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子過上好日子,不是父母最願意看到的事嗎?我也想過上好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我是棄子嗎?應該不是,去和親這麼重要的事都給了兒,可見兒的地位何等重要!」
夏桑榆想起,在上一世來京的路上,是多麼的歡愉,「我曾在來汴京的路上想,我是四公主,我上面有五個哥哥,三個姐姐,還有弟弟妹妹,一家人該是多麼高興,多麼熱鬧,可是沒想到,誰又真正歡迎過我?他們更多擔憂的是我來搶了他們的食,華貴的裳、或者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寵!」
「有個人曾經對我說過,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食無憂、高高在上,對誰都和悅,唯獨對你吝嗇,一點點狗糧都不願意分給你!我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樣一種人呢?後來我信了,真的有這樣的人,無時無刻不再標榜自己的善良和無辜,私下裡卻恨不得盼著你死!有一萬種方式標榜自己的純真,也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死無葬之地!於是,這次我便被陷害了!"
"三皇兄我來太池說話,他說希我和長公主和好,他說他希兄弟姐妹之間沒有鬥爭,當時他的臉不好,我以為是他沒休息好,便也沒有多問一句!我和侍走開,我覺得不妥,他不適,把他一人留下不好,所以又返回,回來,就已經不見三皇兄!這來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武藝高超的三皇兄就已經被人推太池溺水而亡!父皇,這事疑點重重,我是不能證明清白,可是我和三皇兄一起來太池許多人都是看到了,我不會蠢到在這種時候殺人?」
如妃聽到夏桑榆如此說,淚眼婆娑,明知道殺人者不是夏桑榆,但是知道夏翊歌死前的說話,慨:「你不能自證清白,當初就不該和本宮兒子一起去太池,就算他你,你也該拒絕!」
「殺人者就在三皇子邊,如妃娘娘,只要驗即可,三皇兄在宮外就被人下了葯,這是一個圈套,一箭雙鵰的圈套!」夏桑榆說的很是篤定!
說到驗,夏羽仙卻說了話,「四妹,你不能自證清白,還要驗?三皇兄可乃尊貴龍子,怎可任意毀壞?父皇,您說呢?」
夏若寒果然也不同意,「朕不同意,天潢貴胄,損壞不妥!」
夏桑榆頓時無話可說,「你說巧不巧,長姐,我剛回到太池,你就帶人剛到,這麼說來,你也是有嫌疑的!」
夏羽仙冷笑,「有證據嗎?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了三皇兄?」
沒有證據!
如妃只是哭泣,夏桑榆死心了,若是這個時候都沒有人救,也就不再掙扎!
夏若寒似乎在等什麼,他半晌沒有下決心。
夏弘文見狀總算說道:「父皇,不如再給兒臣兩日時間,再搜集證據!」
夏若寒又開始考慮,食指輕輕扣著龍椅椅把手!
直到外面太監通傳:「太後娘娘駕到!」
夏桑榆心中鬆一口氣,太後來,的命就等於保住了!
夏若寒似乎也盼著太後來似的,他快速起,到門口迎接:「母后,您怎麼來了?」
「聽說你大好,哀家前來看看,沒想到,孩子們都在呢!」
「嗯,是,孩子們都在呢!母后您快來坐,還是因為歌兒的事,朕的親生兒子,這兒跪著的是朕的親生兒,讓朕頗為為難!」夏若寒客氣地吐苦水!
竇氏坐定,並不只是看夏桑榆一個人,而是用眼睛掃了在殿里的每一個人。
「桑榆的事哀家聽說了,仙兒你是長姐,怎麼也不護著妹妹,你們都是姐妹,應該一心一才對!」
夏羽仙頓時尷尬了,「皇祖母,仙兒自當向著四妹的,可是當時只有四妹和的婢在場,並無其他人,若是下手是有機會的,三皇兄走的蹊蹺,如妃娘娘這般傷心·······」倒是都紅了眼眶!
竇氏臉陡變,看向如妃,「如妃,為何不讓驗?讓老三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心裡甘願?」
如妃頓時哭的更傷心了,「歌兒走的蹊蹺,可是臣妾想讓他完整地走,不想讓他七零八落!」
夏若寒也說道:"母后,歌兒是龍子,怎麼能被那些下賤的仵作來······"
竇氏冷笑,「所以你們就一口咬定是四丫頭做的?」
"母后,是種種跡象表明,證據都是指向的!"
竇氏看了一眼低眸含淚冷靜的夏桑榆,「今年是多事之秋,皇帝你的壽誕快到,既然欽天監讓哀家去雲霄山祈福,那哀家便去吧,三日後,哀家就走!這四丫頭,哀家也是管不上了,快去和親了,皇帝你就負責的婚事吧!」
「這······」
夏羽仙臉陡變,這誰都聽明白了,竇氏是拿自己的命換夏桑榆的命呢!
夏桑榆也是驚愕到不知不覺流淚,太后竟然要犧牲自己,換他活!
這事只需要夏若寒的首肯就可以!
「皇祖母,三皇兄死的冤啊!」夏羽仙趕制止!
夏桑榆何德何能啊!
「母后,這可是殺人大罪!」夏若寒還在猶豫!
竇氏笑笑:「哀家子骨不好,暗裡說皇帝孝順,肯定是不讓哀家出宮的,可是哀家就想著為了大夏,去一趟雲霄山又何妨?再說這件事,本來及就是死無對證,你們非要給四丫頭安上一個罪名!如妃,你也心知肚明吧!」
夏桑榆哭的不能自已:「皇祖母,你子骨不好,不要去了,桑榆代替您去,桑榆不和親,不出嫁,去雲霄山,這輩子都不再回來!皇祖母·······」
竇氏眼睛里有了眼淚,夏桑榆活的太通,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實在活的太累!
夏若寒有了借口,和臺階,便打算應了!
如妃的哭泣也停止了,太后說的沒錯,夏桑榆不是殺人兇手!
真正的殺人兇手是夏羽仙,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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