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麟派來的三個人立即警覺,準備直接擒拿我當人質,而唐一平在這個瞬間當機立斷,把我護在后,直接一腳將準備靠近我的人踢飛。我抓住這個時機,撒就往車子那邊跑。
剛跑了幾步我就發現,但是車子的目標太大了,此時槍聲已經響起來,我甚至能聽見子彈打在車窗上發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我不敢再靠近車子,只得先直接臥倒,趴在地上,朝遠離碼頭的另外一個方向爬過去。
為了以防萬一,我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灰帶不規則花紋的外套,這樣的裝束在這種暗夜里是很適合藏和偽裝的。我爬了一小段距離,找到一個勉強能夠容的地方,我把頭藏在一塊小礁石后面,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是不那麼容易被發現。
當我趴在地上的時候,旁邊這幾個已經纏斗起來,我覷了這個空兒看清楚,剛才從礁石后面沖出來的人正是周啟文。他不是一個人,他帶了大約有一二十號人,囂著朝著貨艙那邊沖過去。
他帶的人,明里是領命去幫豹三爺干掉陸兆麟的,但實際上,照周啟文目前的表現來看,他們是來添的。只差幾米遠我就能夠回到車里并離危險了,但他卻在這個時候提前激發沖突,顯然直接把局勢朝著對我們不利的方向帶了。
我們預先設計好的路線就是我先上車離開,但現在唐一平被陸兆麟派出的那三個人纏住,我沒有辦法去找他,一時半會也沒有找到秦公子的其他人,只得先蜷著盡量藏,慢慢再找機會逃跑。我心急如焚,只希韓功良的人趕過來,只要防暴警察能趕在陸兆麟帶著這些槍械逃跑或者直接把這些槍械扔進海里之前控制住局面,應該就不會造太大的傷亡。要不然,為了掙開一條生路,陸兆麟的人一定會垂死掙扎,亡命之徒最可怕。
我覺得一場驚心魄的混戰已經拉開了序幕,我能聽見槍聲不斷響起,我抱著腦袋蜷在一有礁石擋住的小洼地里,地面有點,我到我的膝蓋好像已經被水浸,但我不敢。
令我意外的是,這場混戰,居然只持續了不到三分鐘就快要偃旗息鼓了。因為周啟文帶的人很,只有七八個,他沖出來的時候氣勢洶洶,所以唐一平和跟著我來取支票的那三個人純屬是在況不明的時候打起來的。周啟文幫著把那三個人打趴了以后,就沖向貨艙那邊,但是氣氛就漸漸的開始不對頭了。
他從豹三爺那里得到的命令是去殺陸兆麟,但也許他另外還從陸兆麟那里得到了一個命令,就是提前把我暴,并且把秦公子和其他人給引出來,制造混,最好是能趁把我給干掉,然后陸兆麟也許就可以趁機逃跑了。
然而,秦公子的人并沒有出來,跳出來鳴槍的只有周啟文和他帶的七八個人,這和他們事先約定好的出現了差錯。
周啟文當然不是真的打算去殺陸兆麟的,所以當他帶著人往貨艙那里沖的時候,發現并沒有引起任何混戰和……尷尬了。
他開始放慢了奔跑的速度,甚至于一邊跑一邊開始回頭看。
就在這個時候,槍聲再次響起,不是在碼頭外面,而是從貨艙里面傳出來的!
周啟文這時候也急了,事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他舉起手槍,加快速度往貨艙里面跑。還沒跑出去呢,陸兆麟的椅已經被推了出來。
他舉著槍,正對著陸兆麟,但目相的時候,又把準頭給偏了。猶疑再三,還是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時槍聲再次響起,并不是從周啟文手里發出的,而是從另外一個方向。黑黢黢的碼頭這時候又冒出了許多人。這回混戰才真正開始,咒罵聲,喊殺聲,槍聲不斷,很快開始有人傷,又有痛呼聲發出。戰的雙方并不是陸兆麟的人和景東堂,而是豹三爺派的另外一支人馬,我在迷蒙的夜中看到蘇正燁藏在一塊巨大的礁石后面,舉起了手槍。
豹三爺的人馬對付的是周啟文和他帶的人。景東堂在這個時候才出手,他們對付的是陸兆麟背后的那些人。而我這個時候還發現,貨艙里面的槍聲始終都沒有停止,里面也在混戰。
有流彈從我頭頂上嗖嗖的飛過,最近的一顆離我的臉頰可能只有十厘米遠。我努力藏自己,抱著頭匍匐在地上。
周啟文顯然也有些慌了神,我相信他已經開始意識到,豹三爺今天要徹底鏟除他。我有理由相信周啟文今天帶的人幾乎都是他的親信,或者說是陸兆麟放在陸家的人,豹三爺一定早就有所懷疑,所以這次直接趁機把他們一網打盡。豹三爺派人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向都喜歡隨機人,所以在他們接任務之前本就不知道任何安排,他們可能毫無心理準備。
我想起當初我決定和周啟文在一起的時候豹三爺的目,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寧愿我跟秦公子在一起,也不愿意我是跟了周啟文。但是,他卻沒有說過,那時候我和周啟文在做戲,他以為我是真的喜歡周啟文的。
此時他們都已經意識到,所以開始了垂死掙扎。但豹三爺手下的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有時候本不太在意自己暴,以主出擊為主,不太在意防守,并不比亡命之徒好對付。我看到周啟文在把一個保鏢干倒之后再次舉起了槍,直接對準了蘇正燁的腦袋。而這個時候,蘇正燁手里的槍似乎正在瞄準另外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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