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朱瑞一向呆傻,不給娘娘請安也是常有的事,繞過假山,直接避開了一行人。
李眉嫵只是匆匆了一眼,朱瑞跑了,也不好再留在原地。
只是朱瑞跑得太快,再去尋的時候就迷了路。
初到皇宮,只覺得比自己家鄉的村莊還大。
假山的另一頭,是青蓮和青菜的聲音傳了過來。
“皇后娘娘有言,留著大皇子在也是個禍害,不如直接殺之,看前朝那幫老學究,還有誰敢議論太子該立嫡還是立長。”
青蓮說完,青菜意識到一個上位的好機會來了,一直跟著大皇子能有什麼前途。
就算不能像青蓮姐姐那樣,做到皇后大宮的位置,也要努力為皇后邊的紅人。
“是。奴婢這就去。”
“且慢。大皇子一直在裝傻,所以你下毒的時候仔細被人瞧見。”青蓮又囑咐了一句。
聽不見青菜的回應,李眉嫵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里,慌忙朝著皇子所里跑去,得立刻找到大皇子。
然后親自給他準備飲食。
事關皇嗣,不敢有毫閃失。
大皇子縱然傻些,不學無,但他若是中毒而死,又是另一件事了,作為他邊的宮,保不齊被拉出來做替死鬼。
.
回到皇子所,謝天謝地,李眉嫵一眼便看見了正在窗外、墻角下,趴著聽的大皇子。
學堂里學的是“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朱瑞發現有人注意到了他在學,那一雙燭火般的眼睛,立刻又轉了呆滯。
李眉嫵確認四下無人,便低了聲音,幾乎用語說了一句:“大皇子別怕,是奴婢。”
回了寢殿,李眉嫵將自己聽到的講給朱瑞聽。
只覺得,自己都能發現他在裝傻,那皇后娘娘也不是傻瓜,自然也早就看了出來。
到底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從出生起就不待見,一直如履薄冰,聽見李眉嫵這樣說,立刻跪在地上,不住的流淚。
“姐姐救我!”
朱瑞以為自己只要逆來順,聽從皇后娘娘所有安排,那無數雙盯著他的眼睛,便會稍稍放松了警惕。
只是他不知道長子的名號有多刺耳。
而當年在王府時,皇后娘娘才被封為王妃不久,當今圣上就寵幸了一個宮,皇后娘娘此奇恥大辱又有多恨。
“大皇子,這可使不得啊。”李眉嫵見大皇子跪下去的時候,瞬間被嚇了一跳。
想將他扶起來,奈何他跟李眉嫵同齡,力氣卻一點不比小。
見自己扶不他,便跟著跪在了他的面前。
“我想救你,可我才進宮不久,也沒有什麼靠山,我當如何救你?”
李眉嫵就算想豁出去了,一個小小的宮,有什麼資格跟皇后娘娘拼命。
以卵擊石,連個響聲都聽不見。
“皇子所戒備森嚴,我出不去。
姐姐幫我將此事告訴太后,太后和我娘親一樣,同為宮出,且從不避諱自己的出。
太后若知此事,定會幫我嚴懲惡人。”
朱瑞跪在面前,李眉嫵也不好站起來,他磕一個頭,便還一個,畫面旖旎,像極了一拜天地。
李眉嫵狠了狠心,若是大皇子真被毒死了,作為他的宮,自己一樣不了干系。
到時候皇后娘娘將毒死大皇子的元兇栽贓到自己頭上,皇上一向不大管事,便這深宮里又一個微不足道的冤魂。
救人就是救自己,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謀求生機。
二十一世紀醫學博士江晚寧因故身亡,醒來卻發現自己變成了相府癡傻嫡女,還被偽善的後娘妹妹打暈替嫁,就在江晚寧絕望之際,發現自己竟然能靠意念將上輩子所用過的醫藥用品實體化,而她的準丈夫,那位傳說中病入膏肓的王爺似乎並沒有生病……
她是明神宗唯一親自冊立的皇后,史書說她性情溫和,賢良淑德,頗有皇后氣度。 她於萬曆四十八年崩侍,五日後,神宗病倒,同年七月駕崩。 總算夫妻圓滿。 傳說中錦衣衛王千戶家中有個天仙下凡,花容玉貌,我見猶憐, 傳說中錦衣衛王千戶家中還有無鹽醜女,身形魁梧,聲如洪鐘, 王大姑娘雖不比二姑娘生的嬌柔,但也是鵝蛋臉兒柳眉杏眼,唇珠豐潤天生一副愛笑的可人模樣,被傳無鹽也不惱,端坐閨中看看書,寫寫字,非常閑適。 皇帝大婚採選,王家二姑娘在選,人們都伸長脖子等待二姑娘是個什麼位分,最後二姑娘留在宮中,王家大姑娘回府備嫁,等候大婚。 什麼?王家無鹽被冊封成皇后? 不是。 王家大姑娘什麼時候上的採選? 皇帝陛下閉著眼睛在範圍內選了個最有趣的當皇后,心裏卻是美滋滋的,這最有趣的可是他親自放進採選名單的。 皇后,咱們時間還長著呢。
昇平十四年冬,王朝罪臣越之恆,被處以剜肉剔骨的極刑。 玄鐵囚車之外,無數百姓來目送這個滿身罪孽的年輕權臣赴死。 湛雲葳亦身在其中。 她不遠萬里送他最後一程,卻只爲救另一個人。 她那時並沒想到,冷眼看這位罪孽滔天的前夫赴死,會成爲後來春日埋骨前,困住她、讓她夜夜難眠的憾事。 * 前世不幸成爲這位“王朝鷹犬”的夫人,雲葳本以爲日子煎熬。 但知她不願同房,他於仲夏傳書,字字清冷。 湛小姐: 王朝邪祟肆虐,徹天府繁忙,自此夜晚我不再回府,你可自處。 也曾揹着她,走過王朝無邊月色,淡聲道:我活不了多久,你且再忍忍。 可真等到越之恆死了,她才發現,這是一段多麼安寧可貴的日子。 也終於隱約觸及,他藏在詭譎兇狠皮囊之下、曾有一顆怎樣鮮血淋漓的真心。 * 所以當湛雲葳再次回到十年前那個夜晚—— 越之恆於風雨招搖中趕來,爲她舉劍對抗王朝,最後倒在血泊之中。她並沒有再像前世一樣,頭也不回地和裴玉京離開。 她擁住他傷痕滿身的軀體,告訴他,越之恆,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