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許清凝就聽到了風聲,蘇迎很有可能逃去了涼州。
許清凝托腮細想,腦海一片混。
「為什麼偏偏是涼州……難不有詐?」
無論有沒有詐,事關蘇迎的生死,若是被錦衛先找到了,他只有死路一條。
許清凝決定先讓暗影衛過去調查清楚。
正準備睡下,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了尖聲。
聲音此起彼伏不肯停歇,一聲比一聲尖銳。
「紫蘭,你去看看,趙雨燕是不是又在發瘋了?」
們的院子相隔不算近,可深夜萬無聲,趙雨燕的聲就顯得尤其刺耳了。
紫蘭:「奴婢打聽過了,王妃剛剛在鬧自盡。」
許清凝諷刺道:「若真想自盡,就不會吵得我們不得安寧。」
這刺耳的尖聲讓許清凝很是頭疼,本就難以眠,就算睡著了,也睡得淺,很容易被吵醒。
趙雨燕天天發瘋,真是不打算讓活了。
擾人清夢罪大惡極,許清凝最痛恨了。
生氣道:「就沒人管管趙雨燕嗎?天天半夜瘋。」
紫蘭打了兩個哈欠,也是被吵醒的。
「王爺最近經常不在府里,府中的事全權給周側妃置,但終究是個妾室,也不能對王妃怎麼樣。能管的人,只有郡主你了。」
在許清凝看來,趙雨燕已經是困死在沙灘里的死魚,遲早腐爛,本不值得自己手,本來是想當沒這個人存在就好。
而趙雨燕也猜準了許清凝的心思,故意在半夜發瘋,就是為了刺激,彼此折磨。
許清凝將窗戶關上,都擋不住趙雨燕的聲音。
了眉心,滿臉不悅。
要是有能堵住聲音的東西就好了。
趙雨燕半夜發瘋,是為了吸引許清凝過去,可許清凝想不明白,趙雨燕為何那麼想見,直覺告訴自己,一定不是好事,才不去見。
可喊聲實在心煩,許清凝忍無可忍,惻之心在蘇府滅門的時候,就已經消失殆盡了。
「現在去送碗啞葯給。」
……
東院這邊,趙雨燕喊得嗓子都快冒煙了,也沒見半個人影過來。
唯一的婢將扶到床上,「王妃,你還是早點休息吧,別折騰了,他們是不會過來見你的。」
趙雨燕偏不休息,推開丫鬟,往門口跑去。
結果剛站在門邊,就被幾個小廝給攔住了。
他們面無表:「請王妃進去。」
許清凝吩咐過他們,王妃患了失心瘋,需要靜養,不能讓踏出房門半步,否則他們就是失職,都要被趕出王府。
可趙雨燕知道自己沒瘋,的兒子死了,不是染風寒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沒有一個人相信!
想借自己的,同許清凝換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沒想到許清凝本不在乎,只能發瘋了。
趙雨燕被迫退回了房間,抓起東西就是一通砸。
「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憑什麼?我不是瘋子啊!」
過了片刻,趙雨燕聽到了腳步聲靠近,眼中不浮現出了希冀。
有人來了!
趙雨燕忙站起來,誰知來人端了碗濃黑的葯,即便遠遠聞著,都能聞到一苦味。
「你要幹什麼?」
意識到不了不對勁,拔想跑,可惜本沒有機會了。
這人住趙雨燕的下,將整碗葯都灌進裡,一滴都不流出來。
「王妃既然患了瘋癥,就該好好喝葯,不要擾人清夢。」
「不,我不要喝……」
趙雨燕的嚨疼得厲害,如同火焰灼燒在裡面灼燒。
等再過半個時辰,無論怎麼嘶吼,都發不出聲音了。
……
這夜可算是安靜了。
周夢在對著燭臺繡花,線不怎麼明亮,看得眼睛有些疼。
最近,趙雨燕整夜大吵大鬧,周夢也睡不著,但只能忍著,誰讓自己只是個妾室呢?
忽然聲音停下了,有些愕然,「東院那邊沒吵了?」
婢說:「郡主的人過去了后,那邊就消停下來了,」
周夢淡淡笑了笑,繼續刺繡,「咱們這位郡主啊,還真是沒什麼耐心。」
不像,就算覺得再吵,也只是忍著,且看誰耐心更好了。
婢又點了蠟燭,讓亮了些。
「哎,誰讓人家出好呢?生來就是郡主,如今還得了皇上的青睞。前幾日,奴婢在書房聽到王爺和宮裡來的人聊天,皇上好像有意讓郡主當太子妃呢。」
周夢的手指不小心被針給扎了下,有顆珠落在綉帕,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當真沒有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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