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曉。」

嚴姝媛依舊垂首斂眉，吶吶地應道。

「你······你這般還當真是讓我不知所措了。」

夜霖羽驚詫地看著比以往相差甚大的嚴姝媛，好半響，未曾看出什麼。

繼而說道：「其實姝媛你太過清高孤傲了，實在難以親近，就拿我表妹來說，雖說冷淡了一些，但不若你這般讓人見之怯步。」

「辛大小姐很好。」

隨著嚴姝媛的話落，夜霖羽嘆了口氣，說道：「我表妹真的很好，我姑姑單純不主事，好在府中有姑父為撐腰，姑姑的榜樣在那擺著，表妹自是如姑姑那般，事事恭順，溫善良，直到······」

「恩？」

「罷了，罷了，告訴你無妨，我表妹現如今如此，是被出來的，府中有一個不懷好意虎視眈眈的姨娘，隨時待發，等著咬你一口，知你於死地，好取代你的地位，這樣，我表妹能不變嗎？所以啊······」

「哪家府邸沒有妾室啊！」

「你不懂，昌邑侯府的妾室一向不懷好意，仗著姑姑和善，在府中姑姑一頭，甚至派人散播謠言，說表妹貌若無鹽，心高氣傲，而我表弟紈絝，只知逗貓遛鳥，無所事事。」

嚴姝媛猛然想到最初在京都中的傳言，亦是圍繞昌邑侯府的雙生子，皆是毀人聲譽的謠言，瞬間了悟，是了，是了，人在逆境中長。

這話是對的。

嚴姝媛對於夜霖羽適才所說，不甚在意，而是已然習以為常，京都哪家高門皆有些子腌臢事。

「這些本是昌邑侯府的家事，咱們畢竟是外人，所以······」

不待夜霖羽說完，嚴姝媛笑著將其打斷，說道：「咱們二人相多年，你自是知曉我是何人。」

夜霖羽笑著點點頭，二人默契地相視一笑，隨後，夜霖羽說道：「咱們走吧！耽擱了這許多時候，不知表妹怎樣了？」說著，便拉著嚴姝媛隨引路的丫鬟拾步而去。

「怎麼？你還不放心辛大小姐？」

原本嚴姝媛只是無心的話，卻將夜霖羽愣在原地，只見其頓住步伐，不由得亦跟著頓住腳步，看到夜霖羽有些僵的面，不解道：「怎麼了？」

半響，夜霖羽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無事，咱們走吧！」

二人這才拾步離去，途中，嚴姝媛好似想到什麼，問道：「你適才與劉小姐說了什麼？我見面甚是難看啊！」

想到適才在二人拾步離去時，正好與劉心琪打了個照面，只見劉心琪對們冷冷瞪了一眼，隨後冷哼一聲便昂首裊裊婷婷地離去。

「哼······我不過是警告，別對我表妹打些小九九，否則，就算是定國公的親孫，我亦是饒不得。」

夜霖羽義憤填膺地語氣使得嚴姝媛一怔，隨後無奈道：「你呀！你呀！真不知說你什麼好。」

「這豈能怪我，劉心琪對於皇上是個怎樣的心思，京都貴中皆明，仗著先先皇后出自定國公府，便想著效仿，現在，我表妹······」

不待夜霖羽將話說完，嚴姝媛忙拽住的手腕，低聲說道：「別說了，此時在清河王府，難道你不怕被有心人聽了去，傳出什麼閑話來嗎？到時，辛大小姐豈不是的這無辜牽連？」

夜霖羽聽此，歇了聲，忙向周遭了，見沒什麼人，鬆了口氣，沖嚴姝媛點點頭，隨後重又拾步往花園方向而去。

待們隨著引路的丫鬟到至花園時，只見一眾貴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而娉婷與梓涵在不遠的水上亭子裏休憩。

夜霖羽見此顧不得周遭賞花的貴，拉著嚴姝媛忙向亭子疾步而去。

「霖羽，你慢點，你沒瞧見旁人皆看咱們嗎？你現如今份不同······」

「哎呦！我說，你們別老是說什麼份不同，份不同的，在府中我娘天天在我耳邊耳提命面，現如今好不容易離我娘親的念叨，又加上一個你，哎······」

「可是······」

「我知曉你們皆是為我好，放心，我還是我，只是夜霖羽，我的子一直便是這般，若是逍遙王不喜，那我也沒法子，我又不是生來專討他歡喜的。」

嚴姝媛還待說些什麼，可到夜霖羽堅定的神，終是歇了口，隨著夜霖羽的步伐向涼亭而去。

而涼亭中的娉婷，老遠便看到向們疾奔而來的夜霖羽，以及被其強拉著的嚴姝媛，對梓涵笑道：「你瞧瞧你這表姐，將一向端莊嫻雅的姝媛亦是帶壞了。」

梓涵笑著抬眼去，不由得上揚了角，一旁的娉婷看在眼裏，笑著說道：「聽說你在途中遇到了意外，可有發生有趣之事？」

「有趣之事？不知驚馬是不是有趣之事呢？」

自從上次娉婷前去昌邑侯府，二人談了一番，對於娉婷郡主便有了些喜歡，其中帶著一的憐憫之意，同時決定，助一助。

娉婷聽此訕訕一笑，討饒道：「我這不是見你好好的，所以才想問問的，可知是哪個膽大的竟然妄想打你的主意？」

「暫時不知是誰。」

「不知是誰？堂兄知曉此事嗎？哎呀，你瞧瞧我，我在清河王府皆知曉，更何況一直將你捧在手心的堂兄了。」

娉婷的打趣，使得梓涵瞬間紅了小臉，嗔了娉婷一眼，抿不言，但那紅彤彤的小臉以及眸中抑制不住的笑意，還是讓娉婷看在眼裏。

打趣心起，笑道：「怎麼不喝茶？」

梓涵著娉婷的小臉，從其眸中看出了打趣之意，隨即順著的視線去，看到自己面前的茶盞，心下瞭然，毫不猶豫地執起面前的茶盞，掀蓋，頓時人蔘蓮子味溢滿整個鼻尖。

梓涵抿了一口，贊道：「好茶。」

本想見梓涵躑躅神的娉婷，見此，無趣地聳了聳肩，嘟嚷道：「這是皇兄特地自宮中派人做的，就連你今日在王府的膳食亦是與我們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