

「許清凝，我們一起死吧。」

可掌心知到跳的脈搏時，他生了些不該有的憐憫。

他又躺了下去，將下抵在頸窩，讓的髮纏繞在他臉上。

原本掐住脖子的雙手，反而抱著的軀。

「把你變多無趣啊，還是這樣比較好。」

……

第二日，早早就照了進來。

許清凝一直沒有醒，直到楚瓊對下達命令，「起來。」

即便是在睡夢中，也在被他控制。

楚瓊把許清凝拉到了鏡子前，他端詳著的眉眼，開始解下的頭髮。

他還是頭一次知道，人的頭髮這麼難梳。

楚瓊很喜歡裝扮許清凝的過程，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撿到的布偶娃娃。

那時，他會搜集各種零碎的布料給玩偶做新服，他的玩偶就是要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楚瓊盤了很久，才勉強給許清凝梳了個髮髻。

「好看嗎？」

許清凝獃獃地看著鏡子，「好看。」

一瞬間，楚瓊臉大變，眼裏有怒火燃燒，似乎要將吞噬乾淨。

「明明不好看，你為何要說謊？」

許清凝神茫然，甚至無法理解「說謊」是什麼意思。

書英見狀，便道：「公子，還是讓奴婢來給梳妝吧。」

楚瓊沒再說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他這雙永遠都無法復原，平日裏若需要長時間行走，都會依靠椅，現在是太過生氣才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