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不可能不給面子不用人的。

“姑姑，你別生氣啊！”柳晶晶小聲地說道，“他們都在院子里呢，讓人聽見了不好。”

“我管好不好呢。我是來買蛋的，也不是來專門給說好話的啊！”柳桂花說著還專門朝著窗口故意放大了聲音說道，“這人啊不怎麼樣，我就是不喜歡！”

“行了姑姑。”柳晶晶扯了扯的袖，“你小點聲啊，待會兒真的把老板給招來了怎麼辦啊？”

“瞧瞧你那小膽兒，能吃了你不？”

“你不知道。”柳晶晶一邊挑選著大大的蛋，一邊說道，“我們一般人是不允許被帶進舍的，除非是蛋沒有了。其實庫房里還是有些蛋的，就是那些蛋的個頭有點小，姑姑你經常不來，我想著給你挑選一些大的。”

余晚聽了勾了勾角。

這姑娘真是……看來什麼人都是有私心的。不過也不要，個頭大小的吧，這都不要，反正都是論斤秤來賣的。

柳桂花一聽，臉上立刻就堆滿了笑容：“姑姑沒有白疼你。晶晶啊，趁著這兒只有咱們兩個人，你多給姑姑一點蛋啊！你是不知道這年頭蛋的貴得要死，買一斤蛋沒有幾個，吃不了兩天就沒有了。要說這個姓余的，還真有財運，搞個養場又是賣，又是賣蛋！偏巧這蛋今年又貴，我看賣蛋就掙不錢了吧？”

“姑姑你是不知道啊，我們老板每天做這個就好幾百只呢，賣蛋只是捎帶的！”

“嘖嘖嘖。”柳桂花咂舌，“真是有錢人了！”

“怎麼也算是咱們村里的第一位有錢人吧。”柳晶晶撿了有個半筐蛋，扭問柳桂花，“這個蛋夠不夠啊姑姑！”

“不夠不夠！給我把籃子填滿！掙那麼多錢，我拿幾個蛋怎麼了？”柳桂花自己上手往里面裝了起來，這一口氣又拿了個小半筐。

“姑姑，這麼多蛋估計都有七八斤了！你不是只買三斤的嗎？”柳晶晶急忙制止。

“你多給我幾斤！我來這里買不就是圖了你在這兒的嗎？你給姑姑多裝點回去，反正這里面的蛋也是沒數的，多一些一些不要的！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柳桂花一邊說，一邊往里面狠狠地裝。

“這也多得太多了……”柳晶晶膽子小，不敢給太多，“姑姑，你多來買幾次就行了，每次我都可以多給你點，但是你這一下子裝這麼多，我怕被發現了……”

“你怕啥！他們又不知道我買了多！”

“可是我是要賬的啊……”

“真是膽小。行了行了，我不拿了，這麼多行了吧？”

“姑姑，要不然再去掉幾個？”

“不去了，你瞧你這心虛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你沒干好事！不要怕，大膽一些，別讓人看出什麼來！”柳桂花給柳晶晶傳授經驗。

“那……那好吧。”柳晶晶為難得都要哭出來了，“姑姑，我這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我還是害怕！”

“怕啥，有個三兩次就好了！”柳桂花看著這話框子里的蛋滿意地從兜里掏出來了兩元錢給了柳晶晶，“來，這是買蛋的錢收好了！現在還別去賬，等今天天黑的時候再去賬，那個時候錢多了，那姓余的也就不再懷疑了！”

“知道了。”

柳桂花接過籃子，高高興興地就要走了。

余晚這時候站起來，發出了聲音：“兩元錢買一籃子蛋，這生意你倒是做得不虧呢！桂花嫂子！”

聽見這聲音，柳晶晶和柳桂花兩個人子都猛地一，誰都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況——余晚竟然就在這個舍里面！

那剛才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豈不是讓人家都讓人給聽得清清楚楚的……

“余晚……姐……”柳晶晶看著余晚走過來，臉一紅，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聲音里都著哭腔，“你……你在……”

“對，我在，我一直都在！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而且聽得是一清二楚的！”余晚眼睛著，難免流出了些許失的神。

“我……我錯了。”柳晶晶急忙道歉，“我是一時糊涂，才會做出這樣的舉！余晚姐，這蛋讓我姑姑拿走吧，多出來的從我的工資里面扣錢就好了。”

“好。”余晚答應了。

如果這件事到這里就結束了，雙方都很有面子，也是好的事。

可那柳桂花非要多幾句話：“余晚，你說說你在村里頭掙了多錢啊！這麼幾顆蛋你都不肯白送嗎？要說有錢屬你有錢，聽說每天都是上千的收呢。這蛋一斤不過才六，就算是買十斤蛋，也才六塊錢，這六塊錢對你來說簡直就是雨！”

余晚淺笑，和悅，但是話卻毫不給柳桂花留面：“是啊，十斤蛋不過才六塊錢而已！桂花嫂子，不過是六塊錢而已你都不想掏錢！”

“那對你來說不是大數字，對我們來說不是！”

“對我來說確實不是，可誰的錢又是大風刮來的？如果每個人都像是你一樣讓我送，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桂花嫂子，我不是觀世音菩薩來普度眾生的……哦，對了，就算是真的有觀音菩薩，估計也不會垂青一分錢不想花，只想占小便宜的人吧？”

“余晚你怎麼說話呢？你這是在辱我嗎？”柳桂花臉十分難看，面皮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一般，“你不就是掙幾個臭錢嗎？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是怎的？說話這麼不客氣！”

“客氣是給值得的我尊重的人的！”余晚笑。

“你……你……你給我等著。”柳桂花氣得跳腳，指著余晚的鼻子罵道，“你別得意，別囂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看你現在覺得自己厲害的，過段日子指不定怎麼哭呢你！我咒你，咒你做生意賠死！賠得連個頭都剩不下！”