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在暗盯著那鬼面城主,他臉上戴著大面,穿著黑紅花紋的大袍子,腰間掛著一支短笛,還有一把形狀奇怪的鑰匙。
沈雁書察覺到了的疑,解釋道:「鬼面城養毒蠍子,那短笛一吹,便可將毒蠍子從四面八方里召喚出來,這是外人不敢強攻的原因之一,一旦毒蠍子跑出來,所有人大概率就是同歸於盡了。」
許清凝:「怪不得那枚鑰匙,形狀和蠍子有點相似,這該不會就是能打開城門的鑰匙吧?」
沈雁書不太確定,「應該是。」
許清凝來時的那條小山路既狹窄又曲折,如果要將那些被關押的人都救出去,只能走大道,那就必須要得到鬼面城主的鑰匙。
可他掛著,怎麼取呢?只能先接近他,等他放鬆警惕的時候走……
沈雁書和的想法相同,「我會以琴師的份去接近他,你先在這裡蹲著,如果況不對就從小路離開。」
他看了一眼后,便毅然決然離開,眼神里有幾分刻意抑制的留。
許清凝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麼,等他離開后,也悄悄走了出去。
或許可以先去找找地牢的位置。
……
蘇湄雪醒來后,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使勁掙了會,繩子反而綁得更了。
越用力,就綁得越。
就在蘇湄雪掙扎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嬰孩的笑聲。
「哈哈哈——這種繩子果然研製功了。」
一個小孩走到了蘇湄雪前面,他著下打量。
「不錯不錯,是個人,這小子還有品位的。」
蘇湄雪也在打量他,從外表上看,這就是一個小孩,材弱矮小,高大約只到肩部,最多也就十歲左右。
目往下,見他腳上綁了一圈鎖鏈。
小孩跳了起來,惡狠狠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挖你眼睛!」
蘇湄雪心想,鬼面城所有人果然都是變態,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也不例外。
「你是誰?」
「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子焱,你也可以稱呼我的俗名———三火道人。」
蘇湄雪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子焱氣得雙手揮拳頭,「你憑什麼沒聽說過我?」
蘇湄雪是真聽說過此人,「你一個小孩,年齡還沒我弟大,我去哪聽說你?」
「小孩……」子焱被這兩個字氣得發抖,他才不是什麼小孩呢!
他是有特殊原因,材始終保持在十歲孩,就連容貌和音也無法改變。
可是他實際年齡已經三十多歲了,至今被關在鬼面城有十年了。
十年了啊。
怪不得外面的人都沒聽說過他。
如此一想,子焱眼裡滿是黯淡。
蘇湄雪小心翼翼地詢問:「你可以幫我把繩子解開嗎?」
子焱拒絕了:「不可能!」
蘇湄雪:「你和楚瓊是一伙人?」
子焱雙手叉腰,「他算哪門子的傢伙,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蘇湄雪:「那你就放了我。」
子焱咧笑道:「放了你,我去哪裡再找一個試驗品啊嘻嘻嘻。」
他圍著蘇湄雪走了兩圈。
用來綁住的繩子,是子焱特意研製半個月才研製出來的,沒有人可以掙得開。
他從袖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我們來試試這個吧。」
蘇湄雪聞到了一刺鼻的氣味,撇開臉表示拒絕。
子焱:「別怕啊,這可是好東西,吃了會讓人神清氣爽,就像是當神仙一般……」
他正要給倒進去,楚瓊進來了。
一看到楚瓊,子焱立馬就回了手,退後幾步,顯然很是害怕。
楚瓊:「你在幹什麼?」
子焱:「就是想試試我的新發明。」
「要試找別人去。」楚瓊看了蘇湄雪一樣,「這個人我留著有用。」
子焱手道:「你的用,不就是想把變木偶人嗎,為何還不手?我對於這個發明也期待很久了。」
然而,楚瓊只冷冷說出一個字,「滾。」
子焱只好悻悻退出去。
蘇湄雪重新看向楚瓊,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意圖,無非就是利用去加害許清凝,看他的眼神滿是敵意。
楚瓊坐了下來,從屜里掏出一個四方玉質小盒子。
「你不必如此仇恨我,畢竟我將你從牢房裡帶出來,算是救了你的命。」
蘇湄雪:「我寧願你殺了我,也不想為你害人的工!」
楚瓊:「我剛才可是目睹了一對孿生兄弟的殘殺,嘖,這親兄弟的也沒多深啊,難道你真願意為了許清凝捨棄自己的命嗎?」
他眸一轉,輕蔑而諷刺地看著蘇湄雪,「我可從來不相信,有人願意為了別人去死。」
蘇湄雪:「你不相信,是你不值得別人為你如此。」
楚瓊沒有生氣,「你這口吻,和倒是一模一樣。」
還真是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他將盒子打開,裡面養了一大一小兩隻蟲子,形狀看起來是蟬,但卻不是蟬,而是特殊的蠱蟲。
他將自己的手指進去,任由那兩隻蠱蟲吸食。
待它們吸飽喝足了,才恢復了平靜。
楚瓊滿意地笑了起來,說:「養了這麼多天,總算是長大了。」
……
鬼面城裡幾乎所有人都在圍觀那場歌舞,許清凝在路上沒遇上什麼人,走了半個時辰,總算是找到牢房的口了。
因為那兒有兩個鬼面人看守。
許清凝心想,也許蘇湄雪就被關在裡面,得把這兩個鬼面人解決掉。
悄悄觀察著,見旁邊有口水井,這應該就是他們的取水。
有了。
許清凝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蒙汗藥,全部倒進了水井裡。
這麼熱的夏日,他們總會去打水喝的,就先等著吧。
遠傳來了琴聲,許清凝偏頭往那個方向看去,應該就是沈雁書在彈琴吧。
還是頭一次聽到。
仔細想想,這個鬼面城主實在讓人無法理解,他嗜好野蠻低級的殺戮,卻會在城中養一批琴師,專門為他彈奏。
這種人,也會欣賞音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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