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聽了差點兒笑出來:“活該!你肯定是去招惹那狗了,狗繩拴得好好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掙了?”
“啥也別說了。”那一幕簡直不堪回首,對柳桂花說是個噩夢,不想再提起,“我說,你們誰能不能背著我?我實在是走不了路,太痛苦了。”
“我比你還瘦。我哪里有力氣來背你?”余晚拒絕了。
“我也沒辦法背你!這天路,背著你剩下摔跟頭了!你還是忍一忍吧!”陸安也果斷地拒絕了。
柳桂花哭無淚,這個時候就是想撒潑耍賴也是沒有一分力氣。
只能是死死咬著牙關,在兩個人的攙扶之下,一步一步地晃到了村里。
這大晚上的,又是下了這麼大的雨,村醫被吵醒了,緒自然也不好。
但是,當他聽說有人被狗咬了,傷口還深的,作為醫生的職業道德告訴他必須得打起神來,幫病人看病。
等他看到那人竟然是柳桂花時,沒忍住叨叨了幾句:“可真會找麻煩,這大晚上的怎麼讓狗給咬了?”
柳桂花折騰了一個晚上,早就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連哼都不出一聲來了。
村醫看過了那傷口,用了一瓶子酒給消了毒,取出來了針線給合傷口。
“胳膊上了,屁上的傷口能不能不?”柳桂花問道。
“得看傷口的深淺。你現在不給我看,我也不知道傷口是深是淺,不知道深淺我怎麼給你?”
“那個地方你就別看了吧?”柳桂花哭道,“要不然,你給我點兒藥,回去之后我讓我們那口子給我上點兒藥。”
“你要是不愿意給我看也行。我給你拿藥,你回去自己理傷口!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得告訴你,萬一到時候出了其他的問題,比方說爛了,化膿生瘡……或者是得了敗癥,你可別來找我的麻煩。”醫生知道柳桂花的德,所以要把話講得一清二楚。
“這麼嚴重啊?”
“就是這麼嚴重!我可不是嚇唬你的!我跟你講清楚了,到底要怎麼做?你掂量著辦。”
“那……那就吧!”柳桂花一邊說一邊子,臊得自己紅了臉,“真是丟死人了!你說說這麼大的年紀了,讓人看了屁。”
“那能怨誰?誰讓狗咬了那個位置了?你以為我愿意?”村醫瞪了一眼,指了指那張置床,“趴到那兒別!”
余晚憋著笑和陸安兩個人離開了置室,在門口等著。
里面一陣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傳出來。
“咬得還嚴重的。”陸安說道。
余晚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確實嚴重!不過也幸好爬上了那個柵欄門,要不然的話,我估計能被那狗撕了。”
“就是不知道回去會不會為你們要醫藥費和賠償費。”陸安憂心地說道。
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沒事兒都能鬧騰這個樣子。如今被狗咬了,現在是顧著疼了,所以還沒有來及跟他們找麻煩。
等回頭那疼勁兒過了,估計就該找后賬了。
“肯定是招惹那狗了,要不然狗不可能會發瘋到這種程度。”余晚略加考慮了一下,“等大哥來了聽聽那邊的況再說,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主報警。讓警方來查驗一下現場的況,看看到底是誰的責任。”
“如果我們的責任呢?”
“如果有我們的責任,那我們就負起這個責。如果沒有我們的責任,那對不起,就白白被狗咬了。”余晚說道。
兩個人正在這里說著閑話,不遠,陸魁撐著雨傘朝這邊闊步地走過來。
“大哥!那邊況怎麼樣?”余晚迎了上去問道。
“咱們養場里的,死了大概有兩百只!這絕對是柳桂花這個娘們兒干的!”陸魁咬牙切齒地說道,“今天晚上過來是給投毒的!”
“這麼嚴重?”余晚真的是沒有想到的心腸竟然這麼惡毒,“我以為充其量就是來幾只而已。”
“沒有,都給弄死了!這一下子損失好多錢。”陸魁生氣地說道。
“是大的還是小的?”余晚問道。
“還好是小的。即便是小的,那我們的損失也很大。這損失必須得由來賠償。”
“大哥!”陸安說道,“我有一種不太好的覺,柳桂花肯定會問我們要賠償費的。搞不好這些和賠償費就會相抵銷,很可能這些就白死了。”
以前,村里面也有人被狗咬傷過的人,那些人都得由狗主人帶著去打狂犬疫苗,而且得賠償人家的醫藥費,還得給點兒營養費。
柳桂花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那不一樣。是過來毒死咱們的的。”陸魁說道。
“也沒有什麼不一樣。你還記得,以前有個要飯去別人家果子的事兒嗎?結果被人家的狗咬了,那不是鬧到了派出所,還是讓狗主人賠了醫藥費?”所以,由此,陸安非常擔心這種況的發生。
“我覺得這應該是兩種況。那要飯的是果子沒著,可,那柳桂花那是禍害咱們的!我覺得不會賠!”余晚想了想說道。
“我看那狗咬咬得輕!應該再狠些。”陸魁氣得七竅生煙。
“先不說這個,明天天一亮,就去報警!等派出所的人來了,給了咱們鑒定結果,我們再討論賠不賠的事。”余晚道。
“那就聽你的。”陸魁點頭答應了。
“行了,你們可以進來了。”村醫喊了一嗓子,讓他們幾個人都進來了,“傷口已經給理好了,但是這種況必須得去打狂犬疫苗!速度越快越好,今天晚上你們是去不,明天一大早,得去防疫站打疫苗!如果不打疫苗的話,一旦得了狂犬病,那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好!”余晚答應了,“謝謝你醫生!今天晚上的醫藥費能不能先記到賬上?我們出來得匆忙都沒有帶錢。”
“這個是小意思。等你們誰有了錢過來給我就行。”村醫痛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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