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妮原本鬧騰著不要林春華管,但是,忽然間覺自己的臉上有東西流下來,手這麼一抹,竟然滿手的鮮紅。
“……!!”陸妮嚇壞了,聲音都變了。
“別怕,別怕,媽媽帶你去診所包扎。”林春華從兜里掏出手帕幫陸妮把頭給捂住了,蹲下子背著就往回跑。
林家莊的診所距離劉秋生的家里很近,剛好就在回家的路上。
背著陸妮一腳深一腳淺地往村里的診所去了,找醫生給了幾針,包扎了傷口,然后把陸妮給背回了自己的家。
究竟是自己的親生兒看這個樣子,哪里忍心把孩子自己丟到娘家去呢,今晚,要守著孩子了。
“我不去你家。”陸妮發出了抗議,“我要回家。”
“明天送你走。今天太晚了,怎麼送你回去啊?聽話,今晚跟我睡一個晚上吧。”林春華安道。
陸妮額頭依然疼得厲害,就這樣趴在林春華的后背上安靜了下來。
堅持,堅持一個晚上就行了。
林春華帶著陸妮回到了家,見屋里頭的燈亮著呢,心頭一,急忙帶著孩子進了屋。
只見劉秋生一個人在柜子前拿東西,沒有看到那個小狐貍跟過來,松了口氣,心里想劉秋生還是有所顧及的,所以沒帶著那個可惡的人回家吧。
“你在干什麼?”把陸妮放下來,順口問了劉秋生一句話。
劉秋生聽見靜扭頭一看竟然是林春華回來了,紅著一雙腫泡眼,手上還牽著頭上包扎著紗布的陸妮。
“不是白天還要死要活的?現在把閨都帶來了?”劉秋生嗤笑,“怎麼?帶回來是個什麼意思?刺激我?還是讓我替別的男人養孩子?”
“劉秋生你說點人話行嗎?你沒有看見妮妮的頭都破了嗎?我是帶去包扎了,這麼晚了留在家里住一個晚上而已!怎麼?這都不行?我沒有這個權利嗎?”林春華對劉秋生不滿意,一開口就是濃重的火藥味。
“行,你們住!我走!”劉秋生從柜里頭倒騰出來了一套新被褥,扛著就要往外走。
“站住!”林春華見狀一把就薅住了那被子的一角,“你什麼意思?妮妮在家你就不回來了是嗎?我的兒就這麼讓你厭惡不?”
“我給你們讓路你都不樂意?”劉秋生把被子往炕上一扔,自己也跟著躺在了炕頭上,“行,既然是這樣,我今晚就住下了!不過,待會兒我還得帶一個人回來!”
“誰?你要帶誰回來?是不是那個小狐貍?”林春華被他給刺激到了,沖到他面前,雙手揪著他的領就把他從炕上給拽起來,“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讓你去打人家?”劉秋生從里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一把就把林春華給推倒在地,“我的事你管,安安穩穩地在家里頭過了這段日子再說。你如果還跟我鬧騰個不休止,我立刻和你離婚,你信不信?”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劉秋生你不是個人,當初你追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你說人是用來疼的,現在呢?你現在是在疼我嗎?”林春華從地上爬起來撲到了他的懷里,瘋了似的撕扯他的服。
“我以前沒疼你?人都是,現在我對你沒了,你就不要自討沒趣了,好聚好散算了。”劉秋生一掌給扇到在了地上。
陸妮都被嚇傻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還是第一次見媽媽挨打,心里頭怕得要命。
“你打我!!我跟你拼了!”林春華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向劉秋生撲過來,“我的日子過不了了,你也別想好過!”
見到母親的這個瘋了一樣的狀態,陸妮哭得更厲害了,哭聲里還摻雜著哭到調門最高時產生的嚎音,這尖銳的哭聲一直在黑夜里回著,傳出去了很遠很遠……
一直在那棵樹下等著余晚,忽然聽到哭聲,心頭跟著揪起來:“三哥,你聽這聲音耳不耳?好像是妮妮的哭聲啊!”
“怎麼會呢?這個時候妮妮早就睡下了吧?”陸安看了余晚一眼,“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回去吧。”
“等等,再等等,這個哭聲停止了我們再走吧,聽著這個聲音我心慌!”那種惴惴不安的越發地強烈了,余晚不知道要如何來形容了。
劉秋生家,林春華和劉秋生玩命似的才鬧騰,今天大有一種要魚死網破的架勢。
“林春華,我告訴你你兒在這兒呢,我不想跟你打下去了!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了,比你年輕,比你好,還是個黃花大閨,那滋味比你強百倍!我厭倦你了,我想換人了!如果你老老實實地離開了,沒準我看在你和我過過日子的份上,我還給你點錢,要不然,你就等著被我掃地出門吧!”劉秋生揪著的頭發吼道。
“狗東西!你不是個人!劉秋生我是瞎了眼了,所以才看上你了!”
“你是看我?還是看上我的錢了?”劉秋生心里明白得很,“陸魁給不了你好日子,所以你才投我的懷抱吧!其實瞎眼的人是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竟然看上了你!當時真是被你給迷住了,現在想想你有什麼好的……”
“你閉你閉!”
“我就是不閉!我告訴你,你這樣的人就適合和陸魁那種窮鬼在一起過日子!我給你了這麼長時間的好日子,你應該知足才對!”
“劉秋生你個王八蛋!我哥是不會饒了你的!你和我哥是朋友,你竟然這麼對待你朋友的妹妹,你等著,你等著!!!!”
“不怕。大不了撕破臉皮,那也不能讓我斷子絕孫!”
兩個人吵架吵得很兇,驚得鄰居們都沒辦法睡覺,林春華瘋婆子一樣地喊、罵,毫都不顧及陸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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