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似乎笑了一聲,“韓廳長這話說得好的,確實是秦某自找的。這麼說,當年和葉老虎先勾結后決裂的事,韓廳長不會忘了吧?如果說哪天廣大人民群眾都知道了韓廳長當年曾經屈服于葉老虎,甚至還做過傷害上司的幫兇,韓廳長可不要說背地里有人放黑槍……”
后面幾句話,他的聲音漸漸低,我把耳朵到了門上才勉強聽清楚一點。
韓功良果然半天沒吱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夢兒先前是做錯了一些事,可是也已經到了懲罰,好端端的一個孩兒,現在學業學業已經中斷,生活生活也到極大的影響,心理上更是到極大創傷,你還不滿足嗎,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韓廳長打的好算盤。如果我今天沒來,令是不是就已經被送往國外就醫去了?”
韓功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憤怒,“就算是國的重刑犯,病了也有資格保外就醫。夢兒現在的況,國的醫生沒有好的方法治療,難道沒有去國外看病的權力麼?就算這件事里頭你們秦家的貢獻大,但這跟夢兒是兩碼事!如果我為了我自己的升發財耽誤了夢兒的治療,我才枉為人父!”
“你的兒是兒,我和我的人就活該被算計?別忘了,就差一點,被侮辱的人就是我的人,而且我自己胳膊上還中了一槍,這些賬,我不會不跟你算的。”秦公子的聲音越來越森冷,“出國治療,然后很快就會康復,從此以后就可以逍遙自在了,想繼續害人就繼續害人,反正外面沒人認識,對不對?”
“你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里,葉小姐也好端端的,我兒卻已經這樣了,姓秦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從他們的話里聽出很濃的硝煙味來。先前韓雨夢神了刺激,瘋了,這事我是知道的。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之前估計因為杜大的事,誰也沒顧得上這件事。現在緩過勁來了,韓功良想送韓雨夢出國就醫,結果就被秦公子發現,給攔了下來。
秦公子那個子我是知道的,誰敢他,他絕不會輕饒,肯定不會由著韓功良就這麼把送走的。
這件事,秦公子應該不至于刻意瞞著我,只是可能還沒來得及告訴我而已。我于是推門而,“韓局長……哦不,韓廳長,好久不見。”
韓功良抬起頭來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好,但我并不在意,我坐到秦公子旁邊去,若無其事地笑道:“去飛娛沒找到你,原來是來看韓小姐了。”
秦公子在見到我的那個瞬間有一點詫異,但很快就出了一點笑意,溫地攬著我的腰,“怎麼忽然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好一平去接你了。”
我毫不忌諱韓功良就在旁邊,帶著一點撒的口吻,把頭靠在他肩膀上,“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兩個人倒是這麼眉來眼去恩恩的,韓功良坐在旁邊,臉越來越黑,忍不住用拳頭擋著咳了好幾聲。
我一副恍然意識到他還在旁邊的樣子,這才坐正了子。我覺得自己真是近墨者黑,把秦公子的那套有仇必報全給學來了。這一年多來我并不知道韓雨夢的況,我想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吧。我討厭,我猜這個時候應該就在臺上待著,所以即使現在已經是個神病人,我依舊不太善良地要秀個恩。
秦公子這時候站起來,順手拉起我,“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既然蘭心回來了,我這就回去了,韓廳長自便。”
他說話的時候,明明是說給韓功良聽,眼睛卻是看著我的,一臉的溫繾綣。我順著他的意思站起來,也沖韓功良點點頭,便跟著他走了出去。
出了醫院的大門,上了車,我才問道:“你是不是在懷疑韓雨夢的瘋病有問題?”
現在被關在神病院里,但是韓功良財力尚可,給安排的私人病房,并且時時刻刻有專人看護,是不必接到其他病人的。當初杜大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之前曾經被烏強暴,所以心理留下了影,才會反應那麼大的。事實上,杜大應該并沒有用什麼太過火的手段折辱,畢竟事發生的時間很短。
現在都已經過去一年半了,一直在醫院靜養,病不但沒好反而加重,而且到了需要到國外去就醫的地步,這種可能應該比較小。
果然,秦公子看向我,“小豹子越來越聰明了。”
他想了一小會兒,又說道:“之前因為一直忙不過來,所以也沒來得及管他們的破事。前陣子從我閑下來就開始考慮這件事,我派人去神病院,結果發現,韓雨夢住的那間病房,被韓功良嚴看守起來,幾乎是不風,銅墻鐵壁似的。你想想,在那個時候,無論是我們,還是杜大,應該都沒有力去謀害韓雨夢,韓功良這樣做,以保護之名,很可能是在掩蓋什麼。”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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