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有人舉了火把追過來了。

許清凝知道不能再耽擱了，應該快點走。

可那琴聲似乎能控制，揪著的雙將往回拉。

在僅剩最後一點意志力的時候，直接將蘇湄雪推了過去。

「走，一直往前走！」

蘇湄雪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許清凝往石裏扔了小火藥。

火藥炸開，散落的石堵住了路口，也將們二人分隔。

做完這一切后，許清凝的目變得獃滯空。

雙手垂落在側，一步步朝著那院子原路返回，像是被幹了魂魄。

……

楚瓊坐在那白紗后彈琴。

夜風狂散，琴聲蠱。

待看見許清凝出現時，他眼裏浮現詭計得逞的神。

「總算回來了。」

子焱站在旁邊，他看了看楚瓊，又看了看許清凝，還以為是之前那個人，如今才恍然大悟。

「原來你把我的同生蠱用在了這人上啊！」

楚瓊看向子焱，難得出了誇獎之。

「你的蠱蟲確實有效，還真讓乖乖回到我邊了。」

子焱皮笑不笑，心中暗暗不屑。

他研究了那麼多年，就研究出了這一對同生蠱，還被楚瓊搶了去。

搶了就搶了吧，原來是打算用在人上。

簡直是浪費！

子焱心氣得想破口大罵，但一及到楚瓊的眼神，又只好憋回去了，老老實實站在旁邊。

許清凝現在沒有意識，站在楚瓊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沒有任何錶，就是一杵著的木頭。

楚瓊還是頭回看見如此老實的許清凝，有些不太適應。

他對招了招手。

「再過來一步。」

許清凝照做了，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停止不。

楚瓊角彎了彎，「真聽話啊。」

子焱說：「當然會聽你的話了。這對同生蠱也母子蠱，你的是母蠱，的是子蠱，你們一輩子會同生同死。」

楚瓊一邊拉著許清凝的手，一邊問子焱：「竟然會同生同死嗎？」

「哼，你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子焱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頗有些幸災樂禍。

「反正死了，你也會死，你死了，也活不了。」

楚瓊不但沒有後悔，反而還更興了，「如此聽起來，似乎好的。」

他著許清凝的手指。

多麗多細的小手啊，可他腦海卻想一掰斷的手指，應該會疼得哭起來吧……

楚瓊正準備手，聽見子焱又了句話。

子焱連忙道：「誒，我可好心提醒你，你沒事不要打，因為上的痛，你也會同。」

楚瓊：「什麼意思？」

子焱翻了個大白眼，「意思很明顯，要是痛了，你就會承一模一樣的痛。」

「這樣啊。」楚瓊依依不捨地放下了許清凝的手，言語激了些，似乎在期待什麼，「那我上的痛，是不是也能到？」

子焱卻搖頭了。

他解釋道：「母蠱能知子蠱承的痛，但子蠱卻無法知母蠱，這……就有點像人類母子關係，你代進去就能理解了。」

楚瓊有些氣憤，「這不公平！」

子焱：「有什麼不公平的？不也是乖乖聽你的話、被你控制嗎？」

楚瓊回過頭繼續看向許清凝，依舊還是那副面無表的獃滯狀，只知道瞪著兩隻大眼睛，連眨都不摘眨一下。

他住的下顎，「知道我是誰嗎？」

許清凝：「不知道。」

「我是你的主人。」楚瓊臉上閃過幾分惡劣的笑容，「主人。」

許清凝點了點頭：「主人。」

這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真能勾起他的摧毀，想狠狠撕毀。

楚瓊試著用力掐了把的臉，果然自己臉上也覺到了一樣的痛苦。

許清凝雖然被控制了，可的本能還在。有痛，這個人得好疼，小臉皺得和苦瓜似的。

「主人，疼。」

楚瓊又看向子焱，「為何還會有自己的意識？」

「額……這個嘛。」子焱支著下，「我猜可能是你這首曲子彈得不夠，還不能完全控。」

「我偏不信了。」楚瓊站起來，他盯著許清凝的臉，「給我笑。」

得到了指令，許清凝只能笑。

角上揚，出了標準笑容。

明明是很標準的微笑，可楚瓊怎麼覺得在諷刺自己？

他隨意抓了個茶杯砸過去，正好砸在額頭。

混著茶水一併在臉上流下去，可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微笑。

「主人，我好痛。」

同樣，楚瓊額頭也很痛。

子焱忍不住了：「楚瓊，你他麼的真是個瘋子啊，都說了讓你別打，你這不是在打你自己嗎？」

楚瓊瞪了他一眼，「閉。」

子焱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許清凝跟前，打量了幾遍，說。

「看來我的同生蠱還是功的，現在就是一個被你控的木頭人。」

「你讓笑，就會笑。你讓哭，就會哭。即便能知到疼痛，也無法抗拒你的命令。」

「就算你讓服站在你面前，也不會反抗的。」

說著說著，子焱意味深長地加了句。

「長夜漫漫，你自個好好玩吧，我先走了。」

……

房間里就剩許清凝和楚瓊二人了。

許清凝始終站在原地，保持著的微笑，就算被打就算知道疼，也不會有毫反抗。

楚瓊突然有種索然無味的意思。

他想要的，是原本的許清凝，而不是一個木頭人。

可是事已至此，木頭人就木頭人吧，反正是他的了。

他坐下去沉思很久，「你過來。」

許清凝朝楚瓊走過去。

楚瓊的目變得溫許多，他將臉上的漬乾淨了，還給上了葯。

「為什麼不知道躲呢？」

在同生蠱的控下，許清凝無法抗拒楚瓊的指令。

只能承，「你是主人。」

楚瓊著殷紅的瓣，問：「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呢？」

揚起乖巧的笑容，還是那個回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