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後面是邦邦的牆,前面是蕭嶼極迫力的軀,而是一塊已經被扁的糯米糕,呼吸都不順暢了。
本來就瘦,都紙片人了。
「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聊聊。」
「不放。」
「我們講點道理行不行?」
「不行。」
許清凝這才意識到,和男人講道理是沒用的,尤其像蕭嶼這種小心眼的男人,他只有在三歲的時候才可。
踮起腳尖,將兩隻手從夾裏鑽出來,勉強給自己撐了點空間,換了兩口氣。
蕭嶼見狀,又把許清凝的手給抓回去,他就是一個有強迫癥的人,既然想要的全部,就不會放過任何一點。
許清凝:「你真不肯放開?」
蕭嶼靜靜地看著,沉默不語,角有似有若無的笑意。
不是很厲害嗎?
可再厲害的小貓也只能乖乖蜷在他懷裏。
誰知下一秒,許清凝直接咬住了蕭嶼右手,就不信他還不鬆開!
蕭嶼微微皺了眉,紋不。
小貓急了開始咬人了呢?咬得還很用力。
不過痛似乎讓他更興了,這該如何是好?
那就再用力一點吧……
許清凝發現,不管怎麼咬,蕭嶼還是一不,依然迫著。
這男人本來就腦子不正常,喝了酒後就更不正常了,連痛都不在乎。
最後沒力氣了,咬都咬不了。
蕭嶼覺子牙關力道小了點,他抬起左手放在邊。
「累了嗎?要不要換一隻手。」
許清凝臉都被氣得發黑了,罵道:「蕭嶼,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蕭嶼恨極了許清凝,明明說好了要報復,卻還是上趕著被咬,這就是腦子有病嗎?
好吧,那他承認了。
蕭嶼一臉無辜且坦誠,「嗯,你說是那就是吧。」
許清凝有些鬱悶,本來就打不過這個男人,現在說都說不過他了。
男人一旦開始沒臉沒皮,邏輯簡直無敵。
「這位病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知道。」
蕭嶼說的是實話,確實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自從得了皇帝的罪己詔、洗刷了蕭家的冤屈,還給皇帝餵了碗生不如死的毒藥,蕭嶼的人生就沒目標了。
所有的事都很枯燥無味,多活一天活一天也沒多大區別。
仗打多了無趣,人殺多了也沒勁。
還有什麼事是有趣的呢?
夏日的蟬鳴,實在是吵得頭疼。
許清凝隨口一說:「你要真是吃飽了沒事做,就去把外面的蟬給抓了。」
蕭嶼直勾勾地看著許清凝的臉蛋,完全聽不進去別的。
怎麼辦,又想親了。
生氣的樣子更可了呢。
「好啊,那你等我。」
許清凝還沒反應過來,蕭嶼就鬆開了,瞬間不見了。
了酸痛的肩膀,小聲嘀咕了句。
「這人,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許清凝進被窩裏打算睡了,誰知半個時辰后,蕭嶼又從窗外跳了進來。
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蕭嶼頭髮上沾著幾片樹葉,上漉漉的,看起來狼狽極了,本不符合他平日裝出來的翩翩君子樣。
「我去抓蟬了。」
許清凝:「你還真去了啊?」
蕭嶼本來是想去抓的,可蟬實在太多了,他乾脆把長安王府的樹都給砍了,這府里的樹還多,差點砍折了他的寶劍。
雖然是大半夜的,可長安王府的人睡得也太沉了,竟沒人出來。他可能沒想到,就算有人起夜看見了他,怕是以為自己見了鬼,不敢聲張。
蕭嶼就站在床邊,倒是要看看如何睡得著。
許清凝實在沒辦法了。
從被窩裏鑽出來,屈膝坐在床頭。
「你今天是不肯走,是嗎?」
蕭嶼用沉默告訴了。
許清凝搖頭嘆氣,嘰嘰咕咕說了句,「誒,我是造了什麼孽?」
然後,走到櫃里,翻出來一套乾淨的男裝,遞給蕭嶼。
「把服換了。」
雖然是大夏天,但夜裏還是有點涼,蕭嶼穿著一漉漉的服,即便再朗,也容易染風寒。
蕭嶼沒有接服,「你房裏為何會有男裝?」
許清凝經常要出去辦事,所以備了些男裝,「有就是有,問那麼多幹什麼。」
蕭嶼既然打算沒皮沒臉了,那就進行到底吧。
「你給我換。」
許清凝想起了在李家那段日子,「三歲」的蕭嶼不肯自己洗澡、也不知道穿服,吃飯還要喂,可他現在明明是正常的。
原來他小時候和現在完全一樣,從來沒有變過。
「換不換,我才不伺候你。」
把服往他臉上一甩,又回到了被窩裏,還故意背對著他。「我要睡了!」
蕭嶼眼神黯淡下來,有種被拋棄了的覺。
他站了半刻鐘,忽然捂住心口咳嗽起來。
「咳咳……」
許清凝不回一看,見蕭嶼臉略帶慘白,難不是傷了?
又立刻扶著他坐下來。
「你怎麼了?」
蕭嶼的手心沾著,大概是他總穿著艷袍,從外面看很難看出傷口。
許清凝:「究竟是哪裏傷了?」
可無論怎麼問,蕭嶼都不肯回答。
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手掉了他的服,完全沒注意到他眼角勾起的笑意。
蕭嶼心裏在想,小姑娘還真容易上當啊,原來一點點苦計就可以了。
許清凝藉著微弱的燭,看見了蕭嶼上的傷,傷在口,不過看起來似乎是今天的?他去和別人打架了?
「我去找藥箱。」
許清凝很快提著藥箱子過來了。
這傷看著不淺,應該是用尖銳所刺。
先用棉布沾了清水拭乾凈,然後撒上了金瘡藥。
蕭嶼故意忍不住一聲:「嘶……」
許清凝:「很痛嗎?我盡量輕點。」
因為燭火很暗,不得不湊近才能看得清。
剛包紮好傷,蕭嶼的手掌便托住了腰肢,將往自己上一帶。
許清凝原本是彎腰站著的,突然被這麼一摟,難免嚇到了。
紫蘭恰好路過,見郡主房間還有點冷,以為還沒睡。
「郡主,你還沒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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