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宸手執白玉酒杯,角微揚,眸閃亮,看不出適才譏諷以及心懷算計的模樣,對著在座的眾人擲地有聲的朗聲說道。
「時荏苒,時間過的飛快,朕登基已有二載有餘,這兩年裡,多虧了在座卿的辛勞付出,這才有了天齊現今的繁榮昌盛,可以說現如今的天齊有此繁榮,離不開在座卿的鼎力付出,這第一杯酒,朕就敬諸位卿。」
隨著上宸仰頭飲盡杯中之酒後,眾人亦是跟著仰頭,飲盡第一杯酒,每個人依舊茫茫然,就連適才上宸敬的這第一杯酒皆是無意識的舉杯。
待後的付公公為上宸將白玉酒杯斟滿后,只見上宸再次執起酒杯,戲驟起,不一會兒,便恢復了常態,角噙著罕見的笑意。
「在朕子不適的這半年多以來,多虧了爾等。」多虧了爾等的心心謀算,這才得涵兒時時活在危險之中。
眸中的諷意斂去,繼續朗聲說道:
「天齊有如今的繁榮昌盛,有至今的紊條不,是爾等的功勞,今日是太子滿月之日,亦是立太子之佳日,朕之大悅,特大赦天下,小付子。」
「奴才遵旨。」
付公公應道,隨即上前兩步,唰一聲,便見付公公自後的小太監手上接過一明黃的捲軸,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什麼。
「皇上有旨。」
不知是誰率先回過神來,一改適才的茫茫然,呼啦一聲跪在地上,面朝高位之上的上宸,垂首斂眉,頗為尊敬。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宸一手執白玉酒杯,一手握著梓涵的小手,在案面下,輕輕的挲著,眼皮一掀,著率先跪在地上的人,眸中一抹厲一閃而過,角微勾,轉而便收回視線,前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適才萬歲聲猶如一語驚起千層浪,眾人亦是回過神來,紛紛起,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眾位卿勞苦功高,為天齊付出甚多,朕之欣,特趁此佳日之際,特下此聖旨,正一品員賞金百兩,二品員以下五品員以上升半職,五品員以下,升一職,民與朕同喜,臣與朕同樂,欽此!」
付公公特有的尖銳嗓音漸歇,眾人皆喜不自勝,若說因前面那一道突如其來的聖旨茫然驚詫不已,那麼這一道聖旨則讓他們欣喜若狂。
「臣等願為皇上誓死效忠,吾皇萬歲萬萬歲!」
「諸位卿平,今日乃小太子的滿月宴,沒有君臣,沒有上下屬,只有隨意,來,干······」
待上宸的第二杯酒飲盡后,眾人這才驅散了適才的茫然,子不若先前那般的僵直,站起,紛紛覷向高位之上的一國之君以及未來的皇后,隨即便也放鬆下來。
執起酒杯一飲而盡,隨著第二杯酒下落,眾人倒也不若先前那般的張無措了,漸漸放鬆下來,畢竟適才他們可是皆升了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不一會,見高位之上的帝王與未來皇后談著,毫未曾將視線放到他們這些大臣以及命婦上,懸著的心至此是徹底的放了下來,隨後便與相鄰一派的員相互耳著。
「哎!今日當真是又喜又驚啊!沒想到皇上會這麼快宣布立太子,剛剛本聽到這則訊息后,可謂是久久未曾回過神來,本以為······」
「本以為什麼?」
「本以為皇上會宣大婚的聖旨,未曾想到竟然是立太子的旨意,太子已立,後宮空懸,不可能一直這樣拖下去,畢竟小太子可是一天天的長大。」
「你說的對,本也是如此看的,封后的旨意早下,而且這太子也已出世,差的就是名正言順,看來離皇上大婚不遠了,不過這大赦天下當真是讓人驚訝不已啊!」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皇上將辛大小姐放在心尖尖上,此話不假,在大小姐診出有喜之時,皇上便當眾宣布過,若是辛大小姐腹中的龍嗣乃子,便是天齊的皇長公主,若是乃男子,那便是天齊的太子,不論是子還是男子,那已然是奠定了辛大小姐是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由此可見,辛大小姐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啊!畢竟,歷朝歷代以來,哪一位子能得帝王如此殊榮,為罷黜後宮不說,反而將剛出世的兒子立為太子,這可是前所未有前所未聞啊!」
「是啊!這辛大小姐真可謂是寵冠六宮了。」
「你們說,皇上如此寵辛大小姐,那為何尚不舉行大婚?畢竟太子已立,應當說皇上大婚在前,立太子在後啊!」
「哎!這話可不能說,帝王的心思不是我等能揣測的,不管是大婚還是立太子,不管前後之分,這兩樣皆是必要之結局。」
「皇上剛醒來不過一個月,這一個月就算皇上有心率先舉行大婚,那禮部亦是準備不出來啊!而太子的滿月宴迫在眉睫,所以······」
「你這話我及其贊同,你說的對,你們說,皇上舉行大婚,是與民同慶的大喜事,不知會不會再有一次大赦天下呢?」
「會不會再有一次大赦天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適才老哥說的與事實差不多,皇上的大婚確實不遠了,上次我與禮部尚書一起喝酒,禮部尚書喝醉了酒,不小心說出正在籌備皇上大婚,而欽天監則正在算日子。」
「真的?」
「是啊!是真的。」
「若是皇上舉行了大婚,這樣好,起碼宮中有一段時間會消停了,不必出現什麼爭寵啊,什麼選秀啊,什麼那些無辜的子被送進宮啊!」
「你說的對,這人啊,還是一個就夠,多了,真真是不消停,連著咱們朝中上下皆不消停,來,干一個。」
「來,喝······」
說著這一派系的極為大臣便紛紛舉起酒杯,幹了一個,隨即便相視而笑,說起了朝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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